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刀刃术课与……

“什么,你的和你妹妹的家人也被……”赵夜辞难以置信地说道。

饮品店里,坐在赵夜辞对面的林砚寒回答道:“没错,我除了我妹妹以外的所有亲人,无一例外,全部在我和我妹妹一岁时被杀了。”

赵夜辞内心五味杂陈,但换了个话题:“嗯,对了,你刚才在学校里使用的招数是什么啊?”

林砚寒喝了一口茶,说道:“这个招数就是我们家族世代传承的刀刃术——影刃术。当然了,这个招数呢只有我们家族的血统才可以使用,想学也学不了。对了,你看到我刀上的血也只是影刃术传人的证明罢了。”

赵夜辞略感遗憾,毕竟可以用替身迷惑对手的技能在世界上没几个人可以用。林砚寒反问道:“对了,你的拳,是谁教你的?”

赵夜辞回答他:“这个啊,是我的一个养父母教我的。”

赵夜辞他八岁时,一对莫氏夫妇收养了赵夜辞,这是他父母被杀害后的第十二对养父母了。他的养父莫然知道收留赵夜辞的后果是什么,但莫然毕竟是一位有名的慈善家,他知道他要做到慈善家该有的本分是什么。为了赵夜辞不在今后的生活中遇到危险,莫然决定将他们家的祖传武艺交给赵夜辞。

在赵夜辞十三岁生日那天,莫氏夫妇果不其然被害死了。莫然在临终前在南光市给赵夜辞留了一套房和他一半的财产,赵夜辞也在这套房子里生活到了现在。而莫然交给他的拳也经常在各种有危难的场合派上了用场……

两人沉默了许久,林砚寒看了看已经凉透了的茶,又望向已经被夕阳染红了的天边,缓缓舒了一口气,道:“行吧,看来我们的经历都还挺感人的,有什么事,明天学校见面说。”随即甩上背包就走。

次日,刀刃术课。

“我看了你们的资料,你们当中是有获得刀刃之证的认可的。”刀刃术老师罗志凯用雄厚的语气说道。

班上几个零星的同学都从腰间里凭空拔出了武士刀,大多数有这所谓的“刀刃之证的认可”的同学手上的武士刀,都夹带这不同的颜色。赵夜辞看到这些有着不同颜色武士刀的同学,不禁对着林砚寒问道:“那个,刀刃之证的认可还有分颜色的吗?我刀刃元素课内容忘了很多。”

一旁的林砚寒有些口吃地说道:“这……这……我也记不清是什么了啊,毕竟我小时候获得刀刃之证的认可时就只有一把武士刀,而且家族世代都没什么人用过。”

“你们所谓的[有颜色的武士刀]指的就是元素武士刀刃力。”一个声音有些独特的同学说。

赵夜辞和林砚寒几乎同时转过头看那个人,那个同学自称陈黎昊。陈黎昊又补充道:“这些各有颜色的武士刀分别携带着不同的元素,分别有:风,火,雷,水,草,土,冰这七中基础元素。”

赵砚辞听了这番话,又断章取义道:“基础元素?难不成还有进阶元素么?”

陈黎昊纠正道:“所谓进阶元素,便是七元素的进阶,这个世界上的人有进阶元素的人比较少。对了,世上还有两个极端元素分别是暗元素和光元素。唉,你初中的理论知识是怎么过关的啊?”

赵夜辞和林砚寒听完陈黎昊的反问之后,便回头看着老师,没再搭理他了。而这边,刀刃术老师说道:“这样,等下没有武士刀的同学自行到器材室拿一把木质武士刀,今天我们先在初中刀刃术的基础上再进行进阶练习。好了都行动去吧。”

眼前,有不知多少个木桩站在赵一辞和林砚寒前面,每个木桩上都写着一个V。赵夜辞一眼就看出来这是要考验他们多久可以把这些木桩给打碎。还没等赵夜辞把木质武士刀拿出来,林砚寒就先“轰”的一声冲向了木桩。

