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三人回来时,就看见四人已经收拾好了在门口等她们。阮爸爸和阮言两手都提着东西,徐一白一手提着一个袋子?,阮妈妈则提着谢酒和明容的包。
“阿阮,去扶着一白。”阮妈妈上前两步,一边将包递给另两人,一边小声对阮清说道。
“哦。”阮清点点头,径直走到徐一白身边,挽上他的手臂。
一行人出了医院大门,谢酒、阮清和徐一白直接坐上了苏左的车回清心小苑。其余的人则上了明容的车,由?明容送阮家父母去阮言的住处。
因为袭击事件和住院耽误了一天?,阮清第二?天?一早就回学校直接去考场参加期末考试。而接下来的两周,都是接连不断的考试,未免阮清分心,所以徐一白没有给她说自?己准备治疗眼睛的事情。
而阮清考试的这?两周,徐一白就和阮清父母、哥哥以及苏左四处打探名医。其中有几?家大医院都有百分之七八十的把握,可?是风险还是太大,几?人都不愿冒险。
正在焦头烂额之际,苏左接到了阮言的电话。
“阮大哥,有什么事吗?”苏左看了一眼对面的徐一白,开口问道。
“荣荣的爷爷有一位世交好友,那位老爷子?有一个小儿子?,在美国当医生,主?治眼疾。最近他会到上海参加国际医学交流会,下周六我们可?以一起去拜访一下严医生。”
“真的吗?那真是太好了!”苏左喜笑颜开的看着徐一白,惊喜的说着。
徐一白听?见苏左激动的声音,猜到了几?分,他深邃的眼眸也隐含了几?分期待。
“地址我等下发你手机上。”
“好,我们一定准时到。真是多谢阮大哥了。”苏左感激的道谢,满含诚意。
“不用客气,毕竟他也是我的准妹夫。”阮言一本正经的说道。
放下手机,苏左迫不及待的跑到对面,激动地说:“一白,找到更好的医生了。”
“恩,我听?见了。”徐一白淡定的端起水喝了一口,缓缓说。
“我心里的石头终于落地了,那就等着下周六那天?了。我现在就先回去了,阿阮她应该也考完试,快要回来了。”苏左松了口气,笑着说道。
徐一白瞥了他一眼,知?道他嘴上说着软软,心里一定是想着要和谢酒去哪儿约会。
如果是平时他少不得要多留他一会儿,不过他今天?心情好,就大发慈悲的点了点头:“恩。”
苏左立刻心花怒放,拿上手机大步离开了。
稍晚一点,阮清拖着行李箱回来了。她把行李箱朝玄关一放,立马飞奔到徐一白身边撒娇:“白白~考试真是太痛苦了!手都给我写酸了,你给我揉揉。”
徐一白乖顺的捏着她纤细的手腕,轻轻地给她按摩着。阮清舒服的喟叹一声,身子?直接躺在沙发上,头枕着他的大腿,脚翘起来搭在沙发另一端。
就在她舒服的昏昏欲睡时,徐一白悦耳的声音在上方?响了起来:“软软,我准备治疗我的眼疾。”
“好啊……什么?”阮清张嘴下意识就应‘好’,应完后她才反应过来徐一白说了什么,她立刻惊讶的睁开了眼,睡意全都不见了。
“是不是我父母逼你治疗了?”阮清坐起来不安的看着他,追问道。
“不是,我很早就有这?个想法了,只是现在才下定决心。”徐一白轻声回答。
阮清有些不信,抿着嘴一言不发。
徐一白沉默了一会儿,继续说:“其实这?个世界还值得我贪恋的,只有你了。我不想等我老了以后再?后悔——后悔没有好好看过你,后悔错过你最美的容颜。你的一颦一笑、一娇一嗔我都在脑海里幻想了千万遍,我是真的想亲眼看看你。”
“那如果……你看见的我,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好看……”会不会就不爱我了?
阮清垂着眼嘟嘟嘴,小声说道。
“傻姑娘。”徐一白无奈的一笑,伸过手揽过她,“我无数次抚摸你的脸庞,可?是我就是组合不出你的样子?,我脑海里的姑娘还等着我眼睛好了再?一笔一划刻上去。”
阮清努努嘴妥协了:“那你什么时候做手术啊?”
“下周六先去拜访一下严医生,然后再?决定。”
“恩,那我陪你一起去。”阮清握住他的手,要求道。
“好。”
时间很快就到了拜访的日子?,阮清和徐一白一大早就起来收拾整齐,然后下楼和苏左会和,直奔严医生的住处。
他们三人到的时候,明容和阮言也刚下车。
五人走到大门口,明容按下了门铃。很快里面出来一个中年人,他走到大门口打开门,和蔼的看看几?人,最后落到明容身上:“小荣儿啊,都长这?么漂亮了!”
