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聿南抿了一口酒,语气嘲弄,“我怎么听到了浓浓的酸味?”
姜渺一愣,语气更淡了些,“别自作多情,我只是想知道你们订了日子没有,我好准备红包。”
“南氏珠宝千金和思睿公司总裁订婚,必定会轰轰烈烈地昭告天下,你最近有听到消息吗?”
“什么意思?”姜渺皱眉。
时聿南侧身看过来,眼神清冷,表情严肃,“你没有听到,那就是没有。”
末了,他冷冰冰地扔出一句,“我和南晚音不会结婚的。”
为什么这么说?
姜渺的情绪被他挑起了波澜,追问,“可你之前说,无论发生什么,都一定会娶南晚音的,怎么突然改变主意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了酒的关系,她着急起来,脸颊红彤彤的,眼神甚至还带着点迷离。
尤其是想要更真切地看到时聿南的表情,她甚至踮起了脚,靠他更近。
时聿南扭头看着她,这时候,身后的晚宴开始进入第二个阶段。
乐队上场,演奏了一曲悠扬的小提琴曲。
气氛瞬间被拉入高潮。
时聿南端着酒杯的手缓缓放下,另一只手扣着姜渺的肩,低头吻了下去。
姜渺被吓到,惊恐地想要躲,身体却僵硬得动也动不了。
时隔一个多月,时聿南的吻掠夺性更强。
明明只是蜻蜓点水,却带着十足的占有欲,仿佛想要告诉姜渺: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半分钟后,他终于放开了她。
姜渺大口大口喘着气,像一条缺水的鱼。
根本连半点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刚想开口说什么,又被时聿南抢了先。
他瞥了一眼她的手腕,皱眉,“你的手链呢?”
姜渺跟着他的眼神低头看了一眼,心里咯噔一声。
时聿南是了解她的,那条手链是她最重要的东西,今天这样的场合,一定会带。
可是现在手腕上空空如也。
那条手链……
上次买钢琴的时候,暂时抵押给了谢之。
说好攒够钱要去赎回来的。
不光钱没攒够,姜渺甚至直接把这事儿给忘了。
真是该死。
她在心里骂了自己千遍万遍,一抬头,给自己找了个很好的借口,“送去保养了,在店里。”
“哪个店?”时聿南刨根问底,“你原先的手链是钯金材质,不需要做保养,后来我补上的珠子是钻石,更没有保养一说,你该不会是被哪个店家骗了吧?”
他这话说得姜渺一阵烦躁。
懒得再找理由应付他,索性倒打一耙,“你是不是当南氏珠宝的女婿当惯了,见到别人的首饰就要品头论足一番,那是我的手链,我怎么处理是我的事,如果你心疼加上的钻石,等我拿回来之后,拆下来还给你。”
时聿南也没明白她哪来的气,刚要说话,身后响起了车声。
晚宴已经进行了一半,竟然有人现在才到。
“这不是耍大牌吗,竟然有人敢这么不给何总面子,究竟是何方神圣?”
后边的人议论纷纷,眼神都盯在那辆车上。
姜渺也看过去,看清后笑了,“韩跃。”
“韩跃?”时聿南表情立马变得警惕,“他来做什么?”
这名字也有很久没听到了。
当然,他不是一个人出现的,身边还跟了个更眼熟的女人——丁小甜。
“韩跃和佟嘉的离婚判决上周下来了,韩跃净身出户,现在一无所有,佟嘉拿到离婚证的第二天就出国了。”时聿南向姜渺说着故事的最新进展。
姜渺冷哼了一声,“哪是一无所有,你看丁小甜的肚子,他还有个孩子呢。”
可不,丁小甜已经显怀,整个人圆润了一圈,依偎在韩跃身边,一副小鸟依人的幸福样。
她或许还不知道,自己以为傍上的这个大款,已经摇摇欲坠。
两人手拉手走过来。
姜渺放下酒杯,也准备朝着他们走过去。
时聿南拉了她一下,“你想干嘛?”
“会会他们。”
看着姜渺器宇轩昂站在自己面前,丁小甜往后躲了半步,藏在韩跃身上。
韩跃睨了姜渺一眼,“姜渺小姐最近别来无恙?”
“还好,”姜渺淡淡一笑,眼神看向丁小甜的肚子,“几个月了?”
“五个月。”丁小甜如实回答。
“挺好,”姜渺点头,“生个孩子困住男人的心,这手法虽然笨拙,但也确实是你现在唯一能做的,祝你一切顺利。”
说完,她扭头走了,剩下丁小甜在原地发愣。
韩跃更是气得眼眶猩红。
装什么!你这个贱女人!
要不是忌惮着薛天鹤,韩跃一定不会让姜渺完好无缺地从他眼前走过。
她是薛天鹤护着的人,韩跃总归不敢轻举妄动。
等到姜流云出来后,姜渺才知道,今晚酒庄根本没有邀请韩跃和丁小甜,不知道他们从哪里听到的风声,不请自来。
“韩跃早已经破产了,现在在啃老,听说花的都是奶奶的积蓄,他的奶奶当年也是个商界的风云人物,这些年韩跃没少做坏事,要不是还有奶奶这一层关系,他现在早被人弄死了。”姜流云说。
姜渺眼神暗了暗,“这样的人最容易头脑发热,他今天来这恐怕没好事,咱们得谨慎一点。”
“没事,在我们的地盘上他要是敢下黑手,那才真是不想活了。”姜流云抱着胳膊,冷笑了一下。
他们猜测的没错,今晚的韩跃和丁小甜,是冲着姜渺来到。
晚宴的第三项流程,是舞台的第一次面世。
一个华丽的舞台被揭开了幕布,露出真面目,不需要再做别的事,已经足够吸引眼球。
宾客去参观的时候,丁小甜挤开人群,凑到了姜渺身边。
“这个舞台也是你做的?”
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