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争吵
如今出了这件事,秦夫人没了法子,只能把主意打到秦书宁身上。以秦书宁的性子,如何会坐以待毙?那姓林的怎么及得上风神俊秀的封逸。何况封逸出身神秘,传说似乎身带皇家血统
哪怕是皇族远亲,那也是皇亲贵胄,不是凉州城一个染坊公子能比的。
何况那位林公子花名在外,实在不是良配。
秦书宁自然不会甘心下嫁。以她的性子,恐怕“不会的。就算秦书宁不怕丢脸,封公子还怕坏了名声呢。二哥只管在一旁看戏而且这出好戏,很快便要上演了。”
望着保宁那张镇定的小脸,秦海宁点了点头。
从头到尾,保宁便没说错过一次。
她承诺能助他入朝学,他果真便入围了。连祖母都曾遗憾的唏嘘保宁如果是男丁便好了。
“好,听你的。反正秦书宁是好是坏都是她咎由自取,整天钻营算计,也不嫌累。至于封逸人家表明对她无意,可她还死缠烂打的。想想都替她觉得丢人。”秦二公了最初不太喜欢封逸,像个笑面虎似的,偏生自家大哥和他称兄道弟。
直到封逸有意将女学举荐名额给保宁,他渐渐对封逸改观了些。
能相中自家三妹妹,可见封逸眼力不错。
也算有点可取之处吧。
可不得不承认,那封逸不管相貌还是出身,都是极好的。放眼整个凉州城,恐怕没一个公子哥敢和封逸相比。连徐述,陈左宁等一惯在凉州城排在前几位的公子哥,和封逸一比,似乎也不那么出彩了。
自家保宁自然配得上封逸。
可是秦书宁着实不太配的上。
他倒不是看重嫡庶,而是秦书宁那种气质,都说腹有诗书气自华。秦书宁肚子里本也没几两墨水,偏还爱装清高大小姐,可只要一开口,假里假气的感觉便藏也藏不住。
反正秦海宁委实看不上秦书宁。“谁不想飞上枝头当凤凰呢”保宁淡淡道。
秦海宁心道,你似乎就不想啊。而且嫁给封逸便能飞上枝头当凤凰吗?难道他是皇帝的儿子,将来还能登基称帝不成!
“以前还不到鱼死网破的时候,如今看着吧,她很快就会孤注一掷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她的仇,便是隔了一世,也一定会报的。
秦海宁直觉保宁的眼神中似乎带着什么恨意吗?
可转眼小姑娘眼中又一片暖意,眨着清灵灵的大眼睛,仿佛刚才她眼中那瞬间的暗沉是他的幻觉。
其实有时候,秦海宁觉得自己似乎不太了解自家三妹妹。也不能说不了解,只是了解的不够透彻。就像似乎遇到任何事,她都不急不躁的,她怎么做到的?火都烧到了眉毛,她还能镇定自若。
还有刚才他提起阿金。
保宁虽然语带惊讶。
可总感觉那惊讶来的快去的也快,好像一阵风,轻轻一拂便淡了。
总之,他家三妹妹神秘莫测的很。
他今晚本来是找保宁吹嘘阿金的,最后反倒听了一出庶女作妖的大戏。
唔他其实还想告诉保宁,阿金似乎深藏不露。不过保宁看上去兴趣不大,秦海宁也便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还是别让保宁对阿金另眼相看了。
以前他还觉得阿金不错,心里还曾暗搓搓的想要撮合两人呢。如今啊算了吧。
只用一天,阿金就在艺楼名声大震,想必不出三日,整个凉州城都会知道有阿金这么一号人物。想来那些姑娘们有幸见到阿金,定会看直了眼睛。徐述,陈左宁那样的都不知道有多少姑娘明里暗里的爱慕。阿金的相貌可比他们都更胜一筹,到时候爱慕他的姑娘恐怕要挤破桃花苑的门槛了。他家三妹妹是个老实姑娘,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还是离阿金那等花孔雀远些为好。
秦海宁觉得一番思想挣扎后,自己的灵魂都得到了升华。
他是个多么为妹妹着想的好哥哥啊
至于保宁,她对封晋的出身了如指掌,只是有些惊讶封晋会当众献艺。
所以也没在意自家二哥心里那番纠缠挣扎如果她知道,只会感慨一句,秦海宁这个后知后觉的傻娃啊。
保宁猜秦书宁要有动作了,两人纠缠了两辈子,保宁觉得自己恐怕是最了解秦书宁行事的人了。秦书宁平日把巴结奉承当成习惯。
见人先本能的结交奉承。
遇事也会本能的算计,不达目的不罢休。
可她又知道分寸,所说所行都会给自己留条退路。
可这一次,没有退路给她了。事到如今,不试一试,她就只能认命了。而清高的秦书宁,怎么会眼睁睁看着自己沦落至此。
尤其是这本是秦夫人给保宁选的亲事。
她此时心里怕是委屈极了。
冯氏,冯玉琪,秦书宁的生母秦书宁唤她姨娘。
冯姨娘是从秦夫人口中知道女儿被许给林家的消息的。秦夫人语重心长的告诉她,那林家是极富贵的人家,书宁嫁过去便是当家主母。林公子今年也入围了朝学,前途不可限量,总之这是门顶好的人家了。
冯姨娘虽然听了些传闻,似乎那位林公子有点不太好的嗜好。
不过男人哪有不好女色的呢。
偶尔出入花楼在冯姨娘看来也不是什么大毛病。她是给人当妾的,女儿能堂堂正正嫁进林家当人正室,而且还是当家主母,冯姨娘觉得这样的归宿已经很好了。
只要女儿大度些,凡事不要太过计较,将来日子过的必定强她百倍。
所以冯姨娘才不明白女儿书宁为何闹的要死要活的。
母女两个压着声音争吵着。
“书儿,别胡闹了。这是夫人替你定下的亲事,姨娘又能有什么法子!”
秦书宁一双眼睛几乎瞪出眼眶,整个人显得有几分狰狞。“没法子!这像当娘的说的话吗?你女儿便要被嫡母推进火坑了。你除了唉声叹气,便是让我忍,让我大度。老夫人为了秦保宁,把这门亲事推回给母亲秦夫人,她拿老夫人没法子,更不敢在松溪堂为难秦保宁,便把主意打到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