“严伯伯,你也越来越俊朗了,不知?道用了什么灵丹妙药?”明容笑嘻嘻的挽上严医生的手臂,打趣道。
“小丫头!”严医生无奈的瞪了她一眼,随即招呼众人进?屋:“你们快进?来吧,我带你们去我的工作室。”
严医生直接把几?人带到他的工作室,他一边套上塑胶手套一边说:“你们的来意我也清楚,话不多说,我先看看再?说吧。”
“把他扶到椅子?上坐下。”严医生对阮清说道。
阮清连忙扶着他坐到椅子?上,然后严医生给他仔仔细细检查起来。
严医生一会儿换一下工具,一会儿叹下气,一会儿又?点点头。旁观的几?人都焦急的看着,却一句话也不敢问。
过了好一会儿,严医生终于检查完了,他脱下口罩,一脸严肃:“他的眼疾本来不是很严重,但是将近二?十年没有医治过,小病拖成了大病。”
“那,还能治吗?”阮清心急的追问道。
“当然能,就是难度比较大,而且修复期会相对较长。”严医生看向阮清,笑着安慰她,然后又?继续说:“我在上海有个老朋友是医院院长,星期一你们直接到医院。我立马给他做手术,不能再?拖了。”
“好,谢谢严医生。”阮清激动地说。
处理完事情,几?人就心情舒畅的出了门。
“小荣儿,真不留下来陪陪严伯伯?”临走时,严医生拉住明容,看了一眼阮言坏笑着问道。
“严伯伯!”明容不依的娇嗔一声。
“好好好,快去约会吧!”严医生笑呵呵的点头,“小伙子?不错。”
“哼,我走啦。”明容面脸通红,对严医生挥挥手,小跑着跟上了前面几?人。
周一早上八点不到,徐一白已经被推进?了手术室。
大家都在手术室外的凳子?上坐着等,阮清却坐立不安,时不时看一眼墙上的大屏幕,看手术进?行到哪一步了。
明容理解她焦急的心情,走到她旁边拍拍她的肩:“放心,没事的。”
阮清下意识点点头,脸上的表情并?没有放松多少,仍旧目不转睛的盯着大屏幕。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着,到了中午,苏左从外面买了外卖分给众人。到阮清时,她接过外卖却没与胃口,一口都没吃放在了边上。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手术室门终于开了,严医生满脸疲倦的出来了。
阮清首先冲上去,其他人也陆续围了上去,阮清问:“严医生,手术怎么样?”
严医生笑着点点头:“很成功,在医院住一个星期后就可?以回家了。不要沾水,也不要用手去揉,每三天?过来换一次药,一个月后就可?以不敷药了。饮食多吃清淡一些的蔬菜、水果等,五个月后就可?以试着睁眼了。”
“谢谢严医生,谢谢您!”阮清激动地握住他的手,连连道谢。
“不用客气,那我先去休息了,你们也好好休息一下吧。”严医生说道。
“严伯伯,这?是午餐,这?次真是麻烦您了。”明容从一旁拿过外卖递给严医生。
“太见外了!”严医生接过外卖,轻拍一下明容的头,笑着走了。
徐一白被推了出来,阮清跟在他旁边去了病房。其他人看没有事了就陆陆续续离开去忙自?己的事了,只剩下阮清和苏左陪在病房里。
“徐一白家属,现在正在给他输着液,快输完的时候记得关闭这?个按钮,然后给护士站呼铃,我们会过来取的。”一位稍年长的女护士挂好瓶子?后,对阮清交代道。
“好,多谢李护士。”阮清站起来仔细看了下按钮,然后对她说道。李护士点点头,推着推车就出去了。
“感觉怎么样?”阮清坐在病床边,轻轻握握徐一白的手,轻声问道。
“麻药还没过,没有什么感觉。”徐一白的唇有些干,他的声音也有些沙哑。
“手术后要等半个小时才能吃饭,你饿不饿?”阮清又?问。
“不饿,就是有点口渴。”
“水也要等一会儿才能喝,我先用棉签沾点水给你润润唇吧。”阮清柔声道,拿过棉签沾上水给他润唇。
然后她再?倒了一杯开水晾在一旁,半个小时后,阮清扶着徐一白的肩喂他喝水。
徐一白真是渴极了,咕咚咕咚几?口就喝完了。
“还要吗?”阮清轻声问他。
“恩。”徐一白哼了声,重新躺了下去。
住院期间,阮清每天?都在医院陪着他,苏左则负责两人的一日三餐和其他杂事。
一个星期后,徐一白出院的日子?到了,谢酒和明容一大早就过来帮忙拿东西。阮清扶着徐一白,其他人提着东西出了住院楼,直接去停车场。上了车直奔清心小苑,安顿好徐一白后其他几?人也就纷纷离开了。之前家里没人,沉默就被接到苏左那里去了,所以现在屋里就只有徐一白和阮清两人。
徐一白在医院呆了一周,所以也就一周没更新小说。今天?刚回到家,他就到书?房去码字了。而阮清则拿上换洗衣服和浴巾去浴室洗澡了,她在医院可?是一周没洗澡,只用水擦一下就完事了。
暑假两个月两人哪儿都没去,就在家里吹吹空调、码码字、腻歪腻歪。
值得一提的是,苏左在徐一白的授意下动用了公司的财势,让梅莎莎判刑加重到了十年。而阮清在前不久也辞去了编辑的工作,在白老师的指导下专心的学习写作,为成为一个优秀的全职作者而努力。
五个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徐一白早就觉得可?以拆绷带了。可?是阮清硬是不准,直到今天?才同意他拆绷带,试着睁开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阮清:哎呀妈,好紧张,你马上就要看见我了
徐一白:好开心,终于可以看媳妇儿了
阮清:你等等
徐一白:怎么了?
阮清:我补个妆先
徐一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