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亭雨被拘留了,家里也知道了这件事,还罚了5000元,那姑娘也罚了款,放了。
周晓光没有同情他。
差一点被这小子卖了,幸亏有人担保,周细毛坚持说周晓光干干净净,并且以人格担保。
周晓光是知名教授,人家所里虽然明白是怎么回事,他们知道怎么处理,周晓光很快就被所里证明了,他是正派人,不会做不光彩的事。
周晓光对文亭雨恨之入骨,他等文亭雨出来之后,正式把他踢出师门,不再认这个徒弟了。
周晓光一夜没有睡好,第二天还要查房,还要等约翰·G来会诊。
今天的会诊其实是约翰·G的门诊,约好了7个上层人物,都是颈椎病,其中最有价值的是市府的老大,他患有严重的颈椎病,经常头晕,左手发麻、无力。
这是典型的颈椎病症状。
国内,他在很多地方治疗过,牵引、小针刀、针灸、火疗、推拿都做过,效果都不明显,随着年龄增大,病情越来越重,整天昏昏沉沉,脖子僵硬,就连开会都要不断地扭动脖子。
他今天要来看病。
中心医院的院长肯定是要亲自来陪的。
周晓光昨晚反复交代刘牧樵,“小邱,你千万别露馅啰,要是我们院长知道你叔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他会杀了我!”
刘牧樵说:“你放一万个心,我叔是云城的首富——隐形首富,有钱人,他还会开宾利来。”
他嘴里说,身体却使了个神通,通过小小的手段,把明天到机场接机的人搞定了。
第二天,司机小高高高兴兴把刘牧樵带上车,他们一起去机场。
小高是医院办公室的司机,专门开办公车,今天接教授,他借了一台奔驰轿车,刘牧樵做勤务人员,坐在副驾。
刘牧樵也高兴,Jon,你想躲也躲不了了,我刘牧樵直接到机场来接你。
刘牧樵摆平小高,仅仅一招就搞定了,钱,一个字。
他根本就不需要什么理由,把1万块钱给小高买酒喝,说自己想到机场看飞机,看外国人,顺便跟外国人学几招,小高就傻乎乎答应了。
也许,他没有发现刘牧樵会有什么危险。
一路上,刘牧樵打听约翰·G的外形特征,小高对约翰·G太熟悉了,每次接送,都是小高去的。
越打听,刘牧樵越发确定,约翰·G就是Jon无疑。
到了机场,飞机稍为晚点了几十分钟,刘牧樵和小高在出站口迎接。
刘牧樵故意躲远一点,他不想首先就被Jon发现了,他要出其不意逮住他。
当然,刘牧樵不担心Jon跑,也不担心他不跟自己回去,即使他不愿意回去,也会要他帮自己做了李六一的手术,才让他离开。
刘牧樵的心跳加快了。
陆陆续续有外国人出站了。
一个高挑精瘦的金发男子出现在眼前!
小高迎接上去,“哈罗!密斯特约翰·G!”
刘牧樵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浑身冰凉的,这个高个子根本就不是Jon!
失望到了极点!
“我来介绍一下,这位就是约翰·G。大名鼎鼎的神经外科专家,也是脊椎外科的专家。这位,是我的好朋友小邱,他是你的崇拜者,希望你能教他几手!”小高互相介绍。
也许是刘牧樵的人气值很高的原因,约翰·G竟然伸出手,笑嘻嘻地和刘牧樵打招呼。
“邱先生,见到你很高兴,希望我们今后成为好友。”约翰·G很有绅士风度。
此时的刘牧樵,虽然非常失望,但也不失风度,和约翰·G握手,“久闻大名,请指教!”
“你也是医生?中心医院的?”
“我是医生,我是县医院的医生。”
“你们县医院也开展了脊椎外科?”
“是的。”
“很厉害呀,我们国家,只有三所医院开展了脊椎外科。”
刘牧樵心想,你们国家多大?千把万人口,有三所医院开展了脊椎外科已经很多了。
上了车,约翰·G带上耳机,他有一个习惯,上车就喜欢听音乐。他不喜欢小高车载音乐,他喜欢的当然是他们国家的音乐。
不同的人种有不同的文化,文化不同,喜好也就不同,这好理解。不过,有时候,音乐又是跨种族的,有很多音乐大家都喜欢听。
刘牧樵心情本来就不好,见约翰·G听音乐,他也不会主动找他聊天。
倒是小高,有一句没一句的打破了车内的沉默。
到了会诊室,刘牧樵紧随约翰·G进去了,谁也没有感到异常,就连周晓光也觉得刘牧樵进来得很及时,免得等一下还要介绍。
只是,周晓光很奇怪,你叔叔呢?
院长果然在这里。
院长姓史,史余力,在官场上非常用心,今天市府的大佬老张来治病,史余力即使死了父亲他也会陪在这里。
这机会,对于一个仕途上还有空间的人,他不可能不珍惜。
他就坐在老张身边,恨不得帮他捏肩膀捏脖子。
老张很痛苦,脖子僵硬,手臂酸痛,时不时,他就要扭几下,这模样很不雅,亏他还在官场上混。
他也知道这样不好。
虽然从来没有人说他的这个习惯有损形象,耸肩、扭脖、摇头三个动作连在一起,看起来像是一个刻板动作。
但是,他早就注意到这个习惯不雅,他现在都不敢看自己出镜的新闻了,太丑了。
今天请约翰·G看病,他是满怀信心的,上次,约翰·G做过一台脊髓损伤的手术,病人竟然站起来了。
约翰·G是西德的著名学者,之所以被云城中心医院聘请,那是有原因的,请这样的专家,本来,云城中心医院是没有这个资格的。
前几年,云城和约翰·G所在的城市结为友好城市,市府出面,聘请了几位专家,其中就有医学专家。
过去请的是肝外科专家,去年底约翰·G随团来访,发现这里的神经外科实力很强,他才感兴趣了。
聘请他费用不低,100万欧元一年。
“请您看看我这毛病有没有治疗的办法。”市府老张问。
约翰·G拿起老张的核磁共振片,认真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