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我很感兴趣

二肥子冲进屋,看见张老太被踢翻在地。

一个男人,手里拿着不知道什么东西,正想往吴桂琴身上拍。

吴桂琴自然不妥协,双脚不停的乱登,手里还捂着个盒子死都撒手。

二肥子狞笑着上前,一把将男子的脖子搂住,刀子自那人的肩井处反刺刺入,向后一划。

男子「啊」的一声痛呼,手里东西掉落。

他想要挣脱,却觉得身后之人力量奇大!

然后,又觉得后腰一痛,紧接着是手臂,后肩胛骨,屁股,大腿……

二肥子很懂得那里是要害哪里不是,而且下手非常有分寸。

保证让人痛彻心扉又不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

这些都是赵传薪教的,而赵传薪之所以懂得人体结构,一来是因为后世信息爆炸,二是因为当初会绘画时候专门研究过。

刘宝贵也进来了,不过他插不上手,等二肥子把那男人撂倒在地上,他才飞奔过去用膝盖抵住对方胸膛防止挣脱。

倒地的张老太爬了起来,找到灯点上,灯光照耀下,才看清楚来人是刘宝贵和二肥子,登时惊喜交加。

吴桂琴吓坏了,看见宝贵后「哇」的就哭出声来。

宝贵这个心疼和自责啊。

要是早点动手,就不会吓到她了。

他发誓,以后再不这样疑神疑鬼了。

但是这话不能说,否则才刚开始的亲事,万一催了乐子可就大了。

二肥子也挺恨,差点坏了宝贵的人生大事。

张老太就见平时脸蛋子圆嘟嘟的二肥子此刻凶相毕露,嘴角露出残忍的笑,倒握着刺刀将男子的手腕撸起来,狠狠地挑了一下!

手腕和脚踝都给挑断了大筋,在男子撕心裂肺杀猪一样的惨叫声中,四邻八舍都给惊醒了,纷纷来看情况。

二肥子力气很大,扯着男子的后衣襟将他拽出去,宝贵则过去把吴桂琴搂在怀里安慰:「没事了没事了,俺这就去把他给处理了。你说你也是,他偷就让他偷,你还死抱着干啥,人才是最要紧的,别的都不重要。」

吴桂琴哭着说:「不行,俺不能把这个给他。俺睡觉都搂着呢,要不然肯定就给他偷走了……」

宝贵是又心疼又觉得好笑。

天天跟着赵传薪在一起,他对金钱的观念也不是看的太重了。

他已经渐渐明白了一个道理,金钱再多,在权势面前也不过无根浮萍。

有枪有人,还怕没钱么?

哪怕不干伤天害理的事,挣钱的门道也有的是。

吴桂琴忽然问他:「你咋来了?」

在最绝望的时候,男人忽然出现相救,这是多么魔幻的场景啊。

宝贵说:「多亏了传薪那,传薪说人多眼杂,今天带来这么多礼品,怕晚上有贼来光顾,叫俺在这守着。没事最好,有事还能有个照应。」

「啊,赵队长真是个能耐人!」

又安慰了张老太一番,宝贵走了,和二肥子一起将地上死狗一样哀嚎的男子拽出了巷子。

他们没有报官,反而拿出每个队员都要携带的救生医疗器具,给这个男子包扎缝合伤口,让他不至于死去。

男子面色惨白,不光是疼,也不光是流失了鲜血,更是吓得。

保险队杀人如麻,到现在他那被钱财迷了的心窍才算清醒过来。

那是他能招惹的么?

二肥子和刘宝贵坐在外面等着,一直等到了天亮。他们找了个相熟的店铺伙计,让他们去鹿岗岭村通知人来。

这边,也遭到了早期的城里百姓围观。

但凡在保险队的身上发生的事,都容易遭受围观。

刘宝贵多机灵,他马上给大家讲起了前因后果。

「挨千刀的,该杀!」

「打死他算了!」

「打断了手脚,让他自生自灭。」

这叫震慑人心。

再有图谋不轨的,肯定再不敢上门了。

赵传薪骑马飞奔而来。

竟然真敢动他们保险队的家眷?

