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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铭的脾气似乎没有传闻中的那么差?她经常误会他,根深蒂固的观念想改不易。就算她知道乱想他不对,可下次发生坏事的场合有他在,还是会觉得是他干的。

他没生气的和她断交,还当没发生一样,和她正常往来。

若有人这么对她,她的拳头早落下对方脸上了,并且再也不会和他说一句话。

潘琳完全没想过他不在乎这些小事,只是因为他所图甚大。

“算了,原谅你了。”她认真道歉,夏铭倒是不好再计较,说出来,只是想洗白自己,不想被她误会了,“你没有和人说吧?”

“怎么可能?我若和人说,至于对你千叮咛万嘱咐?”

问的这是什么猪话?潘琳白了他一眼,这里光线昏暗,只有门缝间透出一缕微光。

她看着紧闭的大门,奇怪道:“你把门关上干嘛?咱们上去谈,这儿有回音,让人听到了不好。”

“……门上锁了,打不开。”

打开是能打开,夏铭从小喜欢拆家,小到p3、p4、手表、收音机,大到电视机、电冰箱各种家用电器都被他嚯嚯过。

有的能还原,有的直接报废,他糟蹋了不少东西。

有段时间他非常迷大盗片,学了许多不入流的小技能。

撬锁,这么猥琐的技能,他虽会,却不能在她面前做。

正经人不会随便撬锁,所以为了他的形象着想,他也不能干这蠢事。

这儿就他和潘琳,据说光线昏暗的地方,更易产生恋情。

因为看不清对方的脸,容易减少戒备提高安全感,彼此产生亲近的可能性,会远远高于在光线比较亮的场所。

这种现象,也叫做“黑暗效应”。

楼梯间十分安静,静得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心理学家说的黑暗效应,靠不靠谱他不知道,反正这会儿和潘琳独处,他心里挺紧张的砰砰砰跳个不停,有种心的距离,拉近了的错觉。

潘琳怀疑地看了他一眼,上前去推了一下,没法推开。

“不会骗你。”看着她白费力气,夏铭叹息道。

潘琳拿起锁观察了一下,这锁是老式锁,想打开不难。潘琳从头上取下发夹,对准锁孔插进去,轻轻转动了几下,只听咔的一声,锁打开了。

将缩放在墙角,潘琳推开门进去,回头对夏铭道:“跟上。”

夏铭目瞪口呆地看着她:“……”她怎么能这么淡定的撬锁?一点都不在乎她在他心中的形象吗?

“……没见过人撬锁?”见他一副惊呆了的样子,潘琳拧了拧眉,啐了一口少见多怪。

夏铭点头,他没见过她撬锁啊,他只是惊讶,她会做出这种举动来。

“别浪费时间了,进来。”潘琳拉着门等他,没好气道。

“唉,其实就在那说话也行,又没人。”

夏铭觉得她这是多此一举,这里就他们俩,在哪说不是说?把门打开了,等会离开时还得还原,她不嫌麻烦,他都嫌麻烦。

“你见光死啊?”见他脚下生了根,不肯挪步,潘琳眯了眯眼,说话一点都不客气。

“是啊。”

夏铭确实有点见光死,在黑暗中待久了,乍然见光,他眼睛很不适应,这没什么不好承认的。

“……”潘琳没料到他会应下,唇角抽了一下,夏铭又赢了,“那你很棒哦。”

“我也这么认为,我还可以更棒。”夏铭最会沿着杆子往上爬。

“……”潘琳无言以对,将门关上,懒得理他了。

她得想想怎么做,真烦,到底是谁干的?别让她知道了,否则她一定会送她一份大礼。

这小脾气,啧。

夏铭看着紧闭的大门腹诽,就这么放心的待在外面,也不怕他将她锁在门外。

可别忘了,锁还在这里面呢。

这份信任,让夏铭像是吃了大补丸一样,浑身说不出的舒爽。

夏铭推开门,伸手挡住眼睛,眯了眯眼,缓了缓才适应外面明亮的光线。

搜寻一圈,夏铭发现她坐在凳子上,望着楼下发呆,快步走过去,在她身旁坐下。

潘琳察觉到身边有人,瞟了他一眼,屁股挪动了些,问夏铭:“如果是你的话,知道好友父母出轨,你会告诉他们吗?”

“嗯。”夏铭颔首,翻来覆去的看自己的手。

最近用笔用得多,都长茧子了,护理不到位,唉。

“……那你当时怎么不劝我?”潘琳神色震惊,深吸了一口气,纳罕道。

夏铭凝视着她的眼睛,笑着反问:“我劝你有用吗?你会听我的?”

“……”潘琳哑然口无言,她确实不会听他的,说了跟没说一样,他倒是把她看得透彻。

夏铭视线落在她脆弱白皙的脖子上,不觉地咽了咽口水,看起来很适合咬一口。

他眸光闪了闪,不着痕迹地移向别处,漫不经心道:“与其想这些有的没的,不如想想如何让她走出来。”

“中考没几天了,还想这些,她到底是想干嘛?”

“……你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潘琳听着他的话,反驳道。

“并不是,是我我绝对不会这样,不信你可以找人去勾搭我父母。”夏铭不以为然,他像是这么脆弱的人?她未免也太小瞧他了吧?

苏素心理素质太差,早晚得跌跟头,他倒是觉得提前跌跟头,总比以后跌好。

“!!!”

潘琳愕然地看着他,夏铭是什么奇葩,他爸妈知道,肯定会后悔生了这么个叉烧儿子。

看出她眼底的惊色,夏铭勾了勾唇,神色认真,“真的,我不是逗你玩,你可以试试。”

试了也没用,他父母是焊死了的,却对不可能拆开。

他们之间连他这个儿子都容不下,哪里还能容下别人。

不过他爸知道他有这种坏心思,他肯定得挨一顿父爱教育。

潘琳不是多舌的人,他永远也不会知道,夏铭对潘琳的品行信赖有加。

“我又不是你,坏心思这么多。”不当个人,潘琳很好奇,他家到底是怎么把他教成这样的,太奇葩了。

“我能有什么坏心思呢?”夏铭眨眼,叹气:“我只是提个小建议而已,若你没那心思,根本不会被我蛊惑,所以得看你怎么想了。”

他最大的坏心思,就是暗戳戳觊觎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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