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你懂什么

这就打脸了啊!

司马林毅的脸猪肝一般。

但是,他又能怎么样呢?

现在不是他说话的时间,他只能紧闭嘴唇。

对于这个诊断,他是不认可的,他认为,这是郝教授故意的。

他们面和心不和,郝教授好几次都这样,和我司马林毅唱反调。

不过,司马林毅又不得不承认,每一次,郝教授都是对的。

难道这次我又错了?

不可能!真的不可能!

如果万一呢?

万一的话,那就是刘牧樵小子说的,核磁共振片子出了问题。

如果是,那太可恨了,万恶的回扣啊,万恶的腐败啊,你们怎么可以采购劣质的胶片呢!

影响诊断事小,影响我教授的名声大啊。

胶片,对,胶片,问题一定出在胶片上。

“孙副院长,”他偏偏要加上这个副字,“你们不应该采购劣质胶片,严重影响阅片!”

司马林毅怒了,他大声说。

“你说胶片有问题?”孙涛莫名其妙,怎么又怪上核磁共振的胶片了呢。

“这很清楚的问题嘛,就连刘牧樵实习生都看出来了,难道你没看出来吗?”

“他的话,怎么能信?”

“什么他的话?我,郝教授都看出来了,很明显,你们的核磁共振机和胶片都有问题。”

“……”

孙涛不敢回驳了。

这两个人都得罪不起的。

“你们应该好好查一查,下次会诊,千万不要拿出这样劣质的核磁共振片,真的是,害人啊!”

孙涛狠狠地朝刘牧樵看了一眼。

此时,阅片灯上的核磁共振片成了大家注视的焦点。

所有人都在问,胶片有问题吗?核磁共振机有问题吗?

看不出来呀!

难道,刘牧樵眼神这么好,这么微小的差异都能够看清楚,不可能吧?他,应该是胡说八道。

可是,诊断呢?

郝教授认可他的诊断啊。

应该是碰巧吧。

对!

肯定是的!

不是碰巧,他怎么可能诊断正确?

绝大多数人并不服,但有一个人服,他就是邹医生。

邹医生绝对认可刘牧樵的诊断,虽然,他不知道刘牧樵是怎么做到的,但这两天,他是绝对的相信,刘牧樵什么都是最厉害的。

还有一个人在狐疑,赵一霖。

要他相信刘牧樵的诊断水平有这么高,打死他也不会相信,但是,刘牧樵说是神经胶质细胞瘤的诊断,他信。

至于为什么他说的是对的呢?

应该是蒙对了吧。

司马林毅赞成活检,并且,他同意快速活检。

郝教授知道他的意思,就说:“行,我也赞成立即活检。”

他俩,并列全省神经学的两大巨头,郝教授其实是不服的,他怎么可以和我平起平坐呢?

神经学学会,附属医院的张教授是主任委员,原因都知道,张教授是元老,其实学术水平并不是最高。

最高的是郝教授。

副主任委员有两个,一个是司马林毅,第二个是郝教授。

对于这种排名,郝教授只差没有退出学会了,他司马林毅怎么可以排在我的前头呢?

组委会倒是有充足的理由,郝教授和张教授是一个单位的,照顾一下省立医院,所以郝教授就排在了司马林毅后面了。

关键是,每次开会,又不能声明一下排名顺序的来由。

所以,郝教授没地方出气,只好把这气洒在司马林毅身上了。

现在司马林毅提议尽快搞清诊断,今天就做活检,郝教授自然是同意的。

赵一霖接镖了,他的组织人进行活检。

但是,要活检,就要定位,在CT引导下活检,那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够完成的。

有谁做呢?

最好的人选当然是刘牧樵。

不过,今天不行,他身份太低了,等会万一失误,不能交差。其他人选,一个是赵一霖自己,另一个就是刘建新副主任。

正在犹豫不决的时候,神经外科的宋副主任说话了,“我来吧。”

他是做穿刺活检的专家,神经外科百分之九十都是他做,他正在写一篇论文,明年准备升主任医师。

这更好,如果是胶质细胞瘤,本来也要转到他们科室做手术。

宋副主任带着助手走了,刘建新副主任也和病人谈话去了。

会诊会继续。

下一阶段是查看重症监护室里的重病号。

这是今天的另一个重头戏。

一进监护室,郝教授就不由得把眉毛掀了掀,繁荣昌盛的景象啊!

22张床位,几乎是占据了所有空间。

不过,另一个人眉毛也挑了挑,司马林毅有话题了。

“这!赵主任,你们像话吗?”

他不敢欺负郝教授,但可以欺负赵一霖,这几年,可是说,赵一霖被他凌辱得不像人样。

每次到安太医院会诊,他都可以找到话题狠狠批评一下赵一霖。

现在,他找到话题了。

很严肃的话题。

“请指示。”赵一霖虽然不喜欢司马林毅,但表面上还得尊重。

“监护室的设定标准,你们应该是知道吧?我别的不说,就说万一哪个病人呼吸心跳停止,抢救,你说,怎么抢救?”

“移,把别的床移动一下。”

“万一另外一张床上的病人也出危险了呢?”

“可能性不大。”

“可能性?怎么可以可能性呢?我是说万一!知道吗!科学,就是要严谨!”

赵一霖脸色仍然是平静如水,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孙涛副院长也看不惯了,大声说:“赵主任,司马教授批评得非常对,你们怎么可能这样不负责?对生命不负责!”

“对,这是对生命不负责!”司马林毅重重地说了句。

赵一霖呵呵两声,说:“这句话,我不能接受!”

“咿呀,你还不接受?”

“对,不接受,我们正因为对病人负责,所有才会出现这种状态。”

“咿呀,你反而有理啦!郝教授,看来,只有你才能镇得住了。这小子,在我面前翘尾巴了。”司马林毅第一次见赵一霖反抗。

郝教授本来不愿意介入的,见人家点名了,就说:“赵主任,是太挤了一点,我记得平常是15张床吧,现在22张,太拥挤了,抢救病人时不方便,也不符合规程……”

还没说完,孙涛副院长厉声说:“限你们下班前恢复原貌。”

郝教授嘿嘿两声,“临床上,有时候也有难处,权宜之计,有时候也是逼不得已。”

“是嘛。”赵一霖说。

“你还有理!”孙涛大声呵斥。他对于神经内科不把病人送到医院的重症监护病房早就有意见了,所以,今天也爆发了。

赵一霖呵呵两声,“孙院,你懂什么!我昨天一天做了十一个脑血肿微创穿刺,病人,我不放在这里,你说放哪里?”

郝教授和司马林毅俩人同时“咦”了一声,一齐问:“一天做了11个?”

11个,那可不是一般的成绩啊,就算是附属医院和省立医院,一天最多也就做5个,超过5个一般也会推到第二天做。

一天做11个,除非有几组医生。

可是,微创穿刺技术,一个医院都只有一到两个人能做,安泰医院怎么可能一天做11个呢?

“我猜,一定是那个实习生做的吧?”郝教授在寻找刘牧樵。

就在这时,值班的医生报告:“主任,有急诊,重度脑溢血病人。”

全科医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