第332章 喜欢打探别人私事

谢晏再扫向她时,眸光蓦然变得意味深长了些。

陈堇阳拍板了:“阿晏,你别多想,这可是淮南心尖儿上的宝贝。”

他声音小,阮绵跟小何那边是听不到的。

“我哪有那兴趣,不夺人之爱。”

谢晏懒懒的,漫不经心的把目光收回来。

若不是有人看到他刚才看阮绵的眼神,谁会想到他在暗自揣摩她呢?

从第一次见面被她举报,再到饭桌上成了好兄弟的女人,谢晏对阮绵产生的不止是兴趣,还是浓厚的兴趣,在他看来,阮绵除了长得漂亮。

属实没别的什么能放大到令人一眼就爱上的优点。

也许男人就是好色吧!

他默默的承认,甚至觉得陆淮南也是如此。

阮绵坐了会,觉得胃里难受翻涌。

“我去趟洗手间。”

小何扶着她离开包间,一出门她脸色立马回归如常,小何眼睛都快瞪圆了:“阮绵姐,你刚才装的?”

她食指抵在唇瓣:“嘘,咱知道就好,别让人听见。”

她若是不装,恐怕谢晏没那么容易放过她。

阮绵说:“你在这等我,我去去就回。”

酒醉是装的,但胃里的难受装不了,那么多杯白酒下肚,她现在肚子里就是一团火,在火烧火燎,热得她难受,也烧得她难受,去洗手间扣扣喉,总比她在桌上楞坐着好。

洗手间距离包间还挺远,有两百来米。

男女两边是分开的,就隔着一堵墙壁。

阮绵倚着洗手池台,捧起凉水洗了把手,又从包里掏出粉饼稍加补妆,喝酒吃菜唇上的口红抿得只剩下薄薄一层,她又索性补了个唇妆。

淡淡的裸色,很性感妩媚。

口红的磁扣搭合上,身后传来一道男声。

“阮小姐这演技真是好啊!滴水不漏。”

声音熟悉,谢晏的。

阮绵低着脸,伸手在接水龙头口的水,闻言她没急着抬眸去看人,而是暗自调节好情绪跟气息,转身迎上他的眸眼,笑道:“谢先生不也一样吗?”

虽说他是陆淮南的朋友,但她也不傻,谁知道对方是拿她也当朋友,还是敌人。

陆淮南是陆淮南,她是她。

没有道理说,她是陆淮南的女人,他身边的朋友就都得拿她也当朋友。

她也看得出,谢晏不是那种人,他做事为人有自已的那套逻辑根据。

这才是让阮绵觉得头疼的点。

谢晏往里走,靠着墙:“阮绵,听说你跟淮南结过一次婚?”

“谢先生喜欢打探别人的私事?”

阮绵回怼回去,不卑不亢,坦荡从容。

谢晏一笑:“也不算,纯属于好奇,答不答由你。”

男人脸上有梨涡,笑起来时比较明显,整张硬朗的脸都被衬得柔软了几分,他眉梢微微挑起一点弧度,玩味的再跟她说:“他们对你的评价好像很高。”

他说这话,好像是他觉得她不行。

这个评价他比较否认。

阮绵鼻尖翕动两下,喉咙滑过酒液,扯出的嗓音略显沙哑:“你对我有什么意见?”

准确说是偏见,不过她觉得意见这个常用词更好,不至于显得两人之间关系那么紧绷,一触即发。

回包间后,阮绵又给陈堇阳稀里糊涂的劝了几杯。

先前是装的,这会儿她是连装的心思都没了,白酒的后劲特别大。

怎么上的车,又怎么被难受醒的,她整个过程都是含糊不清的。

醒来时,阮绵只觉得眼前冒出陆淮南的脸。

她两边眼皮又沉又烫,以为是幻觉,拼命的睁着想去看清楚。

男人的脸总是时而清晰,时而模糊,看得晃动不已,像是那种眼神失神之后,怎么都对焦不上。

她伸手抓了把,两只手掌软绵绵的贴在陆淮南坚硬的肩头上。

嘴里吐着有气无力的声音:“陆……淮南。”

“是我。”

陆淮南脸冷,除了冷,没别的情绪了。

看到她这副模样,他是真不知道先心疼,还是先训她一顿,各种滋味交织在心间,左右撕扯摇摆他,喉咙里更像是堵着一口气,咽不下吐不出。

阮绵觉得很不真实,听觉跟着意识也变得无比薄弱。

手碰到他肩膀,似是找到一些支撑点,她撑着想要起身。

结果一下子摔在陆淮南大腿里。

“嗯……”

他不禁闷哼了一声,低眸去看女人,她留给他整个漆黑的后脑勺。

阮绵半天没起来,也没动作。

陆淮南扶着她胳膊,将人往上拽,女人脸蛋酡红,眼神涣散迷离,嘴里冒着淳淳的热呼吸。

打不得,骂不得。

陆淮南是忍了再忍,忍得声音都哑了:“阮绵,看看我是谁。”

他提高嗓子。

许是真被他这一声低吼,惊醒半多的酒劲,阮绵睁眼看了看,又像是看到什么怪异的东西,目光愣怔不动,许久才吐出:“你是什么时候回的燕州?”

这下,他是确定她没糊涂。

一口怼上她的唇,咬得阮绵轻声推开:“疼……”

“还知道疼?让你下次再喝这么多酒。”

陆淮南满脑子的气,右手掐住她下巴,迫使她脸抬起跟他对视。

若不是看她醉得深,难受得很,他在车上都能把她办了。

不是没那魄力跟胆识,而是他是发自内心爱她。

司机也很识趣,默默的把车内隔板升起。

陆淮南抱住她,不让她挣脱出去,单手扣脸的动作十分性感,他脸跟她都快抵在一块去了,声音沉沉的质问:“跟堇阳喝酒,还跟阿晏也喝了?你知道他谁吗,就跟他喝酒?”

本就酒醉得难受。

还被他这么逼着要问话,阮绵说不出的委屈,嘴角下耷。

她眼眶又湿了,嗓音沙沙的:“是他们一直劝我喝……不是我想的……”

“他们叫你喝,你就喝啊?我的话怎么没见你这么听?”

陆淮南心都快化掉了。

阮绵边吸鼻子,边伸着手掌去推他胸膛,可自已那点力气,还不够他半只手。

反抗不开,索性逮着他胳膊就下狠口咬。

陆淮南任由她咬,纹丝不动。

满嘴的血腥气,刺激得她松口,阮绵稀里糊涂的,视线都看不清,歪歪斜斜挺直身板要坐起来,他直接给她往下压,按在自已两条结实大腿上,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