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有了这些东西就足够了。”飞机头说道。
“欸欸,老大,这样子真的可以吗?”一个同伴问道。
“那是自然。”飞机头回答道,“如果说不可以的话,我们还要来这里干什么?”
不远处,一个工作人员对着飞机头喊:“喂,那边的,档案馆马上要下班了,你们赶紧。”
“好了,撤。”
大屏幕上的排名正在不断的循环着,林砚霜轻轻拍着原恩南星的背说:“哇,没想到你考的这么好啊!”
原恩南星嘴角微微上扬,道:“行啦行啦,你也很不赖啊。”
“我勒个去,砚寒你可以啊,你之前不是说笔试不太重要吗!”赵夜辞兴奋地喊说。
林砚寒笑了一下,道:“你这小子不也是笔试考的不错嘛,你还搁这说我呢。”
正在四人都有说有笑的时候,一个阴阳怪气,让人听起来很不舒服的声音传来:“哟,考的不错嘛,没想到啊。”
四个人几乎同时转过头来,回头一看,正是那个飞机头。
“王涛?你这家伙。”赵夜辞有些生气地对他说道。
“别这样子嘛,我们都是同学。对了,原恩南星同学啊,没想到你这种情况也能考的好啊。”王涛依然用阴阳怪气的语气说道。
“原恩南星?这种情况?喂,你这家伙什么意思?”赵夜辞不解道。
一旁的原恩南星脸上充满着担心,疑惑。林砚霜的双手不禁紧紧的握在原恩南星的肩膀上。
林砚寒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但是他还是对王涛刚刚所说的话有些好奇。他指着王涛说道:“你,先把话说完。”
王涛仍旧阴阳怪气道:“你不是平时很抵制原恩南星吗?你现在也开始在关心她了啊。”
“你小子,你看我怎么收拾你啊!”赵夜辞冲过去,但是王涛从没有任何东西的腰间一把拔出了武士刀,放在了赵夜辞的脸颊上。
“本来打算等以后在慢慢显露出我有刀刃之证这一回事的,现在看起来计划有变啊。”王涛的语气突然严肃了起来,使得赵夜辞一时间竟没有反应过来。
王涛把武士刀收回腰间,冷冷的说道:“少管闲事,你这个连刀刃之证都没有的渣滓。”
此时,原恩南星的眼中开始不安。
上课时,林砚寒一眼就看透了原恩南星想的是什么了。他小声说道:“你转来这里应该也有段时间了吧,王涛那个家伙平时喜欢怎么着你都清楚的。”
原恩南星听到是林砚寒对她主动搭话的声音,说道:“啊,没有啊,我哪里随随便便就信他的那套鬼话啊。”
林砚寒无奈地摇了摇头。
刀刃术课上,赵夜辞开始有所警觉地注意王涛了。王涛看着赵夜辞警惕的眼神不屑的笑了一下。
最开始大家还是在正常地练习刀刃术,赵夜辞他们也是在正常地进行练习。只不过,王涛不想让赵夜辞他们上的那么舒服。
“哎,那么刻苦的在练习啊,真不容易啊你原恩南星。”王涛又开始阴阳怪气道。
“你这家伙有完没完了啊?”林砚霜第一个忍不住骂道。
“确实,你今天无缘无故地跟原恩南星说这说那的,确实异常。”赵夜辞说道。
王涛也摆明了目的,道:“我本来是打算在这个班上当上极其特别的人,没想到半路出来了原恩南星,实在是让我不服气。”
四个人皆是疑惑,毕竟世上还会有人要吸引注意力疯狂到这种程度。
王涛突然又笑道:“哎呀,我就不和你们计较了。原恩南星啊,你的父母毕竟死了那么久,对你说这么抱歉的话,也确实有点不妥。”
这句话瞬间惊到四人,原恩南星突然大声说道:“你,你刚才说了什么?”
“哦?难道你连你父母死了你都不知道吗?哎呦,你是真的不孝啊,真替你的父母感到惋惜。”王涛依旧用他那阴阳怪气的语气说道。
原恩南星这会突然全身布满了雷电,眼睛里放出了浅紫色的光芒。赵夜辞一看就知道这是原恩南星的雷斗术。
林砚霜突然说道:“不好了,南星这样子,是要打算把王涛给杀死的样子啊。”
“不好。”赵夜辞往原恩南星那边跑去。
王涛此时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依旧自己说自己的话:“我倒要看看没经历过关爱的人到底有多大本事。”
“那你就试试啊。”原恩南星每一个字都透露着凶狠。
只见原恩南星身上的雷电越来越多,一开始她只是慢慢地走着,到了后面跑的越来越快,直至化作一道光芒。
王涛也不淡定了:“你这,你要玩真的?”
林砚寒喊道:“来不及了,赶快!”
