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希虽然是心不甘情不愿的背着孟梵瑾去医务室,可是一想到自己这一步可以套取一些有用的信息后易希确实勉强收起了那份脾气。
到了医务室和当值的医生简单的说明了孟梵瑾的情况后医生只说是简单的扭伤,给了她冰袋便说好好休息就可以了。
等着安置好了孟梵瑾,易希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是该走还是留在这里,就在她尴尬地待在原地不知所措之时,一旁的医生开口问道:
“怎么这位同学,你还有事吗?”
很明显的逐客令,易希不可能听不明白,但与孟梵瑾对视的那一刻易希觉察到了她并不希望自己现在就走,这样左右为难的情况下还是孟梵瑾提的主意才让易希留了下来。
“姐,我看过一会儿就要吃饭了,不如你现在就去打饭吧,食堂里的人还少一些。”
“而且这医务室一般不会来人,我们两个帮你看着,等来了人在告诉你。”
医生听后微微思考了一下,似乎是这话真的说出来了她的想法,玩忽职守就是她的问题,可是现在医务室有人,而且还主动提议帮自己看着点自己何乐而不为呢?
索性,便清了清嗓子郑重其事的说:“这样吧,你们先看着点我吃完饭就回来。”
“好的!”孟梵瑾倒是笑得开朗。
医生看了易希一眼,里面似乎总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含义,只不过停留的时间实在是太短了,易希一时间竟然也没有读出什么来。
索性,便比了一个‘ok’的手势
医生关上门后,医务室里又恢复了一阵寂静,安静的有些可怕。
易希清了清嗓子,顺手坐到了一旁的病床上,手撑在床沿看着面前若无其事的孟梵瑾。
“你有什么话想跟我说?”
孟梵瑾看向她的眼神里带着无辜,似乎是并不认同易希说的话。
“现在这里就我们两个人,不用再打哑谜了。”
不知怎的,易希看见孟梵瑾这样无辜的样子便觉得心中火气只升不减。
“你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是不是觉得我很可恶?”
“什么?”
易希没明白,总感觉自己在这里待久了都有些听不懂人说话了。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在王皓的房间。”
回忆蓦然拉回到了之前的夜晚,天上没有半点繁星,夜色漆黑如深墨,也就是在那一天易希彻底磨灭了逃跑的可能,被迫跪在了现实面前,献祭出自己的自尊。
可是,这和今天的话题有什么关系吗?
难道她今天故意支开旁边的人就是为了和自己解释她在这里做的所有肮脏事情?
那这样易希完全没有必要再待下去了,她宁愿回到操场上一圈又一圈的跑步,极近的体力枯竭才能让她找回一丝活着的存在。
这也就是为什么,患有心理疾病的人通常会得到出去运动之类的建议。
因为最后的目的并不是去做什么运动,而是他只要愿意尝试迈出腿,便已经是最好的改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