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她在出现在这里的时候会显得那么格格不入的原因，毕竟她根本就不属于这里，只是客人而已。
某一刻，陆沉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答应错人了。
对方却好似看清他在想什么，轻轻笑了笑。
“我跟你的交易依旧有效，我告诉你想要了解的事，你为我出手一次。”
从出手一次到为我出手一次，问题已经出现。
陆沉叹了口气，点头道：“行吧，反正谁都无所谓。”
见他居然不生气，凌如霜有些诧异。
不过好歹也算是个成熟的修士了，她自然不会再说什么，只是跟他攀谈起了外界的事。
“现在外面的世界怎么样了？还在打仗吗？”
“嗯。”
这个显然毫无异议。
她只是摇摇头，“打来打去这么多年，一点变化都没有，真不知他们到底是在图什么。”
这说的自然是黑暗领域跟黑暗生物两方了。
毕竟大千世界无法主动入侵，自然是不被计算在内。
“也许只是因为野心呢，或者为了生存，总归有一个理由的。”
陆沉随口一说，却是道出了战争的本质。
无论从哪个方向来看，这些战争的本质都是为了土地跟资源。
黑暗生物一方在此表现出的渴望最为强烈，其次就是黑暗领域了。
至于大千世界，他们有着最丰富的资源，当然不需要渴求，只需要防守。
要不然，也不会被打到部分世界脱离大千世界的范围，成为了孤儿界了。
陆沉的天元界便深受其害，着实悲惨。
他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对方竟然还真的认真思考起来。
“你说得对。”
眼看其认真点头的样子，陆沉都错愕了。
不是吧，自己就是随便吐槽两句，你对个啥啊？
不过好歹也是暂时的友好关系，陆沉便没说什么。
忽然，他想到了什么般地问道：“说起来，我答应的一次出手这事…”
她点头道：“放心吧，我不会让你难堪的。”
她都这么说了，陆沉还能说什么？
一次公平的交易，对于对方来说不痛不痒，出手一次于陆沉而言也不算多大事。
聊着聊着，对方就感慨起了当初的经历。
“当年那场大战可是差点把黑暗领域都给拆了，两边打得老激烈了呢。”
难得听到有置身其中得人聊起这个，陆沉也来了兴趣。
“说说。”
虽说当年的她也只是刚修行，但多少也
算知晓些事了，因此倒是记得曾经发生的事。
“当年那场大战的败因你知道吧？”
“知道。”
“如果抛开两名无上不谈，这场战斗赢的就该是这里的人了。”
她一副感慨的模样，明明当初还是个小姑娘来着，整得好像真的有参与其中一样。
只是陆沉看她的表情，倒是没什么怨怼的意思，这就令沉纳闷了。
“你不怨恨他们吗？”
这个他们，泛指那些胜利者们。
“怨恨？那倒不至于，毕竟我师父她们的确是输了，愿赌服输嘛对不对。”
这位说得轻巧，可那可是事关黑暗领域归属权的战斗啊。
当初若非那场战斗，黑暗领域也不至于被黄金时代的大千世界压得头都不敢冒。
那场内战分裂了黑暗领域太多力量了。
神族的行为虽然被定义为叛逆，可那只是站在胜利者的角度而言，本身其行为也只是正常的势力更替而已。
那场战争固然影响了很多人，但说到底也是站队问题。
神族要的是人跟土地，可不是光要土地，因此那些人绝大多数都是死在战斗的，少数因为战争波及而死。
当然，站队者基本都是被迫站队，中立者也要
有实力才能保持中立。
胜者只有一个，这是不争的事实。
“你的想象很不可思议。”
对于对方的思维，陆沉只能表示赞同。
站在对方的角度来看，可能还真没有仇视的理由。
“说起来，你来这里是要干什么？历练？我之前可是见过好些人死在这里的。”
凌如霜很是好奇他来这里的理由。
“他们是怎么死的？”陆沉很是好奇。
“唔…这个虽然没亲眼见过，不过好像是有两个死在这里了。
还有之前有个大言不惭跑去赫尔什么来着的，然后就被揍没了，连灰灰都没剩下。”
“啊这…这么离谱的么…”
陆沉听得眉头直跳，感觉这些家伙是不是有点莽过头了。
看着他皱眉的样子，凌如霜捏着下巴，无奈道：“这里这些家伙的名字都很奇怪对吧？”
陆沉犹豫再三，轻轻点头。
这里的文明发展看起来更偏向了骑士世界，说不定这俩还有点联系呢。
“唉，我就说嘛，觉得奇怪的肯定不止我一个，这些地名念着太拗口了，我到现在都说不全呢。”
她想到这个，就有些生气。
好端端的，把一个名字弄成这样作甚，说起来
多不方便。
明明是一个准仙帝，结果连记个名字都做不到，陆沉不由哑然无语。
他自己倒是在骑士世界习惯了，所以倒也没啥，但是这位，好像已经在这待了几千年了吧，怎么也这样？
也许是看透他的念头，她笑着说道：“忘了跟你说了，我是这些天才跟师父下山的，之前一直在门派里修行。”
“贵派是？”
“青悬山。”
她干脆地开口，让陆沉哑然。
有点耳熟，但想不起来。
有时候，这种模糊的记忆才让人头疼，当下的陆沉显然就是如此。
凌如霜倒是理解，点点头道：“没听说过很正常，你应该也是之后才修行起来的吧，毕竟你好像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呢！”
她这话说的，陆沉都有些窘迫了。
的确，自己在这里什么都不知道也就算了，结果外边的事也什么都不知道，这整得怪尴尬的。
凌如霜为了缓解尴尬，便询问道：“你修道至今多久了？”
“呃…这个，真要听吗？”
陆沉有些难为情。
“说说嘛，反正修道年龄又不能代表什么，对吧？”
凌如霜倒是来了兴趣，这个距离下，她能够感觉到对方气息的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