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砧板上的鱼,待人宰杀

陆淮南刚抬手,去帮她抹泪。

“用不着你的假惺惺。”

阮绵扭开脸,快速卷起袖子,擦掉眼底的泪水:“江岸的视频,我会想办法让他删掉,大可放心,不会对你有任何影响。”

她出声的嗓音又压抑,又沉闷。

看到她哭,哭得情绪支离破碎。

陆淮南心疼难挡,十指攥拳,俯身低头,唇瓣贴在她嘴角。

好几秒,阮绵才回过神来,他不是在亲她,是在吻走她脸上的泪花。

一点一点吻到干净为止。

陆淮南笑笑:“那你打算怎么做?”

她跟他相隔不到三公分,几乎是肌肤相贴。

他张唇说话,温热的气息尽数喷洒在她脸上。

阮绵低下头去,尽量让自已的呼吸往下吐:“这个你不需要知道。”

“这件事关乎到我的利益,我怎么就不需要知道?”陆淮南顿了下,好似在她给他提供思考的空间,继而道:“万一你联合他背刺……”

“我没那么傻。”

去帮一个外人。

她跟江岸准确的说,连朋友都算不上。

陆淮南宽厚滚烫的掌心,贴在她后腰。

声音也变得磁哑温和了许多:“除了车,还想要什么别的?”

阮绵恍然大悟。

刚才他说的话是认真的。

她眉宇紧缩,抬头与他四目相对,阮绵的是茫然失措,陆淮南的是真切实意。

眼神在空气中碰撞出丝丝火花。

“还没想好。”

她就算不要他的东西,也要这么说。

一个吻落下,如一只蝴蝶,轻轻的踮脚在她嘴角绽放。

阮绵跟着他的动作,一点点张开嘴,小心翼翼的探出贝齿。

“抬头,慢点呼吸。”

陆淮南的声音,在迷离的氛围中,一点点滚动开,溢进她耳膜。

泪眼朦胧转为迷离含羞。

他试图抬她的腿:“能上得来吗?”

她没出声,尝试了两下,陆淮南胳膊十分有力量,把她抱起,阮绵双腿缠绕在他腰间,形成她高他低的接吻模式。

吻到一半,他嘴挪到她耳边:“专心点,别出神。”

男人掐着她腰间软肉用力。

“唔……”

阮绵疼得闷哼了一声:“你又看出我不专心?”

她双手伸过去扶住他的肩膀,以此来维持住身体平衡度。

陆淮南仰着脸看她,坚定而又清晰的眸子中,住满了闪闪发光的星辰。

他一低头俯身,仿佛里边盛着的星星要顷刻间,坠落到她眼里来。

“陆淮……”

“别说话。”

他指腹压着她唇瓣,亲得难分难舍,唇齿交融。

阮绵快喘不过气来了,双手牢牢扣住他身前衬衫领子,热气从嘴角不断往外冒。

就这短短不到三分钟的吻。

她面红耳赤,心跳加速。

相反的,陆淮南一直抱着她,却没有半丝明显的喘气,也只是稍微气息重了几分,他一路抱她往前走,阮绵坐在身后梳妆台上。

屁股落定,她猛然抓住他肩膀。

生怕一个反倒摔下去。

陆淮南灼热的视线,缓慢从她的脸滑落到胸口。

无形之中热得能烫伤人皮肤。

心窝跟喉管全都是翻腾的,他不尽吞咽,喉结上下滚动的动作,来回重复三次。

阮绵看着男人不疾不徐,慢条斯理的解开衬衣纽扣。

一颗,两颗,三颗……

露出那副令人嫉妒羡慕的身材,他腰间不多半丝赘肉,每一处的肌肉线条清晰分明,尤其是腹部处,腹肌随着呼吸微微鼓动。

他的性感,毫不遮掩。

阮绵都看得心在跳。

陆淮南靠过来,把她抱起。

俯头去咬她肩膀:“别这么僵着。”

“我有吗?”

“好看吗?”他不答反问。

阮绵顿时移开视线,装作若无其事:“什么好不好看?”

陆淮南咬转为亲,薄薄的热唇拂过她肩脖处皮肤,抬起如黑曜石般晶亮的双眼,笑意在其间萦绕:“别装什么都不知道。”

“我确实……唔……”对比起先前的温和。

这一次,他显得有些急躁压迫。

甚至是带着满满惩戒意味的。

阮绵后背整个被他抵制在玻璃上,很冰也很凉。

她强行挤出一只手掌,想把他推开。

陆淮南单手控制,不费吹灰之力。

她感觉自已就像是砧板上的鱼,待人宰杀。

撩拨了许久,阮绵身姿都没放松半点。

陆淮南笑着说:“这是打算跟我耗到底?”

“没那个想法……”口干舌燥,阮绵说:“只是单纯太久没来,各方面的机能都跟不上,有些愚钝了。”

“愚钝?”

他挑起一个最玩味的词,在嘴里轻嚼。

“去床上吧!”

近乎是话音落下的下一秒,陆淮南把她抱到床上。

床单跟被褥,有着她最喜欢的淡淡花香,清新如那清晨霜雾里的露水。

他双掌压下来,阮绵只觉得周身的高度都同时深陷了好多。

抵对着他的眼。

陆淮南深邃黑眸中,是即将压抑不住的隐忍跟复杂,搅为一滩,看上去透出丝丝欲气。

他正要压下头颅。

阮绵喘着呼吸,说道:“离婚我要多拿五百万,对比付迎的那栋别墅,这点钱想必不会多吧?”

她时间拿捏得很准。

这个时候跟男人在床上谈生意利益,是做好的。

除非他能把所有的情绪,重头到尾的忍回去。

显然看陆淮南那样子,大概是不能了。

见他三秒内都没开口,阮绵勾住他脖颈,主动亲他,亲一下又挪开,再亲上去,反反复复,来来回回了四五次,他终于唇瓣蠕动。

说话了:“五百万不多,可以。”

她悬着的心,也紧随而落。

不过阮绵没想到的是,陆淮南准允给她五百万。

但他也在这一夜,切切实实的在她身上赚够了。

阮绵从未觉得这般难受过。

浑身骨头犹如拆开重组,而且还没组装得很完整,她动一下腰杆,腰上的酸疼都要让她跌坐回去,好艰难才从床上爬起来。

陆淮南一副不解气的笑道:“看来刚才不够狠,还能走得动路。”

“你是恨不得我死在床上吗?”

她一弯腰,手还没碰到地上的衣物。

没法再往下弯了。

阮绵只好用脚尖勾动,把衣服拿到手中,快速裹好去浴室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