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封逸的算盘
“陈左宁,二哥快去替我出气,他如今还在祖母那里,二哥走快些,还能赶上。”
秦海宁:“”陈左宁啊,唉,他惹不起。“人家可是浊世佳公子,整个凉州城的姑娘们都削尖了脑袋要嫁他呢。他今日来看望祖母,怎么会惹到我家保宁?莫不是三妹妹也对他有意难道是醋了。”
保宁很觉得手痒,很想往秦海宁的头顶招呼,醋,醋个鬼啊。
什么浊世佳公子。
明明看穿了她,还让她自顾自在那里演来演去的,他在一旁忍笑看戏。
弄得她最后落荒而逃。
“好了好了,不是醋就好。那陈左宁二哥可不愿招惹。他那母亲很是厉害呢,反正谁嫁进陈家谁倒霉。我家保宁乖乖巧巧的,可不去触那霉头。”秦海宁是个八卦精,好像什么谣言他都有法子知道。保宁一点也不怀疑秦海宁的话,她这位二哥虽然学问不精,可是脑子不笨,而且似乎对于有些方面异常敏锐。
“陈家舅母如何与我有什么相干的。左右不过年节来拜访祖母时,我上前请个安罢了。今日陈左宁来拜访,祖母让我招待,我便陪他逛了半天园子,走的脚疼,这才生气。实则是我气性太大了些,其实也不关左宁兄长的事。”
“那便好。你以后少理睬他。不管祖母有什么心思,你只管离他远些便是。祖母疼他是自然的,也不必把三妹妹也捎带上。对了,我今日来寻你是有要事的你这么一闹险些忘了正事。我听大哥说,朝廷不止要开朝学,似乎还有意开女学呢”
什么?保宁这下真的吃惊了。
女学?
难道“也不是开女学,似乎是有意收几个女学生,男女中间隔一道屏风。只闻其声,不见其人。说是开个先河。我也不懂这算什么先河,总之,大哥说这事是封逸口中说出来的,大哥觉得这清风书院怎么说也是咱们秦家献出的,这女学的名额,总要争了争的。”
秦海宁没说的是,封逸还吐露,这女学虽不知能办几年,可做为示范的清风书院这第一届女学,绝对惹人瞩目。
若能入学,名声必定大涨。
兴许还能凭此嫁得高门呢。
所以这女学名额十分抢手。
封逸手上也仅有一个。听大哥的意思,是打算要过来给保宁的。
只是
“只是什么?封公子可说了什么?”
秦海宁心道自家这小姑娘心肝也不知道怎么长的,对于人心揣测简直炉火纯青,一猜一个准呢。
“封逸说,这名额给谁,恐怕暗中会有些谣言可能或多或少会对女子清誉有损。”秦海宁说的十分婉转,保宁却已经心中冷笑了。
封逸扒拉得一手好算盘啊。
秦家虽然失了当家老太爷,可是一招献出族学书院之举,在皇帝那里都是挂了名的。
而且很快便会有嘉奖传来。
这时候的秦家,正正需要一个新靠山。
封逸无疑是最好的人选。年轻的皇子,此时尚无根基,在京城施展不开,便相中了凉州。
什么盟约才能让人放心,自然是姻亲。
他心中哪怕不屑秦家,可此时也会用尽手段笼络往秦家的。何况秦二爷父子征战杀场,皆是将才之选。眼下守孝在家,待孝期一满,立时披甲上阵。一旦边关起战事,便是秦家父子扬名之时。
封逸这人行事,但如同他下棋。
向来走一步看三步。此时收买秦家极易,一旦到秦家真正风光之时,想要再收买结盟,便不是雪中送炭而是锦上添花了。
雪中送炭的情谊如何比得上锦上添花。
保宁心如明镜,知道自己嫡出的身份虽然让封逸不满,可眼下似乎也没有更好的选择。
何况只是先给个小甜头,待日后观望。
秦家堪用,这场姻缘便是天定。
秦家不堪用,于他也无损。最多一台小轿,抬进他的王府。
左右王府后院甚广,多养几个女子于他来说也不算什么大事
好盘算啊好盘算,简直立于不败之地。上一世她便是如此被他选中的,而她也傻傻的上了勾,真的以为自己国色天香到能迷惑一个位高权重的男人。
最终因为秦家父子足够英勇,秦家军足够资本他娶她为正妻。不过,一场交易罢了。偏她迷失本心,觉得自己才是主角。死后回首方知,她不过是颗棋子。
用以牵制她亲人的棋子。
何其可悲。
前世没有献书院一世,亦无女学名额之说。
他不过勾勾手,她便上了勾,封逸自然也不必多费心思。今生她吃一堑,再不上勾,他便改弦易辙,想出个女学的名头。
也真难为他堂堂皇子为了扩充势力,拉人入伙,这般煞费苦心。“大哥是让二哥来劝我点头的。”不是疑问,而是陈述。秦海宁在保宁清亮亮的目光中,目光突然有些躲闪,秦守宁和他说时,他觉得这也不是坏事。
那封逸出身样貌品性皆佳。
他虽然不太喜欢那个封逸,可也不能否认他确实是个贵公子。
放眼整个凉州城,恐怕也找不出几个能和封逸相比的。
陈左宁算一个,可家有悍母。
阿金秦海宁想起自己那异姓兄弟阿金。
阿金曾说过,他是家中独子,父母对他的亲事十分看重,简直就是千挑万选。
秦海宁最早也有心思撮合,听完之话便放弃了。秦家这样的门楣,对于阿金来说显然是低微了些。便是勉强进了他家的门,等着自家妹妹的也绝不会是舒服日子。
秦海宁可不想保宁像长姐仪宁那样,每天勤勤恳恳的,日子却过的七零八落。
封逸既然开了这个口,自然有意和秦家联姻。他们兄弟特意摆了酒套过封逸的话。
封逸在席间提起了保宁
“其实封逸也没什么不好。模样也就比二哥差那么一分半分的放眼看去,也算是不错了。虽说家在京城似乎远了些不过不怕,二哥会央求从父亲手中接下京城那条商线,以后每年都去京城看你”秦海宁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尤其是保宁目光不动,便那么淡淡的看着他,秦海宁开口越发的费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