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渺感觉到背后一阵黑压压的气场压过来,她不用回头看也猜得到身后的人已经黑了脸。
“那就先这样,学长也要注意身体。”
挂了电话,姜渺收起手机,转身看到时聿南。
她勉强挤出个笑容,“今晚剧团有演出,我交代一下注意事项。”
“和你的好学长?”时聿南阴阳怪气,“没记错的话,幽兰剧团的投资人是我吧,演出的注意事项,你怎么去和其他人商量了?总不能因为都是‘学长’,就这么不跳吧。”
什么话这是。
姜渺皱了皱眉,“人家学长是无偿帮忙,你别小心眼好不好。”
“无偿?我刚刚好像听到你说要请他吃一个月的饭来着,是我聋了?”
真是个难缠的家伙。
姜渺也懒得找借口了,“如果你不想要学长帮忙,那以后遇到什么紧急情况,你去剧团守着怎么样?能做到吗?我的大股东。”
如果要比伶牙俐齿和阴阳怪气,姜渺还真没怕过谁。
时聿南是毒舌,她可以比他更豁得出去。
那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儿,她不是做不出来。
说到这,这个话题没有再继续下去的意义。
时聿南话锋一转,“胡老师的葬礼时间订在后天一早,他没有孩子,也没有其他亲人,师母一个人张罗这些事难免力不从心,我想留下来帮帮忙,你呢?如果你有事着急回去,那我明天一早让司机过来接你。”
他竟然没有强迫姜渺留下,这让姜渺有些不习惯,张了张口,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看到她脸上疑惑的表情,时聿南主动解释,“你是我强行拉来的,如果你有什么别的安排和计划,我不能勉强。”
“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通情达理的?”姜渺撇撇嘴。
“你到底要怎么选?”时聿南抱着胳膊,开始不耐烦。
“我当然要留下,送胡老师最后一程,也要帮帮师母。”
“好,”时聿南没多说,转身就走,扔下一句,“那今晚就在这里住,我在对面订了一间酒店,晚上过去。”
等等,听起来好像哪里不太对……
酒店?
姜渺明明是来看望胡老师的,怎么莫名其妙的又和时聿南去了酒店?
听起来像是他故意的安排。
果不其然,到了酒店,当听到前台把房卡递过来,说了句,“先生小姐,你们订的大床房在三楼105号,靠里边的那一间,退房时间是明天下午两点,房卡请你们拿好。”
姜渺扭头看向时聿南,疑惑的眼神中带着微微的怒意。
时聿南从前台手里接过了房卡,“这家酒店是方圆十里内硬件条件最好的,连这里都没有套房,其他的更不会有,你总不会先去住招待所吧?”
这是重点吗?
姜渺站在原地没动,“那我们可以开两个标间呀。”
“你想和我避嫌?”时聿南笑,朝她走过来,在她面前站定,直接搂住她的肩,“我们之间还有避嫌的必要吗?”
他的动作分寸拿捏得旗号,看起来暧昧中带着点甜蜜,惹人瞎想。
旁边的前台和几个酒店服务生偷偷看过来,眼神中充满了好奇。
众人心里纷纷感慨,在酒店工作真是好,果然能看到其他地方看不到的精彩画面。
现在的男男女女啊,玩的花样可真是多。
姜渺不想站在这里成为他们窥视和讨论的对象,先抬脚往上走。
这间酒店还算干净,但房间是真的小。
这间大床房里,除了一张床一个电视外,什么东西都没有,卫生间也小到转身都困难。
“没想到大名鼎鼎的时总,竟然会委屈自己住在这种地方。”
姜渺一进门,没忍住嘟囔了一句。
这间房间还比不上时聿南家最小的那间书房大,想起他那栋古色古香的老式大宅子,和眼前的小房间比起来,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我在国外打拼那几年,住的房子还没有这间一半大,不也照样过来了。”
时聿南淡淡说着,已经没把那些过去当成什么了不起的事。
姜渺听进耳朵里,总觉得他还有很多事没有告诉自己。
不过此时此刻来不及想这么多,从姜渺自己租房子搬走后,两人很久没有单独待在这么小的一间屋子里了。
今晚的气氛微妙,时聿南确实自然松弛,姜渺就越是紧绷,整个人僵硬得很。
就这么待了一会儿,她坐不住,站起身,“时间还早,我想出去逛逛,顺便再去看看师母。”
“她没空招呼你,”时聿南说,“今晚有很多学生和其他朋友过来慰问,她忙得很,咱们就不要去添乱了。”
“那先去准备一下葬礼需要的东西?”
“那些我下午就吩咐人安排了,时间地点都订好了,只等着那边做准备,也用不着担心。”
他还真是一如既往的高效率,明明一下午都和他在一起,怎么不知道他做了那么多事?
“我有点饿,要不我们出去吃点东西?”姜渺想不到别的,一心只想着出去走走,离开这间屋子就好。
时聿南没有马上回答,就当着姜渺的面淡定自若地换了件衣服。
好久没有看到他这具完美身材,姜渺没忍住,盯着看了一会儿。
被换好衣服的人抓住了她偷窥的眼神。
时聿南又把外套脱掉,朝她挑挑眉,“想看?可以大大方方地看。”
“是吗?”姜渺没躲,故意走过去,抬手搭上了他的肩,“真的可以看?”
她就是这样,雷声大雨点小,嘴上不饶人,其实真要做点什么,她比谁都胆小。
时聿南抓着她的手腕,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腹肌上,微微用力,“要是不看,摸也是可以的。”
虽然也不是第一次,但此刻姜渺觉得他的腹肌会烫手,连忙往后缩。
“你正经一点。”她移开了眼神。
时聿南已经好几个月没碰过她了,想起前阵子住在一起时候的放纵时光,他最近过的真是清淡的日子。
此刻被姜渺挑起了兴趣,将她按在床边,“你知道的,我什么时候正经过?”
下一秒,她的外套便被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