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牧樵手里拎的是一个壮汉。
没想到,这个壮汉被拎着以后,竟然愣住了。
他不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而是他怀疑人生起来。
竟然有人敢拎我?
并且关键的是,竟然还有人拎的起我!
要知道,一个人在挣扎的时候,有时候连一个小孩你也捉不住,一个两百斤的大汉,刘牧樵竟然像是拎了一只公鸡。
大汉不再挣扎了。
刚才挣扎了几下,发现一个问题,挣扎的结果是,脖子会要被年轻人掐断。
他是脖子和腰部被人抓着,像两字机械手牢牢抓住,他根本就动不了。
他愣住了。
他想知道是什么人拎着他。
努力了几次,没有如意,因为,他只看得见天花板。
“放我下来!”
“你敢拎我?找死啊!”
“赶快放我!我数一二三,再不放我,我整死你!”
……
他叽里咕噜说了好一会,刘牧樵根本就没有理睬。
关键是,刘牧樵也不想理睬,他要把这个人扔到门诊大厅外的水池里去。
还有一个原因,刘牧樵根本就没有听清楚他讲的话。
他讲的是南洋的土话。刘牧樵根本就听不懂。
“师父,是你呀!”
身后徐敏的声音,刘牧樵听得懂。
“师父,别惹这个人。他是一个混混,不好惹的!”
刘牧樵站住了,略微转过身,说:“混混吗?既然惹了,那我就好好地帮你治一治他,让他今后再也不敢来惹你了。”
刘牧樵还是没有问这个人为什么要和徐敏争吵。他觉得,什么理由都不行,凡是你对徐敏不礼貌了就是你的错。
刘牧樵继续走,手里拎着这个汉子,左手抓着他的腰大肌,右手抓着他的颈项,200斤,就和20斤差不多。
“放下我,一……二……三!”
他期待的放下没有实现。
下了楼梯。
大厅好大。
好多人围观。
“放下我!”这个人换了一种语言,用的是南洋同样通用的语言——英语。
听懂了。
刘牧樵没有理睬他。其实,前面这个人讲的话,刘牧樵虽然听不懂,但意思很明白,无非就是放他下来,威胁他。
“再不放我,我要你活不过今天。”这句也是英语。
刘牧樵冷笑几声,脚下继续走,到了喷泉附近,一用力,刘牧樵把手里的人抛进了水池之中。
“嘭!”
水不深。
大汉在水里挣扎了好一会,终于站起来了,“你别走!”
刘牧樵本来就没打算走,他知道事情不可能这样了结。
大汉踩着水,一步一步走过来,他凶恶地看着刘牧樵,生怕他走了,“你别走,你就是跑天涯海角我也要整死你!你敢动我秋葵秋大爷?我要让你后悔一辈子。”
刘牧樵身旁很多人在提醒。
“快跑啊。”
“别和他斗。”
“年轻人,回避一下。”
“赶紧走啊。”
……
大汉终于靠拢了。
他伸出手来抓刘牧樵,他满有把握,准备把刘牧樵也举起来,扔到假山上去。
他不认为会碰壁的。
这个人是有功夫的。
他学过跆拳道,学过泰拳,还学过少林拳。
他有过很多的实战,在实战中,他最钟爱泰拳,泰拳的肘击和膝冲非常有威力。
刚才没注意被眼前并不威猛的年轻人举起来了,现在,他必须复仇。
“过来!”
他抓住了刘牧樵的手。准备把他夺过来,然后也把他举起来。
“咦?”
不对劲。
大意了!
再一用力。
发现不对劲。这年轻人天生的有一股蛮力。
好,改变一下策略。
大汉不再和刘牧樵拼力气了,而是跳出来,准备和他拼功夫。
“师父,我们走,别和他纠缠。”徐敏不得不提醒刘牧樵了。
“你站一边看我教训他。”刘牧樵挥了挥手,人有两种,一种是服理,一种是服暴力。
刘牧樵见多了。
汉子出了池子,满身湿淋淋的,拉开了一下架势,朝刘牧樵一个猛虎掏心。
他学过多种拳法,现在也不知道是用的哪一派,朝刘牧樵就是一个直拳。
刘牧樵不急。
会打架的人一般都不会着急。
他一连让了大汉七八招。
大汉见刘牧樵不还手,以为他怕了,停下手说:“你怎么不还手?怕了也行,当着众人的面,跪下来,磕十个响头,然后给爷买两身好衣裤,再赔我十万块钱,最后,要徐敏答应我大哥的求婚。我就放过你。”
刘牧樵一听,大致知道了是什么回事。
嚯!
我还担心你占了理。原来,你大哥想娶徐敏哟。那我就不客气了,想娶徐敏,别说她不答应,就是她答应,我刘牧樵还不答应呢!
“去你的吧!”
刘牧樵嘴里说着,手里早就动手了,一个“鹿抵”,“嘭!”大汉飞了7、8米,又掉进了水池里。
这一次就和刚才的不同了,他感觉骨头都散了。
“去跟你大哥说,来找我,我叫刘牧樵,就是这个工作室的主人。”刘牧樵说完,不想再理睬他。
他不重要,他只是跑龙套的,见,就要见那个叫大哥的。
这家伙应该是很狂,否则,他不应该派人来徐敏的工作场所捣蛋。
要知道,南洋大学附属医院是很有名气的地方,保安工作很强大。
咦?
想到这里,刘牧樵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附属医院的保安呢?
很显然,他们都玩忽职守了。
为什么?
哈哈,刘牧樵突然意识到自己遇到了一块硬骨头。
一想到是硬骨头,刘牧樵越发感觉要担起这副担子来,要是自己走了,徐敏会要吃亏的。
刘牧樵拉了一下徐敏的手臂,“走,说说这人的情况。”
看病暂时中断一下。
病人也表示理解。刚才他们也看到了。他们也为刘牧樵的“见义勇为”拍手叫好。
进到诊室,刘牧樵顺手把门关好。
“你说说,怎么回事?
“其实,你不插手就好了。”
“为什么?”
“刚才这个人其实并不可怕,他只是人家手下混饭吃的。这里有一个大户人家,在军中有权势,掌握了数千条枪,这个城市就是他在卫戍。他有三个儿子,其中老三从英国留学回来,看上我了。我拒绝了他。他时不时过了纠缠一下。有时候他手下的混混想拍马屁,也来帮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