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都怪我,没照顾好她

护士喊了一声,他的话也就此被打断,看着江封宴拍打着他的肩膀,“相信我,我一定会尽全力的。”

“等我出来还有一个事要和你说。”

司家的人在收到消息的那瞬间,差点就没缓过气。

“快快,我们现在就去国。”苏清樱说这话的时候浑身颤抖无力,泪水模糊双眼。

不敢相信前两天还活蹦乱跳一脸高兴地和她说要出国参加比赛的女儿,现在躺在冰冷的床上。

“好。”

司伯远艰难地说出这一个字。

他怎么也不会想到他捧在手心的女儿,自从和江封宴开始有交集之后就出现这么多的事。

他也知道这一次和他没有任何的关系,可是他还是忍不住上升到他的身上去。

“司瑶这一次醒来,我们和江家的合同就断了吧。”苏清樱不想要女儿和江家再有任何的关联。

“好,都听你的。”

二人去到医院在看到手术室的灯还亮着,看向一旁邋遢得不像样的江封宴,想也没想的凑上去。

没有人拦着。

楚黎看到这一幕,走上前,“司叔叔,苏阿姨,这个事情说来怪我,没有照顾好司瑶。”

她的眼神落在江封宴的身上,“和他没有任何的关系,相反他为了救司瑶差点溺在海里。”

苏清樱捂住嘴转过头哭起来。

她知道不该怪罪他,可是要她感谢的话,她说不出来。

“阿姨,对不起都怪我。”

楚黎抓起苏清樱的手往自己的脸上扇一巴掌,苏清樱想要收回手都没来得及,气的她一巴掌打在她的肩膀上。

“你这孩子干什么呢!”

这孩子她也是很心疼的,一直都和司瑶说把她带回家,跟她说她们家就是她的家,以后想回家就回。

没钱就跟她们说,不缺一口饭也不缺多一个孩子的钱。

苏清樱摸着她那被扇红的脸,满眼都是心疼,“你这傻孩子,这一巴掌得多疼啊。”

她把她抱在怀里。

看着手术室的灯终于灭了,她才松开,推开众人冲到最前面,在医生出来的那一刻扑上去。

时白条件反射地就把人给接住。

“医生,我女儿怎么样?”

时白看着哭的伤心欲绝的苏清樱,拍打着她的后背安慰道,“伯母,不出意外的话,司瑶今天就会醒来。”

他没说的是,很有可能会失忆。

苏清樱听到这,擦了擦脸上的泪水露出笑容,“谢谢你了,时白。”

她知道如果不是他出手救助的话,司瑶应该不会有机会醒过来,两个人进入到她的病房守了一会。

司伯远站起身,“我出去一下。”

苏清樱没有问他出去做什么,她知道他是去找江封宴谈话。

时白准备和江封宴说孩子的事,刚张嘴,司伯远就出来目光落在他的身上,“去那边聊一下。”

江封宴也知道司伯远一定会找他谈话,他的内心给自己建设了好久好久,告诉自己不管他说什么,一定都不能够让司瑶离开自己。

“孩子,叔知道这次的事不能够怪罪到你身上,相反叔还要感谢你。”

他从口袋里掏出烟递给他一根,亲自给他点燃火,江封宴想要拒绝的,但司伯远坚持要给他点燃。

两个人站在无人的角落里抽着烟。

直到一条烟抽完,司伯远的思绪也才回来,“我就这么一个女人,我把她养到二十多岁,一直都是平平安安的。”

“可是自从遇见你之后,她就开始出事了,这是为什么?”

江封宴第一次感到无措,不知道要怎么去回话,只能够静静地盯着他看,不开口。

“我从来不是封建迷信的人,可这一次我不得不封建迷信一次,或许我女儿和你八字相克。”

“就当做是叔求你和她分开吧,你能够找到比我女儿更好的。”

司伯远在看到他女儿躺在那张冰冷的病床上,闭着眼睛,手上脸上都是插着仪器。

他的女儿本该是活泼乱跳的,看到他会喜悦会不顾形象地跳到他的身上,要求他抱她,然后说爸爸你来了。

半个小时后,江封宴的拳头终于松开,看着司伯远走上前一步。

“我做不到。”

司伯远知道他不会轻易放手,凄惨地笑道,“叔叔就这么一个女儿,你非要等到她死了,才愿意放手吗?”

“还是说要我跪下求你。”

司伯远说完就真的跪下去。

而此时身后赶来的苏清樱冷声地呵斥,“不准跪!”她走上前对着江封宴狠狠地扇了一巴掌。

刚刚她经过护士台听到她们说的话。

“那个病房的女孩子好惨,她长得好漂亮啊,可惜了,没了孩子还差点成为植物人,现在就算醒来也有可能会失忆。”

“这个女孩,我还在服装页面见过呢,她可是个很优秀的设计师,她的衣服在我们这很受欢迎。”

“听说她可是独生子女,她的父母都很爱她,本来她该像个小公主一样无忧无虑地度过这一生,谁知道会出这样的事情。”

苏清樱听到这,走到护士台,手沉重地拍打在瓷砖上,“你们刚才说的那个女儿怀孕了?”

护士几人互相对视一眼点头。

“是啊。”

她走到主任医生那里进行询问才知道女儿怀孕了,而且孩子打掉,这一刻她的怒火再也忍不住。

“清樱,你这是做什么?”司伯远走上前紧紧地抱住她,阻止她正准备扇第二巴掌的手。

苏清樱发疯地挣开他,见他不愿意放手,对着他疯狂地拍打,“都怪你,如果不是你女儿和他接近的话,我们的女儿怎么会失去孩子。”

她的一句话让在场的两个男人都呆滞住。

江封宴不敢相信地问了一句,“阿姨,你刚才说什么?”

苏清樱却觉得他是知道的故意假装自己不知道,顿时觉得这个孩子恶心到不行,她眼里的厌恶不带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