“刷,刷刷刷……”屏幕上的计数器正不断地刷新数字。一开始,那些木桩只是静静地等着让人打,但是当林砚寒的积分打到一万分时,计数器用机器般的声音提醒:“挑战者已破一万分,进入战斗模式。”

一个个木桩开始无规则地旋转起来,林砚寒站在木桩中间,突然邪魅一笑:“看来我又要再快一点儿了。”

林砚寒仿佛化作了一道光,在各个木桩里来回穿梭,木桩甚至连他的一根毫毛也没碰到,就没打成了碎片。林砚寒环顾四周,确认了木桩的剩余数量,便停了下来,将武士刀插入刀鞘,又将刀鞘和武士刀一同举在胸前。赵夜辞看着有点诧异,林砚寒慢慢地把刀拔出来一点,刀面上瞬间出现了一团黑色火焰,只听林砚寒说了一声:“影刃术·气战如海!”

数个林砚寒的替身出现,并且做着蓄力的动作,但很快,几道巨型的剑气从他们的武士刀中斩出,木桩瞬间如同纸片一般化作千百万的碎片,从赵夜辞和林砚寒的身边飘过。

一些在观战的同学瞬间爆发出了如雷般的掌声,罗志凯看到后不禁小声赞叹道:“这届学生还不错嘛。”

林砚寒面带笑容地向赵夜辞走来,指着武士刀问道:“怎么样,要不要试试?”

赵夜辞看着自己手上的木质武士刀,回答道:“不必了。”随即,将手头的木质武士刀扔到地上,走向计时器,开始设置难度。

几个学生有些诧异,陈黎昊推了推脸上的眼镜,似乎想从赵夜辞身上挖掘点什么东西。

“难度:疯狂;挑战者武器:武士刀。”计时器毫不掩饰地将赵夜辞所选难度给读了出来。有几个学生发出了不可思议的声音,更多的则是嘲笑。林砚寒跑到赵夜辞身后,大声说道:“喂,你不要命了啊?你要内卷也不至于卷成这样子啊。”

赵夜辞笑了笑,但没有说话,反手就把林砚寒推出场地外,毅然决然地在计时器上点击了确认。

场上木桩的“V”字瞬间由天蓝色转换为地狱般的血红色,木桩转动的声音甚至让一些女学生不敢睁开眼睛看,除了一个女学生——林砚寒的妹妹林砚霜。赵夜辞看着周围不断袭来的木桩,扭了扭脖子,道:“这估计要比昨天那场打得要呛。”下一秒,便做出了战斗的姿势。

一个木桩被其它木桩给弹到赵夜辞的右侧,赵夜辞瞬间感应到木桩的袭来,便一个侧踢,将木桩踢到远处,期间还开出了一条路。还没来得及停歇,又有两个木桩被砸来,赵夜辞一个手刀便将木桩所格挡下来。那两个木桩又把其它木桩给推到,本来密密麻麻的木桩瞬间被赵夜辞清出了一片空地。

又有多个木桩飞来,赵一辞用一套连环拳把木桩打飞,但似乎没有什么作用,更多的木桩向赵夜辞发动了猛烈的进攻。有些学生看到赵夜辞的这种攻击方式,不禁流下了冷汗。赵夜辞看着不断袭来的木桩,自言自语道:“看来要一个一个打碎才可以结束试炼啊。”

赵夜辞同时将双手甩了甩,把部分疼痛给甩开,便再次做出了战斗姿势。最靠近赵夜辞的那一排木桩瞬间向赵夜辞砍去,赵夜辞将其中一个木桩的木棍打飞,一连串的快拳就将木桩给打碎。赵夜辞却没停下,因为那些木桩也不打算停下。赵夜辞索性手脚并用,将木桩一个个打碎,其中被打飞的木桩因为连锁反应也将还未进攻的木桩打出窟窿。赵一辞看到了这一幕,并用这种方式清掉了更多的木桩。

