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跖已经有些记不清楚他是怎么找到的谢晚松,昏暗的光线下男人的皮肤苍白的炸目,腰带被解开一半,松松垮垮地垂在腰间,那些高级定制的服装被粗暴地撕碎,变成了烂的不能再烂的遮羞布。
“姓江的,你给我等着!”
男人跑走前的叫骂声撞击在耳侧,他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把人扶起在自己怀里,手指的骨骼由于刚刚过于用力的出拳而微微酸痛。
Omega浑身滚烫,哪怕是隔着布料也能感受到灼灼的热度。
江跖迅速脱掉工作服裹在谢晚松身上,用力把他抱了起来。
他太轻了,抱动他根本不需要多少气力。
谢晚松的胳膊软绵绵地扫过地上空荡荡的注射器和液体空瓶,发出啪嗒的撞击声响,江跖只是扫过去一眼,神情便发生了细微的变化。
不论怎么说,他在北区生活生活这么久,多少也明白这是个什么东西。
外界给药剂的命名为“一夜春”,可口服亦可注射,在那些黑酒吧里下药实在是件易如反掌的事情,经常被老手当成春/药来使用,但显然注射要比服用产生的效果更加汹涌。
无论如何,这都是字面意义的强制发/情。
江跖的脸色变了又变,强制发/情的Omega跟求交配的野兽没什么区别,他不确定自己能在谢晚松的信息素影响下支持多久,最起码现在他已经感觉身体已经出现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如果谢晚松的信息素继续释放的话,这一簇小小的火苗不用多久就会变成弥天大火。
怀里人闷哼着将脸埋入自己的胸膛,火热的体温极快地传达到了胸口,即便是在神智不清的情况下,Alpha的气息依然可以对他起到短暂的安抚作用。
江跖没有处理这档子事的经验,他不清楚强制发情究竟对Omega的身体会造成什么影响,但一次次血与泪的教训告诉他,这种情况显然送去医院比较妥当。
他眉毛紧簇,嘴唇僵硬成一条直线,眼底出奇的冷。
曾经在月下酒吧打工的几个月当中,他明白王达为人,随便对Omega下药然后强/上这种事情他干的次数数不胜数,原本以为他不敢碰这些达官贵人少爷公子,没想到真的冲谢晚松下手。
江跖摸索着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正准备叫救护车,怀里人大概察觉到了他的打算,一截纤细的手腕突然伸在眼前,无力地搭在了自己即将拨通通话的手上头。
“…不去医院。”
谢晚松声音飘忽又低哑,因为发/情的缘故带了些黏腻的尾音,他的目光涣散,分明已经无法清晰思考,可却仿佛有种特殊的执念,他再次重复了一遍:“不去医院。”
江跖双唇紧抿,冰雕般的面容上涌现出复杂神情,他纠结半晌,最终将手机合上,一把将他打横抱起:“行,回家。”
彻底发/情的Omega所散发的气味甩开两条街都能闻见,江跖把他压入怀里,用自己的气味完全笼罩住他,尽量避开人流量多的道路,迅速赶回家。
女房东茶足饭饱之余正准备出门透个气,就看见身材高大的男人神情可恐地冲了过来,她吓了一跳:“你…”
下一刻就被浓郁的Omega信息素狠狠呛了一口。
江跖理都没理,径直与她擦肩而过,上楼时还能听见女人在背后喋喋不休地抱怨:“临近生理期了还不知道吃抑制剂,到时候大街上被人强行标记了还不知要跟谁哭冤…”
江跖把谢晚松放在床上,男人眼角处一抹绯色,嘴唇更是红艳动人的很,他在床上稍微扭动一下,江跖的外套便敞开,露出了被情欲蒸的微微泛红的光滑胸膛。
江跖喉结微微一动。
他额上布满一层薄薄的细汗,整个人都如同身处五六十度的高温地带,而这股热流迅速向小腹处汇聚过去,连带着大脑都泛起一股麻意。
江跖迅速从抽屉里找出抑制剂,然后急匆匆地接了一杯凉水,硬是给谢晚松塞了进去。
Omega的口腔火热,在这样的高温下口水也粘腻起来,下意识地舔舐着触碰在自己嘴唇边缘的冰凉手指,带着某种挑逗勾引的意味。
再这样强效的发情/药效之下,抑制剂的作用变得微乎其微。
江跖再度清醒过来的时候自己的手已经搅入了谢晚松的口腔,Omega眼神里失去往日漩涡一般的深不可测,空洞迷离地望着自己的位置,好像现在不论对他做什么都不会反抗。
