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1章 情非得已

时间一晃就是初三的早晨,雪后迎来的是大晴天,天空一丝云彩都没有,风也格外的安静。

刘牧樵出现在楼顶的游泳池里。

这是一个露天游泳池,稍稍加热后就变成了“温泉”。

大雪天泡一下温泉是很惬意的。

苏雅娟和夕羽都还没来上班。

昨晚,刘牧樵把姜薇接过来了,他成功地把“超级回气丸”交给了姜薇,姜薇试了一下,非常不错,功效已经超过10小时,还在起作用。

到现在,姜薇还精神得很,没有任何睡意。

她泡在温水里,一双美眉看着刘牧樵。

“你不会突然在水里睡着吧?”刘牧樵真担心姜薇的睡眠突然来临。

“不会的,我要睡了,有几分钟的准备时间。我现在精神好得很那。”

姜薇昨晚加了一个班,准备了两个课件,这是在护理学会上发言用的。她是世界护理协会的主任委员,国内,给了她一个终身名誉会长的名头。

“差不多12个小时了。”刘牧樵注意了一下时间,他们在测试超级回气丸的效果。

“我估计有24小时的作用。”姜薇说。

“如果是24小时,那就比较恐怖,除非特殊事情,其他时候不能轻易使用。”刘牧樵惊叹这种药剂的作用强度。

“你在帮人家搞选举?”姜薇突然问。

“你怎么知道?”刘牧樵惊问。

“昨晚,你睡着了,刚好来了一个信息,是人家选举办总裁的,我无意中瞄了一眼。”姜薇说。

“嗯,你看我,大意了是吧。”刘牧樵只差没出冷汗了,幸亏不是在外面。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意,别人也看不到的。”

姜薇昨晚忙了一夜,刘牧樵不便露面,接了姜薇回来,就睡在平常苏雅娟和夕羽睡的床上,累了一天,不久就睡着了。

“这个杜尔跟我们比较友好,帮帮他的忙,应该的啊。”

刘牧樵确实是在帮杜尔选举,他有一套选举策略在脑子里,不用出来心里难受啊。

“嗯,你的作用越来越大了,胜算有多少?”姜薇笑着问。

“庙算都不胜的话还谈什么胜利?”刘牧樵把头往水里一缩,一个潜游,到了姜薇的身边。

姜薇不禁往后退了两步,刘牧樵考得太近了。

“你的意思是必胜?”姜薇说。

“庙算当然是这样的,而实际上是不是这么回事就很难说了。有些事,还得靠运气。”刘牧樵说到这,噗嗤一笑,“他遇到了我,就说明他就是必胜的,我现在特别的有信心。”

刘牧樵回想,为什么会在病例讨论时开到一本《高级选举策略》,这不就是为这次选举打下了伏笔吗?

姜薇并不知道刘牧樵开到了一本这样的书,但是,姜薇对刘牧樵的信任,那是绝对的。

“没让杜尔露面,就是你的策略?”姜薇问。

“对的,这人吧,最容易忘事了。杜尔上台后,做了很多的业绩,多了,人们渐渐就忘记了。现在,他突然‘死了’,人们才记起来他的好处,那批摇摆的选民,就会投他的票。我估计,杜尔最终要比对手赢20个百分点。也就是六四开。”

刘牧樵又一个潜泳,从姜薇的前面转到她的后背去了。

姜薇赶紧转过身来,面对着刘牧樵。

姜薇的脸,在太阳下,不知道是太阳光的作用,还是娇羞,她的脸红扑扑的。

1个半个小时后,刘牧樵又一次出现在杜尔的床头,这里是重症监护室里的一个特殊病房。

“你需要做一个动作了,把办公室主任抓了。”刘牧樵说。

“你是说,他和我侄儿关系很僵?”杜尔说。

“你认为呢?”刘牧樵先反问一下。

“我不觉得他们之间的矛盾对我有什么影响。”

杜尔其实还希望副手有些矛盾,这样就比较好统治,互相利用,互相牵制,互相制约。

这是常用的驭人之术,

有些矛盾好,用权术的领导,一般都会利用这种矛盾把事业做得更好。

杜尔一直就是这样用人。

办公室主任是他的内当家,侄儿是他对外的一把刀,他利用他们,但最终还是希望自己的侄儿能够继承自己的衣钵。

“你认为办公室主任可靠?”刘牧樵又问一句。

“不会吧?他为什么会有异心?”

杜尔不敢相信办公室主任会叛变。不过,既然刘牧樵把话说到这里了,他也不敢再坚持自己的观点。

刘牧樵微微一笑,“你的办公室主任1年前就已经叛变了。”

杜尔一惊,“这怎么可能啊?”

刘牧樵不能全盘解释,他和09联系了,证实了刘牧樵的猜想。

不解释也不行,“你的办公室主任投靠别人已经有1年了,他应该是被人要挟了,因为我注意到,他的眼睛巩膜有一股淡淡的绿色,这是一种慢性毒物,非常少见的毒物,这种毒只生产于非洲大森林,现在临床上常用的解毒药对它都不起作用。解药,在人家手里。”

“啊。”杜尔不信也不行了。

回过头来一想,事情就明了了。

他作为办公室主任,按理,绝对要维护杜尔,哪怕真的死了,他应该是坚守到最后的。

他不应该首先就发布不利杜尔的消息。

并且,还没有得到实情的情况下就把杜尔的‘死讯’传出去,完全不合常理。

“我估计,下一步,很可能是你露面的时候,他会对你下毒。”刘牧樵的推测,因为,办公室主任急于宣布杜尔死讯,就是为了这个打基础。

“这畜生!”杜尔骂了一句。

“你死在我们医院,正符合竞选对手的竞选策略,他们是最大的受益者。我担心他使用最剧烈的毒药,所以,还是先下手为强,把他抓了。”刘牧樵说。

“会不会冤枉好人?”杜尔还不敢完全相信。

“我不说人家一定是坏人,至少,他是为了保命,解药在人家手里,他想活命。他中毒之后,日思夜想的一件事,就是怎么活下去。换成别人也会是这样。”刘牧樵说。

“这么说,他叛变也是情非得已啦。”杜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