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一波又起
当得知秦书宁下注保宁胜出,最终赢了巨款后,秦老夫人眉毛一挑。
“这小子,正事不行,旁门左道倒是炉火纯青。我正想给你多添几身衣裳呢。以后和你二哥一起进学堂,怎么也不能让旁人说我秦家寒酸啊。这银子,便从你二哥那小库里出吧。”
对于卖了秦海宁,保宁心安理得,一点也不心虚。
这也算是她靠真本事赢来的。
“……似乎这次庞家小姐对魁首势在必得,可最终头名却被我拿到了。以庞小姐的性子,恐怕会记恨上……”
秦老夫人摆摆手,并不放在心上。
“庞家在凉州城确实无人敢惹,之所以无人敢惹,并不是说凉州城便是他们庞家的了。庞刺使聪明些,自然会约束自己的女儿。那庞迎月秋后便要下嫁徐家。
徐家那位述哥儿是个聪明的,他既然同意娶庞迎月,想必能压制住她。
便是压不住,徐家上面还有长辈,总不会让庞迎月行事太过。
傻丫头,你真当述哥儿是迫不得已才同意这门亲事的?那孩子……必定也是深思熟虑,觉得娶庞迎月不亏本才会点头的。徐家人……”秦老夫人唏嘘。
徐家人向来不会赔本的生意。徐家小公子和若宁的亲事一直耽搁着便是这个原因,徐家在观望,长子娶了刺使之女,幺子娶的姑娘也不能太差,秦家以前和徐家称得上门当户对,可自从秦老太爷仙逝,徐家担心秦家后继无力,所以对于和秦家联姻始终态度含混。秦老夫人最初联姻的热情如今也去了几分,徐家固然不错,可如果对方把一切计较的这般清楚,似乎也挺没趣的,秦老夫人突然想起当初自己提起徐家时,保宁似乎不太看好,此时不由得好奇的发问。
“我记得当初我提起若宁和徐小公子的亲事时,你似乎觉得不妥?”
保宁点头。
“我其实不太看好徐家。就像祖母刚才所说,徐家太过功利了,这世上简直便没有徐家不能算计之事。徐家公子娶庞家小姐是为了借势,庞家小姐嫁徐家公子也未必是真心倾慕……这样互相算计的联姻,若说牢固,不出事自然固若金汤。可一旦一方出事,这个联盟便会瞬间分崩离析。别说情份了,恐怕还会互相难看的攀咬。
二姐姐若宁性子其实和大姐姐有些像。祖母也看到如今的大姐姐了……我怕二姐姐进了徐家,也会像大姐姐似的。”
“你到是比祖母想的长远。确实,当初徐老夫人提起幼孙亲事,祖母也只是突然想到你二婶婶正忧心你二姐姐的亲事,便顺口一提。徐老夫人与我手帕交几十载,自是不会拒绝。那徐家小公子虽然不比他哥哥,可人品才学也不差,和若宁倒也般配。现在想来祖母还是想的少了些,确实如你所说,徐家……并非门楣不好,只是恐怕与我们秦家并不相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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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老夫人轻叹。想到二儿媳还在盼星星盼月亮的盼着这门亲事能成,就觉得心里不痛快。
徐家以前也没比秦家强上几分,大家不过半斤八两罢了。
可因为秦家这辈出了个徐述,又和刺使家的千金定了亲,所以徐家突然就隐隐压了秦家一头。如今竟然也轮到徐家看不上秦家了。
想当初……
罢了,好汉不提当年勇。秦家如今形势如此,也不怪徐家势利。只怪秦家自己子孙不争气,人家徐家养出个凉州第一公子,秦家出了个凉州第一纨绔,虽说都是第一,不过秦家这个第一不提也罢。“徐嫱今天没和你说过一句话?”秦老夫人问。保宁点头:“没有,她和庞迎月呆在一起,等排名的时候上的也是庞家的马车。”
“那孩子……我看的出她看守宁的眼神不同。可是她那性子,我倒宁愿若宁和徐家公子的事情成了,你大哥憨厚,总得给他找个好脾气的。”
保宁眯着眼睛点头,附和着秦老夫人絮叨着。
原本,祖母急急让大哥找她和二哥回来,是担心封逸狗急跳墙。原本,祖母待她这样好。保宁只觉得高兴,至于封逸那边……祖母还是不够了解封逸,他不会狗急跳墙的,如果在没人洞悉前,他或许会放手一搏,如今闹的人尽皆知,他反而会束手束脚,最终……保宁冷笑,也许真的能如了秦书宁的心意呢。
有的时候得不到,反而是幸运的。
真的得到了,才会明白何为地狱,她等着看秦书宁踏进地狱那一天。
秦老夫人觉得事情已经有了定夺,快刀斩乱麻,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当是场意外,封逸毕竟救了人,该谢还是要谢的。便让秦守宁摆桌席面,席上谢过封逸便是。
大家都是聪明人,封逸便能看出秦家的意思了。
想法固然是好的,对封逸,对秦家,都是最好的处理方式。奈何……当听到王妈妈绘声绘色的说起四姑娘一根绳子险些吊死,保宁便知道祖母的一片心意算是白费了。
其实秦老夫人不仅是为了秦家的名声,秦书宁在她心里自然重要过封逸。
封逸那人……秦老夫人也觉得不妥,所以千方百计拦着秦书宁自轻之举。
奈何,秦书宁是铁了心要闹的人尽皆知。“含露吓的半死,现在还哆嗦成一团呢。那丫头也是走霉运,早些时候才被绑了问话,这才放回院子,便遇到四姑娘寻短见……好在及时,婆子们把人救了下来。据说四姑娘拉着大夫人的手,说自己没脸活在这世上了,哭的伤心极了。大夫人也跟着一起落了泪。”
王妈妈唏嘘道。
整个秦家谁不知道大夫人正经的女儿是三姑娘。
可大夫人偏偏更偏爱庶出的四姑娘。
也真是件稀罕事。王妈妈自然偏心保宁,连带着对秦夫人也是不冷不热的。
提起来语气也带着几分不忿。
“这绳子难不成是掐着时辰套上的……我还没见过白绫吊不死的人呢。”胭脂捧着腮,像在听故事,手里就差拿把瓜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