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无伤原本还有些欣喜,发现是人骨打造的,心中一阵腻歪,不过,还是将其收进了纳物袋,毕竟是一阶物品,价值不菲。
喘了口气,他伸手对着远处一招手。
顿时。
棕马捏手捏脚从拐角处小跑了过来,落脚没有发出一点声音,陆无伤伸手在棕马头上一点,无声无息,棕马变成了一位呆头呆脑的贼兵喽喽。陆无伤快速将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又扒下死掉的贼兵盔甲,换上了他脱掉的衣服。
最后指挥着足道神化成的贼兵,让他拖着贼兵的尸体进了宅院。
“砰!”
院门关上了,却留出了一道缝隙。
陆无伤通过足道神的视野,看到幽深的宅院中点燃了一处篝火,在篝火旁坐着一道身影,那人身材矮小,胡子邋遢,穿着一身灰扑扑的袍子,袍子后面印着个巨大的【罪】字,腰间还挂着个布袋。
他此刻正举着一条大腿在篝火上烤着。
每烤上几下,就张嘴在大腿上咬上几口,大口咀嚼,没有烤熟的大腿上遍布血丝,并有鲜血滴滴答答滚落在篝火中,发出【滋啦啦】的声响。
那人的左手也没闲着。
他不时伸手在身旁的女子尸体上揉搓一把。
“嘿嘿~”
脸上带着极为猥琐的笑容。
而在篝火的不远处,还堆着十几具尸体,其中有男有女,另一侧,则有一个黑黝黝的地洞,在地洞旁还有一个粉嫩的小男孩,小男孩在低声抽泣,神色惊恐,那人不时用猥琐的目光望向小男孩,眼眸中带着不怀好意的饥渴。
足道神变成的贼兵,将拖着的尸体扔到了尸堆上,默默走到小男孩身边,坐在了地上,那人对贼兵不感兴趣,不曾理会。
陆无伤松了口气,蹑手蹑脚来到院门口,透过留下的缝隙往里望了一眼。
【物种】:罪犯
【实力】:一阶
【能力】:十八般技艺,人面兽心
【评价】:罪天宫的罪犯,他们奸y掳掠,无恶不作,请不要高估它们的品德,更不要拿屁股对着它。
......
“原来是这鬼东西。”
陆无伤倒吸一口凉气,罪天宫的罪犯,那简直就是住在人间的魔鬼,他们所过之处向来寸草不生,各种恶事做尽做绝,如果没人发现这家伙,它能将整个临山城的人口蚕食殆尽。
也难怪这些贼兵喽喽能潜入临山城。
肯定是通过院子里的地洞钻进来的,对罪犯来说,拥有十八般技艺的它们,想挖一条入城的地洞,那简直再简单不过。
就在陆无伤观望的时候。
罪犯已经扔掉了手中的大腿骨,抹了抹满嘴的血腥,【嘿嘿】怪笑着,解开了身上的衣袍,开始nue尸。陆无伤眼皮直跳,悄无声息退走后,快速向城主府奔去。
踏着檐角。
陆无伤一纵一掠就是几十米,很快就来到了城主府,然而却没能见到岳白溪的身影,据守卫的护城兵所述,岳白溪去了南城门,思索了片刻,他将罪天宫罪犯的情报告诉了护城兵,直奔临山书院而去。
护城兵也明白事情的严重性,分出了两人前去寻找帮手。
当陆无伤来到临山书院,却被两位护城兵拦截了下来,这里的护城兵可不认识他,陆无伤毫不客气,闪电出手,瞬间敲晕了两人,然后强闯书院。
“斋翁先生!”
“斋翁先生还请出面一见!”
陆无伤的呼喊声传遍了整个书院,一位位学子被惊醒了过来,对着他大声呵斥。
“毫不知礼,想见院长你的拜帖可在?”
“夜间大声喧哗,有辱斯文。”
“莽夫!”
陆无伤也不反驳,来一个揍一个,几十位平日里高谈阔论的学子,被他揍得鼻青脸肿,哭爹喊娘,许久后,斋长顺才黑着脸挑灯而来,见到陆无伤,袖袍猛然一挥,直接将措手不及的陆无伤打了个跟头,呵斥道:
“书院重地,岂容你撒野!”
陆无伤爬了起来,晃了晃脑袋,冷笑道:“临山城都快翻天了,你老人家倒是悠闲自在。”
“出了何事?”
斋长顺不明所以。
“罪天宫的一阶罪犯入城了,在永宁街平安巷的周府,你老人家再不去,锦衣卫的那位职业者就要死了。”
说完再不停留,脚下一踏,纵身跃上了高高的房顶,几个起落便消失在浓浓的夜色中。
众学子面面相觑。
斋长顺脸色变幻,随后一甩长袖,轻喝出声:“我能飞!”话音落下,只见一道白虹出现在他的脚下,他踏着白虹慢悠悠向远处飞去。
当陆无伤返回平安巷,整个周府几乎被夷为平地。
第一位赶来支援的是位中年人,他穿着破破烂烂的飞鱼服,手里握着把绣春刀,在周府的外围不停游走,他的身上至少中了三把飞刀,两根飞针,浑身鲜血淋漓,在他的左肩膀上还挂着一个飞爪,那个飞爪几乎将他的左臂废掉。
事实上他轻敌了。
他原本也是想等其他人到来后,再一同围攻,但是罪犯的所作所为,颠覆了他的认知,那家伙竟然在j尸,冲冠一怒,于是他出刀了。结果却很悲催,他连对方的衣角都没能碰到,仅仅几枚飞刀甩出,就把他逼得险象环生。
更悲催的是,对方的动作竟然没停下来。
而且。
还一脸兴奋地望着他。
这...这...这简直不能容忍,于是,稍不留神又中了两根飞针,真的好憋屈。
【名称】:***
【身份】:锦衣卫卫长
【职业】:捉刀人
【修为】:一阶
......
陆无伤在不远处潜伏了下来,而他的足道神,则护着小男孩藏在了周府的角落里,还好没有被波及。
“啊~”
罪犯突然大叫出声,接着浑身一抖,满脸舒爽地趴在了尸体上。
“好机会!”
中年人目光微亮,强提着一口气握刀向对方杀去,一抹刀光在绣春刀上亮起,挥刀就斩,月牙形刀光脱离了刀身,向罪犯斩去,中年人紧握绣春刀,紧随其后。
罪犯满脸回味。
左手揉捏着,右手一摸腰上的布袋,一把黑伞出现在手中,黑伞瞬间撑开,挡在了身前。
“刺啦~”
刀光在伞面上留下一道划痕就溃散了。
黑伞拿开,罪犯已经爬了起来,他提起了裤子,一张巨大的床弩显现了出来,床弩比展臂还宽,弓弦能有小臂粗,弩箭比人还要高上一些,箭尖泛着森森寒光。
“嘿嘿~”
罪犯怪笑着松开了床弩的扳机,弩箭撕裂空气,带着飓风呼啸着射向中年人。
中年人瞪大了双眼,神色凛然。
这一箭他接不下。
会死。
他正要竭力闪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