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四百四十一张 诸宗动向(二)

另外的那名老者点了点头,算是认同他的这番话,不过他们三人都清楚,这只不过是明面上的漂亮话而已,虽说有几分把握,但是他们并不可能真的会这么去做,万一要是蜀山不愿意跟着站队呢?或者万一要是他们两宗站队之后其余的正道不愿意跟随呢?

有把握是一回事,会不会成真就是另外一回事了,也许他们五大宗派尚且可以不惧这些拉帮结派的老疯子们,但是别忘了,如果不算联合盟约的话,即便是他们任意的单独一宗,也只能拉的出几名仙级修士而已,就算去请外援,会愿意出手的也多是那些较为年轻的仙级修士,他们两宗就算站队,其余的势力恐怕未必会愿意。

因此说到底他们根本不可能进行站队,只是为了面子上过得去才会说这么一番话的。

…………

也就在他们两宗选择进行观望、看看情况之际,其余的几大宗派也跟着收到了这玉简当中的影像,在震惊之余他们竟然不约而同的都选择了观望,毕竟没有谁真的愿意为了区区一名将来未知的天骄去得罪实打实的一群老疯子。

崂山如今虽然绝大多数的人手都聚集在天绝牢当中,且已经与宗门失去了联系,但它怎么说也都是东方大陆修真界五大宗派之一,可以说是根深蒂固,还是有一些底蕴在的,哪怕大部分人都被调走,但是坐镇宗门的人手依旧不是那些二流三流势力可以相提并论的,光帝级修士都还有数位。

即便是被外界称呼为第六大宗派的青木宗,也不过堪堪数位帝级修士而已,更别说崂山当中的金仙天仙更是不知道有多少,虽然青木宗如今已经迅速发展了二十年,但是与已经屹立了近千年的大宗相比,依旧还是欠缺些火候。

如今坐镇崂山宗门的,是一位天帝圆满境界的存在,可这影像以及灵狐界事件实在是太过事关重大,就连他也不敢轻易下什么决定,如果说之前他为了不得罪傲雄那帮党羽以及妖族宗盟而把当时在灵狐界的杜凯召回是在他的权限范围之内,那么在后续一系列事宜上他就有些拿不定主意了,尤其现在面临一个站队的问题,他更是不敢轻易的下决定。

可是宗内的绝大多数战力以及坐镇的仙级修士碎魂真人都已经去到了天绝牢当中,之前都还能联系一二,可是现在就连破界传音符都传不过去了,根据他的经验这是天绝牢那帮人的神魂波动和之前不同,如果是正常情况来说的话,不外乎就是被夺舍了或者被人给变成了傀儡,可是宗内这些人的本命印记或者神魂灯一点问题也没有,甚至连一丁点的改变都没,这是让他不太理解的地方,但既然本命印记和神魂灯正常,这些人就应该是性命无忧的。

不过,无忧是无忧,可他们这偌大的一个宗派,总该有人出来管事,哪怕收缩过后留守宗门的弟子长老护法只是整个宗派的一小部分,但是他们这帮人也照样是一股不小的势力,且还是代表着崂山,如此大的事件自然是不可能置身事外的。

于是,在多次尝试与天绝牢当中的宗内成员取得联系失败之后,名为天邪子的这位崂山长老只得擅作主张的向其余四大宗派都打了招呼,最近这些时日以来宗内潜伏着的外宗奸细暴露得越来越多,他很清楚再怎么瞒也瞒不下去,是个人都知道他们崂山的核心主力如今可能甚至不在东方大陆修真界,任谁都可能产生什么心思。

别看他们崂山作为五大宗派之一实力雄厚底蕴颇深,但是此宗是如何从开创走到现如今这个地步的大部分修士都清楚,这其中涉及到相当多的阴谋诡计以及权谋手段,再加上此宗当中主要以鬼道或者炼尸为主流派系,多少年来为了优秀的尸体和傀儡不知道涉及多少的仇恨,再加上此宗弟子上上下下多少都因为煞气的感染而变得冷血,所以正道势力对于此宗并没有什么好感。

按理来说,如此行事的宗派,应该被划分在魔道里吧?可偏偏此宗的高层可全都是那种油滑之人,从碎魂真人到长老会皆是如此,说好听点可以说他们油滑,说难听点其实就是一堆墙头草而已。

从开宗立派到现在,崂山可以说是彻头彻尾的墙头草,这里所说的墙头草可不是说正邪两道哪边强他们就倒向哪一边,实际上反而是哪边弱他们就倒向哪一边。

从碎魂真人到长老会,他们从一开始就知道奇货可居的道理,他们崂山本来在五大宗派当中就属于是吊车尾,排行老末的,也许倒向正道或者邪道能够使得东方大陆修真界当中的正邪两道平衡被打破,但也仅限于此罢了,一旦有一方真的被另外一方击溃,对于他们而言根本没有什么太大的好处,只会白白使得另外两宗受益,因此这无数年来他们一直都只站弱势的那一边。

包括二十多年前那次就是如此,他们之所以倒向邪道,正是因为当时的正道发展势头远远超过了邪道,可谁能想到会引发后续的青峰镇事件?因为牵扯到了夷洲修真界,所以他们才不得不重新保持了中立,因为当时的这个决定,他们宗派再次结怨于正邪两道,如果还是全盛时的他们当然不惧,可是如今……

宗内暴露的奸细和探子越来越多,这正是正邪两道活动频繁起来的征兆,如今宗内核心战力不在,一旦那些家伙真要联合起来将他们这搅屎棍一般的宗门连根拔起的话,他根本拦不住的,就算天绝牢当中的那些人回来了,可宗门已经被攻陷,就算另寻他处扎根,只怕实力也会大幅跌落,不胜之前,这可不是他能够抗得下的大罪。

因此他不得不在这样的时候向其他宗派表示出一些屈从之意,兴许能因此逃过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