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渺愣了两秒,去扶他,“不舒服?”
她很快想到了,伸头探了探他的额头,“是不是又头晕了?”
已经记不清楚这是第几次,时聿南因为突然的头晕晕倒。
似乎比前几次还要严重。
足足等了半分钟,才慢慢缓过来。
他把姜渺拉下来躺在自己身边,“没事,你今天是不是不方便?”
成功把话题转移到了她的身上。
姜渺没听懂他的意思,“我没有不方便呀?”
“你这个月的例假不是这两天吗?”
这句话更是让姜渺愣住。
他怎么连这件事都记得?
当然得记着,上次就因为她的特殊情况,让他在千钧一发之际硬生生憋了回去,差点没憋出心理阴影来。
从那之后,每个月的这几天就成了他心里的特殊日期,得记着点,必须避开。
“好像……是这几天,”姜渺自己都忘了,“但是我这个月……还没来。”
“没来?”
时聿南问完这两个字,两人同时愣住,想到了同一件事。
姜渺吓到了,连忙否认,“不会的,我们每次都有做措施呀。”
这件事,时聿南比她还要小心,如果身边没带着安全套,宁愿自己忍着,也绝不会进行下一步。
“没有万无一失,就算做了措施,也有一定的几率会中招,小心一点比较好,尽快抽时间去检查一下。”
时聿南很严肃。
姜渺撇撇嘴,哪有那么严重,我自己身体的情况我很清楚,可能就是最近太忙压力太大,才导致例假推迟。
心里这么想着,她的手还是下意识地捂住了小腹。
脑子里难以控制地闪过一些画面。
“如果真的有了,这个孩子可以留下吗?”
说完后,姜渺觉得自己是昏了头了,怎么会在时聿南面前问出这种话。
谁不知道时总向来滥情,身边情人无数,上一个还没离开,下一个已经入住。
更何况,还有个名正言顺的未婚妻。
姜渺不过是仗着最近和他关系近些,才有了待在他身边时间多些的权利。
竟然敢提“留下孩子”这么过分的要求?
真是自不量力!
姜渺自嘲地笑了一下,“算了,肯定没有的,这个问题用不着担心。”
“先去查一查,就当是做个体检。”时聿南并没有正面回答。
姜渺顺势说,“那你和我一起去,你也去做个检查,看看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的经常性头晕。”
她甚至开始讨价还价,“你去我就去,怎么样?”
真能得寸进尺。
时聿南依旧没回答,此刻也没了心情,起身准备接着去加班。
离开前只说了三个字,“随便你。”
……
此时此刻,月色正浓,韩跃到了红厅娱乐城门口。
是来找薛天鹤的。
可对方不愿意见他,把他晾在门外足足四十分钟。
里边的人才慢悠悠换了衣服,在会客厅见他。
这间会客厅冰冰冷冷,连杯热水都没有。
“想来就来,把我这当成你家客厅了?”
薛天鹤转着手指上的戒指,没给韩跃好脸色。
本来就看不起这种没本事,靠着女人发家,还在外边沾花惹草的男人。
只是惦记着他身上还有点利用价值,薛天鹤才肯给韩跃面对面的机会。
韩跃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低声下气,“鹤哥,你必须帮帮忙,我被姜渺和时聿南害得好惨!现在欠了一大笔钱,还可能被告上法庭,你得帮帮我,帮帮我!”
几乎快跪下了,这要能解决自己的危机,他可以不要脸面。
“关我屁事?”薛天鹤冷冰冰扔过去四个字。
韩跃咬咬牙,“鹤哥不是想要姜渺乖乖听你的吗,我有办法,我可以帮你。”
“你那点招数,以为我会听你的?”薛天鹤根本不上当。
“我是说真的,我现在身边的女人叫丁小甜,是姜渺在幽兰剧团的好姐妹,她有办法,一定能让姜渺乖乖低头!”韩跃豁出去了,先骗了再说。
薛天鹤抓起手边一支飞镖,朝着韩跃扔过去。
他躲得及时,那飞镖的尖头擦着自己的肩飞了过去,只是戳破一点皮,疼得他呲了呲牙。
“你老婆上次对姜渺下手的事我还没和你算账,现在又想让你的情人来欺负姜渺?你胆子挺大,盯上姜渺了是不是?”
“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韩跃想解释,越急越错,不知道该怎么说。
“滚,”薛天鹤下了逐客令,“以后别来了,我不想看到你,之前账慢慢算,算清前,别在我面前晃。”
只是说错一句话,就差点被飞镖戳瞎,要是再继续,说不定会横尸在此。
没办法,韩跃灰溜溜地走了。
他一离开,薛天鹤拿着钥匙打开了暗室的门。
里边漆黑一片,只有中间一面墙亮了灯。
把遮挡着的幕布扯开,一幅巨大的画出现在眼前。
是姜渺的画像。
她被放大了数十倍的脸贴在墙上,美艳中带着点诡异。
薛天鹤走过去,伸手在墙上抚摸着,“姜渺,你是我的,总有一天会是我的。”
为了得到她,他不惜用尽所有方法。
挡他者死。
时聿南,必须死。
外边下雨了。
韩跃从娱乐城出来,立马被淋成了落汤鸡。
他站在雨里,捏紧了拳头,“姜渺,时聿南,你俩给我等着,不让我好过,我也绝不会让你们痛快的活着,这场游戏,看谁能笑到最后!”
娱乐城的一团乱,没有影响到姜渺的日常生活。
度假村的建设和幽兰剧团的重建双线进行,虽然磕磕绊绊,好歹稳步推进。
不过,时聿南还是带来了个一个不好的消息。
“仲冬不见了?”姜渺大惊,“去哪了?”
“半个月前就没再出现过,我查了他的行程,一周前订了出国的机票,不知道走没走。”时聿南。
“他真就打算把剧团这样放着不管?连钱都不要了?”姜渺很是气愤。
“他是出国躲债去了,”时聿南说,“欠了一笔赌债,之前想通过把剧团卖掉来还钱,没想到迟迟没能出手,高利贷也越滚越多,现在还不上,只能跑。”
“那剧团怎么办?”姜渺才不管仲冬的事,她心里只有剧团,“没有仲冬的签字,你是不是没法投资?”
“是,”时聿南点头,“我也不想让自己的钱打水漂,不可能用这笔钱去给仲冬填赌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