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母大闹女婿家

气温急降,外面的冷风一股脑儿的从半闭的门里钻了进来。秋宁赶紧将阳台上的玻璃门关了起来,凌远自为人父后、便对金钱有着更强烈的追求,他喜欢每晚深夜走到小区楼下,心满意足的欣赏着那盏明亮的灯。他一层一层的数着,目光停留的那一层灯光亮着,他躯体再疲惫、心里也倍感欣慰。小区的灯开始次弟的熄灭,秋宁抱着孩子在客厅里来回的走着,孩子微闭着眼睛,她渐渐的挪步至沙发旁,斜躺在沙发上。辅导完大宝、哄小宝已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她早已精疲力尽、凌远轻轻的扭动着门锁,秋宁微皱着的眉头也舒展开了。他体验过带娃之苦,生怕脚下的声响惊醒了入睡的孩子。他走到了秋宁的身旁,俯身亲吻着妻子,放下手里的电脑包。将孩子小心抱起,仔仔细细的察看了一遍,他欣赏着这个每日都有不同状态的孩子,他将孩子往怀里搂,观察着孩子一呼一吸。

早晨的闹钟变成了孩子嘤嘤之语,他紧闭着双眼,实在是精力不济。秋宁抱着已醒的孩子、孩子被她娴熟的绑在胸前,收拾好后匆忙送大宝去学校,她绕到了菜市场买了新鲜的食材,赶忙的走回来了家。煮妇的生活让她心里溢满的蜜汁,她总会在凌远醒后变着法子精心的做着各种糕点,变换着不同烹任方式做着不重样的便当塞到凌远的公文包内,生活似乎就像发条一样不停往前运转,一家四口的生活那样的平静、恬淡、但却不失乐趣。转眼临近春节,凌远的工作反而更加的忙碌,大宝陪着小宝兄弟俩的互动也稍稍让秋宁清闲了点,娘家人的安置都是凌远一手操办,而这三个月的日子安稳的过去了,秋宁也放松了警惕。每月凌远准时付租并在固定的时间送生活费过去。年底的应酬越来越多,凌远实在是分身乏术,每夜归家的时总是满身的酒气,他从不在家提及工作上的艰难,醉倒后他便悄悄的溜进了侧卧。趁着半夜喂奶的间隙,她轻轻放下入睡的孩子,披了件毛毛的睡衣推开了侧卧的门,凌远手扶搭在床上身体却躺在冷冰冰的地上,她急忙的用手探了探他的额头,她心里顿时冷了半截,慌乱中她找着手机拨通父亲的电话求援。同时推醒了醉酒中的凌远,他吞下了退烧药后,又侧身想睡去,她将凌远的手搭在她肩上,想用劲的把他扶坐起来,一扶起他便软趴趴的跌了下去。她心里一急拿着凌远的手机给金浩打了过去,连打了几回,睡梦中的女人糊乱的接通了手机,但无只言片语。秋宁在电话里却惊讶的听到:“金浩问着谁的电话,女孩却迷糊的说了挂了,明天再说。”迷迷糊糊中凌远被送进了医院,而他却缩成了一团,手按住胃部在病床上打滚、在医院经过了一宿的折腾,凌远拉着秋宁的手深沉的睡去。

在医院里一躺竟过了一周,居于斜对面小区的娘家人,在秋宁回家带娃期间却并未登门,秋宁的父亲负责接送着大宝上学、放学,与孙子清闲的过着,深冬的阳光竟也越来越暖和,大宝总会有N种方式,与外公做着不同层级的游戏,爷孙俩首次快快乐乐的度过了一周。秋宁悬着的心也安稳的落下来,医生前来查房,和蔼的告知凌先生,胃已受损,需戒酒居家静养数日,秋宁办完了出院手续,凌远抱着小宝与秋宁闲庭信步的围着观光的行人道散步,已过数月没有这种用心的陪伴,也好久没有这么仔细端祥过妻子,他举起右手拭去飘落在她发丝上的残叶,他们绕绕转转的走过了几个街道区回到了家里,大宝躲在门后,外公则负责开门,夫妻俩进门后,大宝从门缝里钻了出来,开怀的引起了一阵哄笑。对于孩子几日不见却是一段漫长的光阴,大宝看着妈妈抱着弟弟,也存有私心的凑上前去,紧挨在母亲的怀里,外公的引诱竟变的难以凑效。两夫妻入屋刚刚落座,门铃声响起,大宝显然没有之前开门的乐趣,他悻悻的挨着秋宁,眼睛冷不丁的盯着客厅的门。秋宁的母亲神情严肃的走了进来,两手叉在了腰上,大宝则下意识的躲到了凌远的身后。凌远迎请着他们,将冰箱内各种水果都清洗了一遍,招呼着岳母及兄嫂就坐。岳母拿起了果盘里的苹果狠狠的砸到了地上。“秋宁,你是不是要饿死我,今天都多少号了,我们生活费、房租均无着落。这样那套房我们不住了,今儿来这里我们不走了。”凌远看着来者不善,为防止势态的升级,立马跑到卧室里将钱包内仅剩的现金拿了出来。浅笑的递给了岳母说:“妈,这段时间太忙了,忘记给您送过去了。家里也只有3000块的现金了,您拿过去把房租先交了、生活费晚两天我再给您送。”岳母瞅了一眼钱,并未伸手接着。而是满脸嫌弃的指着秋宁说:“今日我不走了,你这白眼儿狼,我是白生养的,这有夫婿忘了娘,只顾自己一家吃香的喝辣的,我跟你哥嫂饿死都不管不顾。”看着她准备拍腿扯嗓子大哭时。秋宁将怀里的小宝送给了凌远,她将摔碎的苹果清理干净,把凌远招待他们的果盆收进了卧室。秋宁将凌远放在桌上的现金收到了怀里说:“再闹,你们试试。”秋宁坐到了沙发上,屋子里顿时安静了,气氛变得尴尬致极。突然宁母像发了疯似的把客厅内摆在酒架上的酒及厨房厨柜的东西都砸到了地板,猛烈的撞击声吓得凌远怀中的小宝放声大哭、大宝也被吓了缩到外公的怀里大哭。宁母发泄完后一屁股的坐到了地板上。秋宁满脸泪水恶狠狠的看着母亲。“如果互不打扰,你住你那边、生活房租我们管,这是我做女儿该尽的孝道。您已经严重影响到我的生活,三番五次的跑过来大闹,那套房子不租了,您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生活费我通过村支书每个月递给你,一毛钱不少您的。但是前提是您只能呆在老家,不然一分钱都不给。”宁父一旁嘴里不停的责骂着老伴,一辈子他在妻子的面前卑躬屈膝的活着,这是他此生最为豪迈的一次。他壮着胆重复的嘟嚷那几句。凌远抱着孩子出了房门,看着一地狼藉、闻着浓郁的酒香味,他心里份隐忍也消失了,这一地的酒足足砸痛了他。

他护着怀里的孩子,换上耐滑的运动鞋后。惦着脚打开门,严厉的冲的岳母撕吼着“出去、这里不欢迎你们。你们是要等我报警吗?”宁母喘着粗气,一脸愤怒的站起来,用十指指着凌远怒恨的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