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门血案

金浩立马用手蒙住了我的眼睛,我的情绪随着向导的情绪而波动。金浩对着向导大声叫着:“我用棍子擢了他一下,身体还是软的,您看看是不是还活着?”我拿开了金浩的手,看着向导浑身颤颤畏畏的向前踏了一步,手指伸了出来又抖动的缩了回去、右手擦了眼睛周围的泪珠,又颤抖的伸到对方的鼻子上。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还有气、还有气,打电话,快、快打电话”向导拧成一团的心绪稍稍的舒展了一下。“你别移动他,把衣服脱了围住他。”金浩边说边脱掉自己的羽毛服用力扔给向导,同时要求向导把厚厚的棉衣也脱了下来。我双手不住抖着,刚拿出来的电话又抖落到地上,我弯腰正欲拾起手机,双脚一滑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金浩紧缩着脖子往地上拾起了手机报了警、同时叫了110。我吓的瘫软在地,金浩倦抱着身子上下的蹦达了几下,伸出手拉起我,我跟没有骨头似的瘫软在他的怀里。向导壮着胆子将他俩的外套都披在伤者的身上,伤者背对着我们,整个身体伏在地上。等救护车和警车的过程中,我们度秒如年。之前的血案均未见过现场,而今亲见生命垂危的状态。我脑海里不断的翻涌着佛山的事件,内心像河床溃堤一样,变得软弱无力。

警车跟救护车同时抵达,警方立马划起了警戒线,医护人员抬着担架沿坡俯冲了下去,向导吓的面如土色,医生立马将伤者抬上了担架,后面两位医生连滑了两下,险些将伤者抛出。警员见状立马跳下去辅助。很快坡下的人员全部推上了马路,向导向警方哆哆嗦嗦描述,怎懒不知是吓的还是冻的,一直语无伦次。两名警员将我们仨带回了警队,留下几名取证勘查现场。一到警队我艰难的站立起来,我们仨围着警队的火炉并接过他们递过来开水。电话铃清脆的响了起来,向导与我吓的打了个寒颤,矮个子的警员不慌不忙的接起电话:“发现时候迟了,到医院没抢救过来,人走了,但暂时无法确认伤者的身份。从伤者的伤情来看是极大的外力撞击所致,肋骨骨折及内脏破裂出血而死。医学鉴定报告要明日送给你”

警员放下了电话,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你们几个把身份证拿出来,录信息,做好笔录再走。警员一边询问一边记录,向导用本土话讲述事情经过,因过程较短,很快笔录便已做好。我和金浩将酒店信息登记在册,签好名后,起身便准备离去。警员叫住了我们,近三天不可离开此地,配合调查。

金浩扶着我出了警局,向导失魂落魄的跟在后面。我心里一阵紧似一阵,担架上的那一幕的画面在脑海中不断的翻涌重现。我们回到了酒店,我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下死死的抓着金浩。他无奈只得叫上服务生多送了一床被褥。我浑身一阵的抖动抓着金浩的臂膀一口咬了下去,泪水在眼里打了几个转,跟断线的珠子一样滴了下来。他细心的把我搂在怀里,嘴唇轻轻的在我的额角上亲了一下,左手轻轻的拍着我的肩膀。“没事了,没事了,别害怕,有我在。”我抖动的频率开始越来越高,抽泣声越来越密。”金浩将我一把抱起轻轻的放到床上,恐惧战胜了理智,我吊着他的脖子不愿松开,泪眼看着他不停的摇头。他抽了几张纸巾温柔的擦掉了我脸上了泪迹,满脸的心疼与无赖,“都是我不好,不该一早带你出门。我把沙发上的被褥拿过来,我不走陪着你。”我依然不肯松手,我们彼此望着对方,他故作镇定的掩饰着内心的不安跟恐惧。左手撑在床上,右手捧着我的脸夹、食指跟拇指抚擦着我脸上和眼角的泪。”

“淼淼,我爱你,你滴落的每一滴眼泪都落在我的心坎里,我把它积蓄起来,藏在心里,日后变成对你的疼惜,变成爱去包围你,浸润你。你总是这么的柔弱,如我初见你时一样,柔弱的让我总想护你周全。你像个清纯可爱的瓷器,我总怕哪阵劲风刮碎了你,所以总想在你身边,哪怕没有最好的结局,哪怕我只能这样的看着你、陪着你都是幸福的”金浩的眼框衍着泪水,他的右手拨弄着我额头上的头发。我依然惊魂未定,说完,他俯身慢慢的靠近我,嘴唇印在我的额头上、鼻头上、再轻轻的滑到了嘴唇上,瞬时他的舌头填充了我的口腔,嘴唇不停的上下吸吮着。

我的手松了开来,他轻轻的把嘴唇移开,身体压在我的身上。凑进了我的耳根说:“丫头,睡吧,别怕,我在。不能趁人之危,陪你熬过了这阵子,待你内心平复,我骄傲的说要取你,你骄傲的告诉我,要成为我的新娘。”说完,他将我挪至床中间盖好被褥,轻声的将沙发移至了床边躺下后,右手抬着头,静静的看着我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