果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下马后,看见地上那个偷儿的惨样,赵传薪对二肥子竖起了大拇指。

他不用问就知道,这肯定是二肥子的手笔。刘宝贵,性格毕竟软弱了些。

二肥子眯着眼嘿嘿的笑了笑。

地上男子尖嘴猴腮,挺瘦的,年纪不大,二十出头。

他惊恐的看着赵传薪。

城里,就没人不认得这位赵队长。

赵传薪蹲下身子,伸手拍拍偷儿的脸:「牛逼,我佩服你的勇气。知道我是谁吧?」

偷儿惊慌的点点头:「赵队长。」

「呦呵,知道我是赵队长啊?你现在有两条路。一条路,你把事情的经过全都跟我讲一遍,我看情况处置你,说不得还能让你去蹲衙门的大牢。第二条路,你嘴硬,很不服,然后我让保险队一人一刀剐了你!」

「俺嘴不硬,一点都不硬……」

赵传薪:「……」

偷儿开始讲述了事情的经过。

白天,他跟大家一起凑热闹。见张老太家不但得了一笔价值不菲的礼物,最主要的是最后的那个盒子,他挺感兴趣的。

这是个惯偷。

当起了心思,就再也熄不了了。

于是,马上去找麻五买了一副拍花子的药,晚上就过来偷了。

见婆媳二人反抗的厉害,就生出了狠心,干脆拍晕了把这婆娘也给卖了,反正她卖相还挺好的,估计能卖出好价钱。

听完了他的故事,赵传薪摸了一把颇具规模的胡子:「麻五?高丽,你立刻去把这个麻五给我找到,不要杀他,要活的,嘴必须能说话。」

高丽立刻就懂了。

那偷儿听了赶忙说:「赵队长,把俺交给衙门吧,俺知道错了!」

万万没想到,有一天衙门口竟然成了自己争抢者想去的地方。

赵传薪嘿嘿一笑:「不着急,你的故事成功的吸引了我的注意力。现在事儿复杂了。」

啥玩意儿?

不讲你要剐了俺,讲了事情咋又复杂了?

现在,这一亩三分地被赵传薪经营的如同铁桶,想要找个人太轻松了。

不到两刻钟,高丽就提着一人回来了。

这人被打的不轻,但脸上却是完好的。

因为赵传薪说过了,嘴必须能说话。..

「你就是麻五?」

麻五惊慌不定的猛点头:「赵队长,俺是麻五,俺是麻五,俺没得罪你,为啥打俺还抓俺?」

这时候,看热闹的人更多了。

赵传薪眯着眼盯着他:「你是卖拍花子药的?」

麻五嗫嚅,不说话了。

看看麻五,赵传薪对二肥子说:「让他开口,这人太不礼貌了,问他话竟然不回答。」

二肥子冷笑上前,食指和中指比着刺刀最撑子,刺刀猛地刺入这人的肩胛骨。

这种方法很巧妙,可以固定刺入的深度。

周围人发出惊呼。

保险队的人真是凶神恶煞,说攮人就攮人!

麻五嗷的惨叫出来。

刚想开口,二肥子又将刺刀刺入他另一侧的肩胛骨。

这边的动静,把衙门口的衙役都吸引了过来。

但他们一看是保险队,立刻耷拉脑袋不敢说话了。

麻五不敢迟疑,生怕二肥子给他来第三下:「俺说俺说,俺全都说……」

麻五没别的营生,他每天在街上背着个破包在街上闲逛。包里是各种药粉,有拍花子药,打胎药,疯药等等。

这些药,都是他自己配置的,只卖给特定的熟悉的人群。陌生人若是来找他买,他是万万不会理会的。

当然这个特定的人群,可想而知就没一个好人。

他的药的药效非常好,拍花党们就是他的回头客。

周围人一听,登时炸了!

不管那个年代,若说老百姓最恨的人是谁?必然是那些拐卖妇女儿童的畜生。

这人简直就是在给那些畜生助纣为虐!

「草,打死***!」

「妈了个巴子的,老子的侄儿就是被那些人给拐走的!」

一看周围人群要炸,这若是一窝蜂的上来,必然能把麻五给打死。

一人一口唾沫也淹死他了。

赵传薪掏枪,朝天「砰」地一枪。

现场鸦雀无声。

有人依然不忿,喊了一句:「赵队长,这种人不能放过啊?」

赵传薪朝他龇牙一乐:「我说过要放过他么?但是有你什么事?显着你了啊?」

那人讪讪后退。

赵传薪拿出一个本子和笔:「来,麻五,乖啊,你来报给我那些拍花子的人名、住处,我来记,漏一个都不行知道吗?」

二肥子干脆上前又是一刀,***了麻五后背的骨头缝里。

把他给疼的,豆大的汗止不住的往下淌:「俺说俺说,只求给一个痛快……」

他已经绝望了,自知就算不死在赵传薪手里,那他也绝对活不了就是了。

还不如痛快点,全都说了能死的利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