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牧樵没有停下来。
同病相怜,得了某种病,一般都会有一群病友,报团取暖。
同样,古院长得了帕金森病之后,也有一群这样的病友,他们平常都有电话联系。
古院长一高兴,接连打了几个电话,连夜,就有7个病人从睡梦中醒来,赶了过来。
他们只有一个愿望,要请刘牧樵帮他们治病,钱,你刘博士可以狮子开口。
刘牧樵还从来没有为钱讨价还价过,你们不给一分,我照样给你们做。
既然刘牧樵说了,钱不是问题,多少他都帮他们做,几个人一商量,不给,那肯定不行,人家是特厉害的博士,给少了也不行。
最后几个人一商量,7个人凑齐30万,今夜就做手术。
平均4万多,也不少了。
沐城请大城市的高级教授,通常都是3万起价,很多时候,病人家属还会要单独送红包。
潘教授参与了讨论。
他最有经验,4万多一点,估计刘博士也会满足了。
手术虽然有难度,但是,比起胰腺手术,轻松了不知多少倍。
刘牧樵也没有傻乎乎的拒绝收人家的钱,钱虽然不是最重要的,但也是很重要的东西。
钱不咬人。
退一步讲,从病人角度看,人家4万多买一个返老返童,绝对划算。
所以,这个价,大家都高兴。
接下来,每个人做了一个磁共振。
做完一个磁共振,就接着做手术,这个做完,那边的磁共振的也做完了,刚好接上。
用了3个多小时,7个病人全部做完了,他们一起照了一个相,取名叫“病八仙。”
这另外7个病人中,有书画家,有副厅干部,有企业家,还有拉二胡的。
一高兴,在病房里,关起门来庆祝了一个多小时。
邹医生早就困了。
刘牧樵精神很好,吃了回气丸,还吃了护肝、护脑、护心的药液。
“我得找个地方眯一会了,困得不行了。”邹医生说。
潘教授才意识到,刘牧樵他们明天——已经是明天了,几个小时之后,就要乘飞机回家。
可惜,哎,可惜,还有一个病人正在路上往这边赶呐。
在路上的病人是煤炭老板,钱,很多,病也很重,都已经生活不能自理了。
他的秘书和儿子护送他,正开车在路上飞奔。
现在,邹医生要睡觉,等会病人到了,哪里好意思喊醒他呢?
“病人只需要半个小时就到了。”潘主任提醒邹医生。
他把球踢给刘牧樵和邹医生,你们决定。
潘主任估计,这个煤老板,等下病治好了,打个50万100万的红包都有可能。
潘主任还在等着额外的介绍费。
这年头,最肥的就是煤老板了,不赚他们的钱,赚谁的钱?
刘牧樵在邹庆祥身上拍了拍,说:“打起精神来。”
邹医生使劲睁开眼睛,说:“就眯一小会,我就坐凳子上睡10分钟。”
“那你就睡我床上吧。”潘主任说。
“不需要了,我就坐凳……”话还没说完,邹医生就已经睡熟了,还轻轻地打鼾。
“刘博士,你要不要睡一会?”
“我不需要。”
“你精神特好啊。到底年轻,我也有些困了。”
“那你去睡吧。等病人来了再喊你。”
“这怎么行?”
为了不让大家打瞌睡,刘牧樵讲了一个故事,都笑了起来。
“哼,笑什么?笑我吗?不好意思,睡着了。”邹医生被笑醒了,刚才的笑声实在是太大了。
刘牧樵30万个段子,总共才讲了3个,见大家听得认真,他又讲了两个,大家笑得前仰后翻。
病人到了。
坐在轮椅里,抖得很厉害。
刘牧樵皱了皱眉头,这个样子,抖得这么厉害,连做核磁共振都做不了,会有伪影的。
必须让他睡了。
刘牧樵走近病人,问了一下名字,把手放在他鼻子前,让他闻久一点。
现在,刘牧樵能够精准地让病人闻马醉木树脂,他可以任意让病人睡多久,10分钟,半个小时,还是几个小时,他都可以控制好。
“送病人去做核磁共振吧。”刘牧樵说。
“还没有说诊治费用啊。”患者的儿子问。
“这个好说,治了病再说也不迟。”刘牧樵说。
“其他人是多少?”患者儿子染上了商人的气息,把这事看得很重。
“前面7个,平均43万。”
潘主任有些失落,他本来以为人家是富人,不但会给刘牧樵一个好价钱,说不定自己还会有个红包得,没想到,他们倒是对钱看的这么重。
“那好,我们做检查去。”
做头部的核磁共振用了20多分钟。
拿到才做的核磁共振片,刘牧樵认真看了起来,没什么特别意外的。
“上手术台。”刘牧樵说。
“噢,还没有谈话,签字。”潘主任有些不高兴,见人家比较计较,他就不想马虎了,公事公办。
“你谈?”
“你谈。”
“好吧,我谈。”
潘主任一连说了7个风险。
“这么可怕?”患者的儿子说。
“你以为是做一个阑尾炎手术?这是颅内手术!你要是不同意,也可以,我们不勉强。”潘主任说。
“这……我想让父亲自己做主。”
刘牧樵说:“那,我们就去睡一觉了,你父亲,我使用了催眠术,一个小时之内是不会醒的。”
患者的秘书开口了,他说:“公子,你做主吧,老总这个样子,和死了又有什么差别?我看,虽然有风险,但你也知道,前面做了8个,都好好的,到了老总这里,哪里就会出事?”
患者的儿子沉默了一会,说:“好吧,我签字。”
病人被推进了手术室。
“邹医生……咦,你又睡着了?走,上台。”
手术很正常,从进手术室到出来,总共才用了十几分钟,病人儿子还以为出现意外了,赶紧上来质问。
“出什么事了?”
“做完了。手术很成功。”
“怎么可能这么快?”
“本来就不需要多久啊,今晚,这是我们今晚做的第9个了。”
“既然是这么简单,怎么要4万多块钱哪?”
病人的儿子不高兴了。
潘主任惊骇地看着病人儿子,要知道是这样,拒绝就好了。
“那你说,应该多少钱?”刘牧樵也有些不高兴。
“我觉得,3、5千都是比较多了。”
“那也行,你就掏3千。”刘牧樵本没有说话,一听,也怒了。
“我……也不是这个意思,人家多少,我们也不会少的。”
“不必,人家是人家,你是你。有的病人,我一分钱都没有收的。不过,我们与你也不熟,更没什么交情,所以也不能免费。”刘牧樵皱了皱眉头。
“哎,这能怪我吗?我不是说了先谈价吗?现在都已经治疗完了,你们这是讹人。”
全科医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