林砚寒看到计数器上的积分正以几何式增长,优看了看正在战斗的赵夜辞,不禁向前踏了一步,脸上也流露出了激动。惊讶的同学和质疑的同学都不再议论,反倒是开始加油和鼓舞赵夜辞。赵夜辞未被激励声所干扰,而是更加认真地面对这些木桩。

赵夜辞脚下忽然产生了一股风,他就着这股风向木桩踢去,手上似乎出现了如同火焰的物质包裹住赵夜辞的双手。赵夜辞一拳打去,又有木桩被震飞,并且连着众多木桩被打碎。赵夜辞闭上双眼,慢慢的进行深呼吸,剩余的木桩向着赵夜辞聚集。赵夜辞突然睁开双眼,向下一蹲,随即又一蹦,跳了有十米之高,他带动的气流还夹带着许多草和干土。赵夜辞单脚向地上踹去,而此时的木桩已然聚成一团,这正是赵夜辞最佳的进攻时机,赵夜辞更加用力地向木桩踹去,直至落地。

赵夜辞落地的一瞬间,时间仿佛停下了,却又重新开始运转,随之而来的是一股巨大的爆炸。剩下的木桩被其产生的巨大气流所撕裂,学生也被这气流刮得睁不开眼睛。

气流,木桩碎片消失后,爆炸中心的赵夜辞逐渐露出轮廓来,他单膝跪地,膝下还有刚刚被震碎的大地。待到同学睁开眼睛时,赵一辞才站起来,向着林砚寒示意自己的分数。

林砚寒哪还管什么分数啊,第一个为赵夜辞鼓起了掌,然后其他学生也跟着一起鼓掌。最后,围观这场试炼的所有人都鼓起了掌,整个学校打起了雷。

就在赵夜辞和林砚寒握住手时,一个成熟却又阴阳怪气的声音如同一根针扎穿了学生们的耳膜:“哎呦啊,这就是新生吗?还不赖嘛。”

赵夜辞和林砚寒表情瞬间严肃了起来,其他学生也察觉到了不对劲,都看向声音的来源。那个声音的主人是一个头染黄发,脸色白的像白颜料一样的男学生。罗志凯老师见状不对,便向他们走去。

“喂,欧阳振,你这节课应该不是上刀刃术课吧。”罗志凯说道。

欧阳振又阴阳怪气地说道:“哎呦,罗老师,顺其自然嘛,既然我已经上高五了,就让我和学弟学妹们好好交流交流,促进下感情嘛。”

赵夜辞对着林砚寒凑到耳旁低声说:“高五应该指的是复读了两年吧。”

林砚寒轻轻的点了头,赵夜辞便向着欧阳振道:“我告诉你,我们从学历和年龄上都比你低,但是我们并不打算和你交流,也不打算和你促进感情。”最后半句话赵一辞还故意加重了语气。

欧阳振脸色有些难看,他这么多年来霸凌校园的“威望”,都在赵夜辞的言语中闲的那么无力。欧阳振回头走了两步,又转过身来,厉声说道:“我从未见过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你是瞧不起我的实力是吧。好,我们就来打一场,打爆几个木桩算什么啊,看到计数器上面的第一名了吗?本大爷我打出来的。小子,不要太猖狂。”

赵夜辞揉着自己通红的双手,郑重地说道:“好,那么,我就接受你的挑战,我会打败你。”

欧阳振大笑:“哈哈哈哈哈。”随后又露出严肃的表情,“那么,我们就去格斗场。”

赵夜辞毫不犹豫地,就和欧阳振走向了格斗场,开始进行那比试,那戴着威严和尊严的比试。

格斗场,观众席和门外都挤满了慕名而来的学生与教职工,欧阳振指着赵夜辞喊道:“喂,新来的,我要让你知道,在这里放狠话是要付出代价的。”

赵夜辞摇了摇头,心里吐槽道:“真的搞不懂这种人他是怎么来一中的。”随即做出了战斗姿势。

欧阳振看到赵夜辞没有武士刀,低声笑道:“哼,这种连刀刃之证都没有的人,怎么能打败我。”

欧阳振拔出武士刀,瞬间向赵一夜辞奔过去并且一刀斩去,直逼赵夜辞的喉颈。罗志凯老师骂道:“欧阳振这家伙太乱来了,下手都不分轻重的啊!”