对方柔软的舌缠绕在手指上,江跖差点儿失控。
他用力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此刻除了飞速逃出这个房间,淋个冷水澡之外没有更好的选择。
他刚准备起身,就感觉有人勾住了自己的小拇指。
很轻的一勾,并未使多大的气力。
“别走。”谢晚松的声音虚无缥缈到不真实,可怜的Omega无法抵抗灭顶的情/欲,这让他感到陌生,感到恐慌,以往平稳冷淡的声线此刻完全变了味道,甚至带着些许崩溃的哭腔。
“我好难受…”
你不能继续留在这里。
江跖咬了咬牙,腿脚却如同麻木,使不上气力。
明明知道他只是被注射了药物,也明明知道他现在的一切全凭本能,甚至他根本无法分辨现在出现在身边的Alpha究竟是谁。
“江跖……”
他不是第一次幻想着谢晚松这样哭喊着自己的名字。
就在这一刻,江跖分明听见了自己理智断片地声音。
他压住谢晚松的手,几乎是撕咬地咬住了他的嘴唇。
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Omega的嘴唇,谢晚松的唇略微干燥,他大概不久前又吃了戒烟用的棒棒糖,口腔里充斥着甜腻的草莓香味。
到最后已经说不准是谁入侵了谁的口腔,舌尖灵活地挑逗过上颚,紧紧地与软舌纠缠在一起,不期然地换来对方一阵触电般的颤抖。
身下人细腻,柔软,像是一朵在夜里徐徐绽开的洁白花朵,美丽得让人无法移开视线。
Alpha的信息素再不刻意抑制的状态下彻底迸发出来,浓郁而又铺天盖地地袭卷进了整间房屋,明明是清冽的雪松的味道,此刻却有着将人融化的热度。
对身下男人的所有的欲望,他对他的一切复杂情感,连带着恨不得将他拆吃入腹的欲望,也都在此刻全部爆发。
江跖的手顺着谢晚松被扯破的衣料伸入,Omega的皮肤光滑细腻,他徘徊在腰身处,没忍住揉捏了几把,耳畔便传来对方难以抑制地低吟。
想得到他,想标记他,想让他彻底变成自己的东西。
滚烫的热度交织在二人相拥躯体间,谢晚松黑发凌乱地垂在面上,他薄唇微启,极快地喘息,微红的乳首在雪白的胸膛上颤微微地立起,看上去有种旖旎的色气。
发情期的Omega为交合做足了准备,许久不曾交合的身体敏感至极,穴口出源源不断的分泌粘液顺着股间留下,滴落在床单上留下一滩深色水渍。
江跖只是伸入了一只手指,肠壁就立刻迫不及待地缠绕上来。
谢晚松的身体里火热柔软的一塌糊涂,他只是轻轻抽动了两下,对方便发出了细微地抽噎声,手指再拿出来的时候,自穴口出拉出两条细长的粘液。
江跖抬起他的腰,轻而易举的将两条细长的腿挂在自己腰间,性器顶开微微开合的穴口,压着他的腰肢一股作气顶了进去。
“啊…啊!”突然的进入逼出了谢晚松一声陡然拔高的呻吟,柔软的穴肉紧咬着Alpha粗大硬挺的性器,再一次次大力抽插下细微地颤栗起来,每一下都大力刮擦着敏感点,激烈的快感顺着脊髓一路直冲大脑,Omega脚趾紧绷,身体弯成不可能的弧度,没有几下便颤抖着射了出来。
乳白色的,沾染在身躯上的腥膻味液体。
汗水顺着江跖的发梢低落在二人交河的地方,疯起来的男人宛如一只食髓知味的红眼野狼,他不顾谢晚松是否已经出来过一次,再次抬起他的腰,性器一抽一撞,大力地顶在内壁微微凸起的点上,轻轻碾磨,感受着Omega的穴肉瞬间绞紧,下一秒便是谢晚松崩溃地哭喊。
失去控制的Alpha只能遵循兽性的本能,他把他翻来覆去地折腾,身下人被操弄到无法合拢双腿,浑身都在可怜地颤抖。
性器进入到体内极深处,撞到了某处更为柔软的地方,是Omega生殖腔的入口,他微微挺动腰身,性器便撑开一个小口,随之而来地是更为火热的温度。
谢晚松抓在自己肩上的手突然一紧,竟然生生抓出了两道血痕。
江跖感觉他挣扎着往后退了一些,他低头去看谢晚松的脸,整张面容都被泪水打湿了,明明他就在身下爽到不行,可此时那双被欲望淹没的双眸里却透露出几分恐惧的神情。
“不要,别进来…求求你…”
他就像是一只受到惊吓的猫一样,穴肉由于紧张的原因紧紧吮吸着体内的异物,整个人都在江跖怀微微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