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帮她也就算了,兴许是人家大少爷闲得无聊,找个乐子玩玩,乐得高兴。
但做生意这种事。
谁家好人,会平白无故把羹分给一个外人?
而且他跟陆淮南还是劲敌。
这事放在谁身上,都想不开。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性,除非江岸对她别有用心。
“你就当我在积德行善。”
阮绵手指头摩挲着手机背面,思索片刻,镇定自若的说:“江少,真是不好意思,我再过两个多月就要出国了。”
“这不妨碍啊!你只管收钱就行,人家根本管不着你出不出国。”
长达约莫六秒的沉默。
阮绵提口气:“谢谢你的好意,但我真不想干。”
江岸懒懒的问她一句:“有苦衷啊?”
“也算是吧!”
她没说,他也没逼问。
阮绵什么性子,江岸多少能清楚。
典型的吃软不吃硬,逼不成事的。
她琢磨下,那边也没开口说话,阮绵想说那没什么事的话,她就挂了,透过冰冷的电子设备,江岸身侧传出道调笑声。
是个女人微尖的笑话。
“江少,你这么关心人家,常常打电话记挂的,是不是喜欢人家啊!”
阮绵心口一绷。
年少时,结婚后,身边都不缺跟她表白的异性。
她也知道自已的外表出众,身材姣好。
但江岸不一样,什么样的女人他没见过?
真要是比起来,像她这种,估计在他身边的女性里,名号都排不上,长得漂亮的不止她一个,身材好脾气好的也不只有她。
家世她更是比不了。
阮绵从没觉得这般,有点局促,有点尴尬。
还有点想强行解释。
阮绵捏着手机没动。
江岸在说:“你猜。”
话不是对她讲的。
“你这深不可测的,我们可猜不出,漂不漂亮?这么多天,还没到手,你什么时候这么不行……”
话越说越不对劲,阮绵眉心蹙起,她拿开手机掐断连线。
胸前稍稍起伏。
顾远行下午有场手术,他跟出来,见她脸色不太好:“怎么了?”
“没事。”阮绵挤了挤笑容:“一个朋友想拉我入伙做医疗生意,我觉得不太靠谱,现在这经济,做生意那不是血本无归嘛!”
“是江岸的朋友吧?”
她眨巴眼睛:“你怎么知道?”
顾远行:“前几天江岸带着他朋友来找过院长,他居然肯让你入伙。”
阮绵下意识去瞄了眼手里的手机。
难不成,这事真有赚头?
“是吗?”
顾远行给她分析:“阮绵,真要是他拉你入伙,这生意有得赚,江岸朋友从国外回来的,听说很有实力,而且是个做生意的料子。”
听话的同时,她也在脑子里转。
自已不能坐以待毙,得想法子赚钱。
如今还有个陆淮南。
等离婚拿到离婚款,她出国进修,加上奶奶的医疗费,处处都是大笔开销。
如果跟江岸合作,倒也不是什么坏事。
于是下午班一到,阮绵约了江岸在香榭水岸见面。
不惜下点血本请他吃饭。
她一直在楼上等着,江岸的车迟迟半小时后,才堪堪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