三个人同时向原恩南星的位置跑去,但是都无济于事,而林砚寒的指尖里原恩南星只差了一厘米。
“嘭”的一声,王涛站着的位置被一阵巨大的爆炸所代替。爆炸所产生的烟雾散去后,地上倒着不省人事的王涛,而原恩南星就站在王涛后面,流着汗。
“完了,王涛这家伙不死也得丢半条命了。”赵夜辞看着全身多出烧焦的王涛说道。
政教处里。
“原恩南星,你知道你这次造成的情况有多严重吗?”教导主任大声地训斥原恩南星道。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触碰了我的底线。”原恩南星反驳道。
“那你也不能用这种方式解决问题啊!”
“那么,我们拿着手上这把武士刀有什么用?”
教导主任忍不住原恩南星的一次次反驳,咆哮道:“我不管那把刀怎么了!你反正把人打到ICU里面就是不对!我现在马上就把你给搞回去,你给我先休学一个月再说!啊呀,我的好孙子王涛啊。你给我滚一边去啊你!!”
原恩南星快速从政教处里走出来,她的眼里含着泪水,但是她现在无处宣泄。
一处路口前,三人在拐角处遇到了原恩南星。赵夜辞叫住:“嘿,到底放生了什么。”
原恩南星停下,冷冷地说道:“你没有必要知道。”
不远处其他学生也过来询问情况,其中有人议论道:“欸欸,难不成真的会有人因为一句话发怒成这样吧?”
原恩南星听到了这句话,一下子咆哮道:“你们根本就不知道我的经历!!”
三人觉得事情有些诧异,纷纷用着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原恩南星。
原恩南星眼里的泪水终于绷不住,流了下来。林砚霜想要用手去安抚她,却被一掌打开。
“你们,你们永远无法理解……我父母当时就死在我眼前的那种感觉……”原恩南星带着哭腔说道。
赵夜辞似乎知道了什么,急忙问道:“喂,把你父母杀掉的,是暗渊人吗?”
林砚寒也开口安慰道:“确实,我们的父母也是被暗渊人所杀害。有人嘲笑我们的父母,我们也很生气。”
而原恩南星却是没有听到一般,仍旧哭着。最后她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摇摇晃晃的离开。
三人回到班级时,发现原恩南星的书桌早就被清空了,人也不知去向。
一处老旧的小区里,走进了一个紫色双马尾的一个女性。
淋浴间里,花洒的热水不停地打在原恩南星白皙的皮肤上,她眼里一直在留着眼泪。那眼泪是热的,水也是热的,以至于她分辨不出哪个是泪水哪个是热水。
原恩南星关掉了花洒,手臂撑着墙,脑子全在回想着那个画面。最后还是忍不住,流下了更多的眼泪,她蹲在地上,不住地哭泣。
没有人安慰她。
深夜,原恩南星就这么躺在床上,怀里抱着一个看起来年代有些久远的布娃娃。她的眼睛一直睁着,似乎永远也闭不上。
好不容易感受到了困意,她缓缓地合上双眼。几分钟后却被梦境所发生的一切再次惊醒。
她做了起来,满脑子都是那幅画面。想着,突然眼泪又从她的紫色眼睛跑了出来,她一个人自言自语,又非常无助的说道:“爸爸,妈妈……”
接下来几天,原恩南星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她时常保持着一个坐姿,只要没有声音,她就可以发呆好几个小时。
某一天上午,原恩南星家里的日历上在这一天有一个蛋糕浮现在上面。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原恩南星有些诧异地看着门,但最后还是去开了门。门外站着的正好是赵夜辞,林砚寒和林砚霜。
“你们,你们来干什么。还有你们是怎么知道我家的?”
林砚霜握住原恩南星的手说道:“这两天我们都很担心你,所以就去找老师要到你家的地址了。”
“关键是,据了解,今天是你的生日。”赵夜辞补充道,“所以说砚寒早就去给你准备东西了。”
“什么玩意,不是砚霜去搞的吗?”林砚寒有些惊讶。
“就是你干的。”赵夜辞和林砚霜异口同声道。
“我真的……”
原恩南星这几天几乎没有碰过食物,所以声音有点虚弱:“行了行了,你们大老远跑过来一趟,你们先进来再说吧,不用换鞋。”
原恩南星的家是在一栋老旧小区了,所以说她家的装饰也是普普通通。赵夜辞一进门便开始了正题:“所以说,你现在可以跟我们说明清楚情况吗?”
林砚寒回头看了眼赵夜辞,问道:“你现在问会不会有点太早了?”
“不了,既然你们的父母也长眠了,那跟你们讲讲也无妨。”准备倒水的原恩南星突然开口道。
三人目光纷纷投向她。
“我的童年,不,我根本就没有童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