赵夜辞看着欧阳振武士刀的位置,一拳直直地打上去,欧阳振的武士刀瞬间被弹开。欧阳振有些不可思议,道:“你还算有两下子,但接下来的招数,你能完全挡下来么?”然后化作一道橙光离开。

欧阳振开始用自己的速度优势在赵夜辞周围不断环绕,周围夹杂着欧阳振的嘲笑:“喂,刚才的士气呢?你来打我啊!你打的到我吗?哈哈哈哈哈哈哈……”

赵夜辞原地不动,双臂交叉着,道:“我有说和你比速度吗?我要看看,谁,更有耐力。”

欧阳振绕着赵夜辞转了一分钟,最后终于停了下来,满头大汗道:“大意了,居然在我的包围之下居然没有丝毫动摇。”

赵夜辞说道:“转完了吗?转完了的话,就轮到我了。”

欧阳振哪打算让赵夜辞向他进攻,于是向赵一辞直直地跑去,最后离赵夜辞只剩两米时转换姿势,向他踢去。赵夜辞一个抬腿,便将欧阳振的飞踢挡了下来。

欧阳振有些急了,便大喊道:“你小子,我决不会放过你!”

欧阳振快速地拿出武士刀,然后快速地斩出了好几道剑气,赵夜辞仅仅只是向左移动了几步,便将欧阳振的剑气全部躲开。欧阳振开始抓耳挠腮,赵夜辞心想:“这家伙喜欢速战速决,看来我和他的战斗算是超出了他的预期了,那就顺着这样继续拖延下去,磨损他的体力,这样就可以取胜了。”

欧阳振似乎看出了赵夜辞的计划,便将武士刀高举到头顶。一只如同军犬般的黄色剑气出现在武士刀上,那黄色剑气好像有自主意识一样,自动向赵夜辞攻击。这种攻击方式赵夜辞在和林砚寒比试时所出现过,所以赵夜辞用快拳就将剑气打散。但是,这剑气觉不仅仅是用来攻击赵夜辞的……

剑气散开后,赵一辞眼前出现的是欧阳振的进攻身影,赵夜辞快速将攻击躲开,欧阳振一个扑空,险些摔倒在地。欧阳振感到自己如此狼狈,丧失了理智,开始无脑向赵夜辞挥砍着。不论欧阳振的速度有多快,赵夜辞总能用拳打到他的刀面,将攻击弹开。最后,在赵夜辞和欧阳振的互相冲击下,产生了巨大的气流,而欧阳振因为失去了平衡,身子逐渐向后倾。赵夜辞抓住了机会,一个扫堂腿必将欧阳振踢倒在地。

赵夜辞没有给欧阳振丝毫的喘息,便使出快拳一下又一下地打在欧阳振的脸上,直至欧阳振晕过去,赵夜辞才收手。

观众席里有个人第一个喊:“快看,欧阳振被打败了,那个高一新生赢了!”瞬间,整个格斗场又被如雷般的掌声席卷着,甚至传到了学校外面。赵夜辞站在格斗台中央,看着倒地的欧阳振。赵夜辞不仅赢得了胜利,还赢得了尊严与威望。

学校外,一个十七岁的紫发少女听到了学校的动静,带着感兴趣的语气说道:“嗯?这个学校还倒是有点儿意思。只不过,来到这里还要很长一段时间呢,但我可以等。”

学校树林里,同样有人在观察着这一刻,那个人说道:“快了快了,过不了多久,计划就会成功了,到时候,嗯哈哈哈哈哈哈……”

赵夜辞,林砚寒,还有多少人会卷入这场命运的浩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