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人抱进怀里,凑到她耳边瓮声道,“你说你不碰已婚男人,很凑巧,我不是已婚,我未婚,而且,只想和你结婚。”
许致被他的话惊到,她只觉得脑子一片空白,心跳也因为他最后说出的那几个字而加速跳动。
她的脸颊不自觉的变得滚烫。
所以,季驰他没有和陈幼之结婚。
这个认知,轰的一下子炸开,将她的理智炸得七零八落。
许致的手指不自觉的抓紧了他的衣服。
季驰笑了,“怎么?害羞了?”
“没有。”她低着头,反驳的话没有任何说服力。
“你误会我和幼之了,但这件事情还没到说破的时候,幼之自有她的考量。”季驰拿出一枚戒指,是之前陈幼之要给许致的那枚戒身刻着ZHI的戒指。
他牵起她的手,小心翼翼的将戒指戴进她的中指。
许致没有拒绝。
她看着手上的戒指,这一次才看清戒指顶端镶嵌钻石的花苞有点像传说中的依米兰,据说这种花生长在非洲的戈壁滩上,非常的奇特,每朵花有四或五片花瓣,一片花瓣一种颜色,红、黄、蓝、白,煞是娇艳绚丽,中间的花蕊好似羞涩的姑娘。此前许致在郑钰的设计作品中见过这种依米花的元素。
“这是依米花?”
“嗯,”季驰点头,“我听许鸣说,你喜欢这种花。”
许致看着戒指有些愣神。
她没告诉季驰,她之所以喜欢依米花,是因为听郑钰说,依米花象征的爱情是绚烂而短暂的。
当年他还没有明确的拒绝或答应她的追求就不告而别了,她单方面以为是她的爱情还没开始就结束了,所以才高调的说自己最喜欢依米花,只是没想到许鸣那个大嘴巴居然会告诉季驰这些。
许致哑然失笑,现在想来也蛮有趣的,她以为没来及开始的爱情居然在沉寂了五年后突然迎来了花开,还是最猝不及防的求婚。
季驰牵着她的手去后厅。
到的时候季叕正在闹脾气,小家伙儿哭的鼻涕一把眼泪一把,季修恒显然有些招架不住了,见季驰来了,干脆且利落的把自家儿子塞给季驰。
“阿驰赶紧的,这臭小子我是没辙了。”
季政松无奈摇头,他这个儿子好不容易才稳重下来,怎么一有孩子就被打回原形了。
双瑶拿了手帕给季叕擦脸,但小家伙儿不肯配合,躲闪着抱住季驰的脖子,小脑袋直往他脖子里钻。
“叕叕,听话。”双瑶柔声哄道,但小家伙就是不给面子。
季驰单手抱着小家伙儿,接了手帕递给许致,而后侧身让季叕面向她。
许致会意,学着双瑶哄孩子的样子摸摸季叕的小脑袋,“小叕叕,怎么了?”
“爸……爸,爸爸。”
小家伙儿哭的上心,说话都是一抽一抽的。
许致擦擦小家伙儿的眼泪,“好了,乖啦,不哭喽。”
“爸爸。”
小家伙刚学会说话,会说的字有限,这会儿哭的抽抽搭搭的更是难哄。
一旁的魏砚书见状走了过来,“要不我试试吧?”
但小家伙儿连连摆手,抱着季驰不撒手。
“季叕,”季驰将他抱低了一下,拿了手帕给他擦脸,“不能再哭了。”
小家伙儿仰着小脸,泪眼汪汪的看他,哭声渐渐停了,只是鼻子还一抽一抽的。
季修恒见状嘶了一声,“看来季叕喜欢阿驰。”
“这可不一定,”季念悠哉的说,“小叔怕不是忘了,我这位七哥也是有孩子的人,小孩子认气味,说不定是我七哥经常抱孩子的缘故才这么招季叕喜欢。”
季政松看一眼季念,沉声呵斥,“季念,阿驰是你七哥,说话注意分寸。”
季听枫没说话,淡淡的看了她一眼。
季念瘪嘴,低下了头。
那边儿季叕已经不哭了,但还是不肯让别人抱。
“那就辛苦阿驰先抱着叕叕。”季修恒虚揽着妻子的腰,开玩笑说,“刚好让我和瑶瑶偷个懒。”
双瑶的手肘轻碰了一下他的腰,小声说,“你怎么也跟个孩子似的。”
“难得季叕喜欢阿驰,就让他们兄弟培养培养感情。”
“就你会说。”
季修恒偏头低声问双瑶,“许小姐这身衣服是你选的?”
“不是我,听悠悠说,是季驰拜托兰英姨做的,兰英姨也没让悠悠帮忙,她还为这事跑到我这儿抱怨来着,说是很好奇是什么样的人能让季驰这么上心。”
“呦,难得。”
双瑶看他,“什么难得?”
“当然是痴情种难得,怎么样?季家的男人都不错吧。”
“季修恒!”双瑶没忍住轻轻掐了一下他的腰,“我怎么听着你是在变着法儿夸你自己呢。”
清俊的男人忙笑着讨饶,“夫人手下留情。”
稍后,一众人落座。
季政松神色严肃的说,“今天虽然是家宴,但大家也都清楚,从今天开始,季驰就是这个家里的人了。”
谁都没有说话,大家都很安静。
短暂的沉默后,老爷子又正色道,“阿驰的父母不在了,但我还在。”
这句话带着不可抗拒的威严。
季驰闻言,眼眸微动,抱着孩子的手微不可查的动颤了一下。
“该说的我都说完了,吃饭吧。”
季家的规矩,饭桌上少说话,哪怕逢年过节也都是沉闷的。
许致不太习惯,小心的夹了面前的菜吃着。
季驰顾着怀里的孩子也没怎么吃。
饭后,季驰被老爷子叫去了书房,许致留下和双悠一起哄孩子。
她有些无聊。
双瑶拿了洗好的苹果过来,“许小姐,我看你刚刚都没怎么吃饭,吃个苹果吧。”说着就要给她削苹果。
“季太太,我自己来吧。”
许致拿了另一把水果刀,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