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谢晚松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可以装疯卖傻多长时间,但他确实对自己很有信心,逢场作戏早就成为了他生活的常态。
谢晚松盯了一会儿海平面,看着远处偶尔飞过的几只海鸥,说:“饿了,陪我吃点东西去。”
江跖轻轻的嗯了声,率先从船首走了下去。
谢晚松紧随其后。
这艘游轮没有太大,除去船底舱外三层左右,任何餐厅泳池等娱乐设施一应俱全,可惜来的人不多,不然应该是十分热闹,此刻倒显得空旷到有些寂寥了。
船二楼设有一个主餐厅,此时用餐的人数不少,搭眼一看整个屋里有一大半都是谢晚松不愿撞见的人。
谢晚松连跟他们寒暄的力气都没有,扯着江跖到了一个比较偏远的角落,可没多久就给谢家的人发现了行踪,端着酒嘻嘻哈哈凑了过来。
谢家前后几户人,谢晚松人都不愿意见,更别提认名了,只是知道个大概,跟着儿在那勉为其难讲讲话。
“少家里那罐顶级大红袍喝的如何?要是喜欢我下次让人再送去点!”
谢晚松面上沉吟,心里却琢磨着原来家里那罐大红袍是他送的,回去就让陈嫂把那一堆都给扔了。
那人见他不语,刚准备开口再说什么,谢晚松便不急不缓地站起身,态度自然道:“不好意思,有事失陪一下,以后有空再聊。”
他回绝意图明显,也没顾及对方尴尬的脸色,扯着江跖边走。
他冷着脸嘟囔:“一堆麻烦人还吃个屁,让服务生送房间吧。”
像谢晚松这样的精英男嘴巴里吐出这般幼稚的言论,江跖竟然觉得他无敌可爱。
谢晚松同他走出不久,便听得身后房间里一声尖叫,接着是嘈杂混乱的人声。
二人对视一眼,纷纷迈快了脚步返回到了餐厅,只看见餐盘摔落了一地,中间围着几个白衣黑裤的服务人员,正手忙脚乱地搀扶着一个人。
谢晚松眉头一皱:“怎么回事?”
有服务生见他过来,赶忙拦截他:“三少,别靠近,刚刚有人———”
浓烈的Omega信息素味一瞬间充斥入鼻腔,甜腻地令人头晕目眩。
这种张牙舞爪的赤裸裸又毫无保留的发/情的信息素味道谢晚松已经好久都未曾闻到,若是放在以外一个Omega在公共场所这样肆无忌惮的发情,估摸着要被一群收到信息素影响而如饥似渴的Alpha拉到小巷子里轮一遍,然后强制标记。
在抑制剂与抑制类药物盛行的时代,每一个Omega都应该为自己的人身安全负责,像这种随时随地发情的物种实在不多见了。
谢晚松几乎是在闻到的第一时间就捂住了口鼻,猝不及防地瞪着眼睛,往后退了一步。
好巧不巧,他察觉到自己这副不经撩拨的身体出现了某些征兆。
服务生突然的发/情令人措手不及,现场有不少人也闻到了信息素的味道,顿时变了脸色,掩着口鼻迅速往外面走。
谢晚松耳边甚至能听见刚刚那个Omega服务生细小的呻吟声。
原本就因为药物敏感的身体在如此的刺激下飞速起了反应,身体里悄无声息地弥漫开一团大火,某个部位立刻就湿了下来。
江跖脸色显然也差极了,他迅速把自己的外套再一次罩在谢晚松头顶上,这次裹着他就迅速往外走。
江跖外套上浅淡的Alpha信息素味道可以给予他短暂的安抚,可即便如此谢晚松依旧觉得双腿发软,整个人几乎都要软在江跖身上。
他们才刚刚出门没几步,就遇到了下楼的谢恒。
谢恒愣愣地看着被江跖搂在怀里的谢晚松:“表哥…?发生什么了?”
江跖并未理会他,而是揽着人擦身而过。
紧接着谢恒就闻见了谢晚松身上那股浓郁的夜合花的香气。
简直就像是张牙舞爪求着别人上的猎物。
江跖感觉到怀里的人体温出奇的高,隔着衣料都能感受到他皮肤滚烫的热度,整个人都在自己怀里不住的颤抖,一幅即将撑不住的可怜模样。
走廊上留下整整一串谢晚松的信息素,好在人本身就不多,在踹开房间门的时候,江跖深深地舒了口气。
他迅速将谢晚松安顿好,然后打开窗户,得以让房间里这股浓郁的信息素味消散些许。
此刻谢晚松将外套拿了下来,他的面容绯红一片,连带着胸前一小片白皙的皮肤也透露着红色,他眼周带着氤氲的水汽,眼睫湿漉漉的垂了下来,显然是难受的要命。
他整个人都瑟缩在床脚,将被子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一双眼睛被情/欲熏染出一层白雾来,却依旧不难嗅出一丝警惕的意味。
“你还在这里做什么?”
江跖本来就被信息素影响的够呛,此刻不敢多看他一眼,迅速转开了视线:“你抑制剂放哪里了?”
“在箱子里……”
江跖迅速翻找出针管和药物一并扔给谢晚松。
他看着谢晚松哆哆嗦嗦地开始拆外面那层塑料袋子,大抵是手指无力,拆了半天都以失败告终。
他本来想帮他把东西弄好,才刚往谢晚松地方向靠近了两步,便听见对方失魂落魄地吼声:“滚出去!”
江跖一愣,待到他看见谢晚松眼底崩不住的恐慌之后,下意识辩解道:“我只是…”
“滚!走开!”
最后的声音已经带上了一点崩溃般的哭腔。
江跖咬了咬牙,转身出了房间。
谢晚松先是脚步踉跄地走过去锁上房门,而后坐在床上,试了几次都没有办法拆开成装有抑制剂的玻璃瓶子,无奈下只得翻出抑制胶囊,囫囵吞枣的咽下了几颗。
谢晚松对于自己的发情期可谓是严格把控,准确来说在药物的抑制下他已经好几年没有发情过了,于是这一次简直如同大水崩堤,来势汹汹。
吞食药物不似注射药剂那般反应迅速,身体吸收依旧需要一定的时间。
谢晚松瘫在床上,身体敏感至极,此刻只是稍微有点摩擦便能产生无法抑制的快感。
对于一个处于彻底发/情的Omega来讲,一个Alpha的安抚才是最为有效的措施。
他脱下了自己的裤子,浑身都带着滚烫的热意,某个位置已经湿/软的一塌糊涂。
谢晚松埋头在满是江跖味道的外套里,脑袋里浑浑噩噩不清明。
由于抑制剂注射过多的缘由身体有了副作用,除了每一次发情又烈又猛之外,还伴随着小腹灼烧一般的疼痛。
这样的痛苦一直要持续到疏解完毕才会结束。
他咬了咬牙,破罐子破摔一般,伸手向着下面摸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