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是不是火,总得先玩了才知道

这下倒好。

她身体里潜藏的酒劲,尽数往脸上冲。

阮绵对视着陆淮南,左右两边脸红如火烧。

人坐稳了些,身前一抹高大的黑影兜头笼罩而下,陆淮南双膝跪床,掌心抚在她肩膀处,不轻不重的往下压:“阮绵。”

他声音轻得似呢喃。

她恍惚的抬了下头,唇瓣落在她额间。

陆淮南的吻很有路数,从她额际,一路亲到眼皮,鼻梁再到嘴。

不冷不热的肌肤触感。

腰间加深了道力量,陆淮南勾起她的腰,顺势往下压。

连她带他倒进身后床上,他一边手抬起去撩她衣服。

阮绵半醉半醒的,伸手死死压住。

陆淮南目光有些绷紧,出声极哑:“不肯?”

她不说话,紧抿唇瓣。

“这么看着我,不认识人了?”

她又把头低下。

陆淮南不肯放过她,俯头下去逮住她的嘴,往深了吻,那种呢喃唔噎声不断的从两人口鼻之间溢出,阮绵头晕脑胀,胸口发闷。

她左脚抬起,踹在他身上。

不知道是哪个位置。

陆淮南的动作顷刻停住,她看到他伸手去捂住腹部往下的地方。

阮绵酒劲没全醒,仅剩的那点理智,让她愣怔住。

“我……我不是故意的。”

“阮绵,你可真够狠的,往哪踹?”

深吸口气,她把腿从他身下抽出:“你没事吧?”

大抵是不想看到他狼狈的样子,陆淮南顺势转过身去,脸也跟着撇到一边,满头冷汗,顺着两鬓流淌,气息来回换了好几次。

他坐着一动不动。

阮绵也没做声。

直到陆淮南背脊突然绷直,他起身,垂在身侧的手指收拢攥紧,指节处都泛着白:“不舒服就自已去洗个澡再睡。”

说完,扬长而去。

“你没事吧?”

她再次问。

陆淮南走到门口,没回头,声音三分薄凉中,有点儿情绪嗡鸣:“放心,就你这一脚,还不至于让我有事。”

闻言,阮绵提着的心恍然落下。

她心里很清楚,自已刚才那一脚是踹到他什么部位。

作为职业医生,身体部分的每个结构,疼痛点,承受力度她相当熟悉。

男人那个部位虽说没女人生孩子那么痛。

但也比普通人摔一跤,痛得多。

再回想陆淮南刚才那个表情,脸瞬间就垮下来了。

不是痛到极致,他不至于两鬓冒汗。

阮绵竟然有些心生愧疚。

也不知怎的,脑中刹那间浮出个念想,倘若陆淮南借此由头,说自已踹坏了他,拒绝离婚,让他守一辈子……

念头刚起,阮绵又快速掐灭。

按理说,他没那么卑鄙。

撑着五分理智清醒,阮绵下床去浴室洗了个澡。

她真怀疑江岸是不是给她酒里下了什么增猛剂。

平日她酒量没这么磕碜。

勉勉强强算是搞定一切,躺在床上,却意外的没了半点儿睡意,头也由先前的晕乎,变成眼下泛疼,阮绵疼得睁眼望天花板。

实在熬不住了。

下床去取了两片解酒药吃下。

后半夜,那股劲头才稍微缓转下去几分,眼皮耷拉着睡了不到四个小时。

她一睁眼,床头的手机震得耳朵都要麻了。

是院长打来的电话。

阮绵翻身,把手机掐在掌心接听:“院长……”

“阮绵,你赶快来医院,早上送来个心脏病患者,情况很危险……”

出于医生的职业道德性,她几乎鞋都没穿,赤脚跑去浴室唰了个口。

穿上衣服往外跑。

上车开出去,阮绵垂目看了眼,才发现自已脚上两边鞋不对,左边是她自已的,右边是陆淮南的拖鞋,一粉一蓝两个色。

电话一路通着。

院长在那头给她简单详细的说明情况。

阮绵加快车速,绕小道往医院赶。

一边生死时速,跟阎王在夺命。

而此时的另一边。

魅色会所。

舞池吆歌载舞,华丽的聚光灯在头顶上,来回旋转,妖艳的女人们扭动身姿在招摇,只为讨得卡座里几位男人的欢心。

沈叙左拥右抱,脚边还蹲着个给他斟酒的。

乔南笙那边倒是清净。

沈叙仰了下头:“去给岸哥倒酒。”

女人立马撑身起来,她抖动那一下身姿,胸腔波涛汹涌。

看得人那叫一个血脉喷张。

女人身材一顶一的好,前凸后翘,却又丝毫不显得油腻。

她那双笔直且长得过分的腿,挤进江岸双腿,单手撑在他脑后的沙发上,右手拎着酒瓶帮他手里的杯中斟酒:“岸哥……”

江岸眼皮下垂着。

不动声色,神情不明。

红酒渗到一半,女人停手,搁置好酒瓶,她手指抚动在江岸手背皮肤上。

“回去坐好。”

江岸低沉沉的发音。

不似责备,也不似那种欲擒故纵。

女人楞了瞬,转头去看沈叙。

“得,他今儿个心情不好,你先别招惹他,上一边去吧!”

这里的女人都十分有规矩,金主不开口服务,她们是不敢贸然贴过去的,女人面色回归如常,从江岸身上退下来。

她动作姿势缓慢,兴许也是想看他会不会反转态度。

显然江岸并无兴致。

女人这才坚定的走开。

沈叙突然一本正经:“看样子还真是惦记上了,那阮绵有什么好的?都是人家老婆了,你想吃能不能也吃点好的呀!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挑食了。”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江岸低低骂他一句。

沈叙不怒反笑:“我这是在替你打抱不平,你反过来咬我。”“你该咬。”

沈叙回他:“自已都承认自已是狗,难道胃口这么独特。”

舞池的音乐换了首,是一首算比较柔和的舞曲。

舞池里女人的姿态,也由之变得松缓慵懒起来。

酒入喉管,江岸目色迷离,手指绕着杯沿晃了晃,他饶有玩味的开口:“你身边如过江之鲫的女人,哪一个有她漂亮?”

“哟……”沈叙轻哟一声:“感情是好色。”

“男人不好色,那还叫男人吗?”

沈叙把手机掏出来,对着他说:“要不要我给你录个视频发给她?”

“滚。”

“阿岸,你别火。”

一直没开口的乔南笙提醒道。

江岸睁了睁眼,双手摁在额前揉动:“是不是火,总得先玩了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