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行吗

熊本吉真是命不该绝,在手术途中出现了三次出血,手术整整做了8个小时。

刘牧樵不得不又消耗了一颗回气丸。

到现在为止,刘牧樵总共有60多小时没有睡了。

“你精神还这么好。”

赵一霖惊讶地看着刘牧樵。

刘牧樵微笑着点头。

他不担心回气丸不够,就在刚才,他脑子里“叮”的声音一连响了5次,眼前五个初级宝盒,铜光闪闪。

这是手术室里的人深深的赞叹,使刘牧樵获得了奖励。

现在加起来,已经有了60只初级宝盒了。

他要等到满100个初级宝盒才去开启,到时候肯定可以开出几个中级物品。

出来了。

他们几个一出来,就被围住了。

“怎么样?”

“怎么样?”

急迫的询问声。

其中钱肆力是最急迫的。

“命,应该是保住了。”此时的新闻发布,当然是郝教授啊,他很明确地说,命可以保住。

不过,这条命是一条什么病那就难说了。

躺在床上,有呼吸,有心跳,没有其他也是一条命。能说话,能吃东西,不能行走也是一条命。能下来行走,生活自理也是一条命。

当然,都希望的是他既能生活自理,还能看病。

不过,除了一个人。

钱肆力现在要求很简单,就是希望熊本吉能够说话,能够生活能不能自理,这些都不重要。

30个保留的绝学一定要学到手,做熊本吉第二,没这几十个绝学心理虚呀!

“怎么样?怎么样?”

他追着刘牧樵问。

“什么怎么样?”

“能说话吗?”

“说话的机会嘛,有,现在关键是这半个月的治疗,你知道,我们帮他止血费了很大的努力,三次出血,也就是说,他实际上死了三次,最后,我们不得不动用现代医学中的绝活,介入治疗,堵死了这根异位血管。所以说,出血的可能性不大了,命是保住了。这半个月脱水,脑干脱水的问题很重要。”

刘牧樵说的很详细。

“那就拜托你了。”

刘牧樵一笑,“哦对了,你有什么绝学,拿出来。”

钱肆力不加思考就说:“可以用华佗再造丸。”

刘牧樵微微一惊,又点了点头,“原来,你们也用这个方子啊?很好,不过,里面要加几样,你看看对不对,加藏红花30克、雷公藤30克、犀角,哦,水牛角10克,去掉冰片,牛黄。”

钱肆力惊讶地看着刘牧樵,你的处方怎么非常像我师父的啊。

熊本吉在使用华佗再造丸的时候,也是这样更改的,只是不用水牛角,而是用羚羊角。

再说,藏红花和雷公藤的剂量小很多,都只敢用15克。

钱肆力说了自己的想法,同意这么用,但最好是按照熊本吉的用量用。

刘牧樵微微一笑。

“原来你师父真的有几把刷子啊,竟然知道在华佗再造丸的基础上做增减,就凭这一条,你师父就是很伟大的。”

“??????”钱肆力无言以对,我师父本来就是伟大的,这个还要你说?

“不过,熊本吉胆子不够,藏红花和雷公藤必须30克,否则不痛不痒的,效果差多了。”

钱肆力点头说:“那就按照你的意思处方吧。”

接下来,郝教授又召集大家集思广益,对后期的治疗做个分析,然后精选出一套最好的方案。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很热闹。

附属医院的医护人员个个高兴,至少扞卫了附属医院的尊严,熊本吉没有死是清江大学的功劳——刘牧樵也是清江大学的学生。

人多嘴杂,说出的处方很长,需要有人捋清,最好少点药品。

最后还是郝教授总结。

“还是请刘牧樵同学给个方案吧。”

刘牧樵也没有客气,在武宣医院,司马林毅的处方最后也是他定的。

“维生素、抗生素和激素,加上甘露醇脱水,适当用点护肝护胃的药就行了。最后是华佗再造丸处方的基础上,减去冰片和牛黄,加藏红花30克,雷公藤30克,水牛角,或者羚羊角有吗?有就用羚羊角10克磨粉。”

刘牧樵说。

这个处方,很多人迅速写下了,也许就是今后治疗脑溢血的标准医嘱了。

这时候,赵一霖的手机铃声响了。

“什么,挂了一个?哎,谁手里挂的?又是邹庆祥啊。嗯,嗯,安慰安慰他,这也怪不得他嘛。”

赵一霖在接电话。

“老赵,熬不住了,又挂了一个?”郝教授问。

“嗯,一个大出血的,130毫升,破入脑室了。”赵一霖感到很不爽,026的记录改写了。

“不挂就不正常了,026,你别对自己要求太高。”郝教授安慰道,“即使挂了一个,你也才03啊,还是世界奇迹。”

“要是刘牧樵不走,这个人就不会挂了。”赵一霖很心痛这个记录。

“要是刘牧樵不在这里,熊本吉也多半是没有了。”郝教授很光明磊落,实话实说。

这句话一说,所有的人都看着刘牧樵。

熊本吉的儿子刚到不久,还没摸清情况,熊本吉的女儿倒是来了三个多小时了,她主要是认郝教授的账。

还有熊本吉的孙辈。

他们这才注意到,给熊本吉治病的竟然是刘牧樵,一个年轻的学生,这震惊程度,他们都认为是在做梦。

他们一直以为,世界上最厉害的人是熊本吉,谁知道,现在他的命却是一个实习生救活的。

这时候,刘牧樵脑袋里“叮”的声音接二连三。

人家衷心感谢。

又是5个初级宝盒。

不错,这一趟出来收获不小,10个初级宝盒,看来,100个宝盒很快就会满了。

吴迪见刘牧樵的手在半空中虚点了5下,很奇怪,问:“刘牧樵,你刚才手虚点5下,是什么意思?”

哎哟,没在意,又被人看见了。

他赶紧说:“习惯动作。”

“职业习惯?”吴迪追问。

“对??????是职业习惯。”

“嗯,我理解,那几年我每天在解剖室解剖人脑,出来以后,只要见到人,就有去解剖他的脑袋的冲动。后来想,真的可怕。”

“哈哈,确实可怕,幸亏那几年你一个人住。”

“才不是呢,那个时候住筒子楼,还有两个室友。”

“他们还活着?”

众人都大笑起来。

“哦,对了,刘牧樵,你刚才的穿刺方法叫什么法?”吴迪问。

“也没有什么特别名称,这种穿刺法,世界上我是第一个用。”刘牧樵说。

“那就用你的名字命名好了。刘牧樵穿刺法。”

吴迪说完,有几个人逗笑了。

郝教授说:“咦,吴迪,今天你也是参与者,你可以写一篇高水平的论文,投到《BMJ》,又是一篇晋升的好文章。”

“我??????我仅仅做了一回巡回护士的工作,怎么好掠人之美啊?不敢。”

“没关系的,你们刘牧樵都是第一作者。”郝教授说,“这样,你进正教授的论文就够了。”

“刘牧樵,行吗?”

全科医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