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三章 灵武郡

叶倾城自然也不会对两个女子有什么兴趣,自从丽思寒逝世了之后,他就再也不会生起什么男女之间的情感,就像之前离水宫的云裳姑娘曾经就表达过对他有一定的好感,但是他却不可能有什么回应的,他的心,早就已经随着丽思寒死去了。笔@趣@阁。。

尽管他与丽思寒从相识相知成亲,到他们二人阴阳两隔,也不过区区的半年时间,但是这半年,却是他在将来的这漫长的一生当中最为难忘的一段时光。

即使面前的裴夫人长得再美,再怎么倾国倾城,他也不会有任何的兴趣。

见叶倾城竟然真的没有看过来一眼,裴夫人的心里也不知道是失落还是庆幸,亦或者,是钦佩。庆幸的是叶倾城十分自重,不会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失落的是以自己的形貌,虽然岁数比叶倾城大了一些,但还是足够吸引男子的注意,那些唐军就是一个例子,可叶倾城竟然对他置若寡闻,连一眼就懒得看,换做天下哪个女子哪个会心里舒服;但这正是叶倾城值得人钦佩的一点,让裴夫人对他的评价不由得又提高了不少。在叶倾城之后的军旅生涯的高升中,裴夫人对王忠嗣的耳边风便起到了一定的辅助作用。

将叶倾城送上马车了之后,不论是寰宸宇和白泉二人,还是李校尉等唐军,竟然忽然都安静了下来,纷纷站立在了原地,竖起了耳朵,什么事情都没有做,但马车内依旧静悄悄的,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直到那侍女探出了脑袋,传达了夫人让他们即刻动身的命令后,他们才面面相觑的讪笑了几声。

寰宸宇也在这时一拍脑门,对着李校尉抱拳道:“差点忘了,李校尉可否在此等候一会,我去将我们的马牵来,我们便上路。之前看到你发的信号后,我们的三匹马便拴在了五里外的林子,现在我便去将他们牵来。”

“哈哈,寰兄但去无妨,只是尽量快一些,在将叶兄送到灵州之后,夫人还要赶着回长安呢。”

于是众人便在原地等待了一会,直到小半柱香的时间后,寰宸宇便将三匹马都牵来了。不过他毕竟也不是一般人,大老远的,他便看出了自己所骑的马与这数名唐军所骑的马之间的差异,真要说的话,便是他们前些日子花了大价钱买的这几匹马都只能算作是普通的马,而这些朔方军所骑的,无不都是能长途奔袭,耐力上佳的好马。不过这也不怪当初卖给他们时把这几匹马吹得天花乱坠的商人,而是历朝历代军队里所用的器具本来就该比老百姓所用的要好,不然用什么来保家卫国,尤其是朔方军这种边军,整日与外地打交道,如果军马比不上他们的,那么他们拿什么来打仗。

不过这倒不是嫉妒或者羡慕,在他看来,他们即将前去加入朔方军,以他们的底子和实力,在朔方军当中必然会得到高升,且不说高升不高升,就算只是做普通的一个骑兵,他们能够骑到的军马必定会和眼前的这些朔方军一样,根本不用羡慕什么的。

于是,一行人便快马加鞭的朝着灵武赶了回去,有着叶倾城三人的加入,他们倒是不用担心再遇到什么盗匪和歹人了。

…………

一周后,关内道,灵武郡内。

本来在开元年间,此地还被称作灵州,也不知道因为何故,在唐玄宗李隆基改年号为天宝的时候,对以往的旧事物进行了很多的调整,将灵州改为灵武郡便是其中之一,但讽刺的是灵州都督依旧称作灵州都督,只是其他的刺史长史改叫了灵武刺史灵武长史等,让一些官吏还有些不适应这变化。

自汉惠帝四年起置此地以来,此地一直都被称作是灵州,也只有隋大业三年时改称过一段时间的灵武郡,后来又改了回来,也不知道玄宗皇帝是怎么想的。

在整个关内道当中,灵州的重要程度足以排进前几,这倒不是因为它的地理位置地处大唐帝国与突厥汗国的边境,而是因为此地正是大唐朔方节度使的治所所在之处,当今节度使王忠嗣的节度府正是位于灵武郡内。

开元九年十月六日,玄宗皇帝置朔方节度使于灵州,以抵御北夷,至今朔方节度使统七军府,领六州,三受降城。管兵六万四千七百人,军马四千三百匹,整个朔方军在长期抵御北夷的过程中变得十分骁勇善战,其中尤其以经略、丰安、安远、振武数军最为出名。

王忠嗣正是开元年末在接替了原来的朔方节度使韦光乘后搬来了灵武,住在城内的朔方节度府当中。这朔方节度府位于城西,因为整个原来的灵州城都建于水上的缘故,节度府内也有几处极大的水池景观,让人叹为观止,虽说水景在灵武可以说不是什么稀罕事了,但是能够做成节度府内这样的,整个灵武也没有几处。并且因为前任节度使韦光乘的爱好关系,节度府内虽然不敢说整修得十分奢华,但也可以堪比一般的大户人家了。这偏偏让王忠嗣十分不满,在他看来,堂堂节度使,不思量思量怎么抵御北夷,整天鼓捣这些没用的,难怪在任这么久了,他韦光乘也没有做出什么像样的成绩。

于是他刚刚到任就加紧了朔方军的训练,对很多原本不到位的地方都做起了大刀阔斧的改革,虽说对于加强战力来说这是好事。但是却引起了不少原来的朔方军的不满,毕竟他王忠嗣本来是河东节度,在被任命为朔方节度使后,虽然一同加权河东节度使,可他却一直居住在河东,下达命令等也是在河东,是田仁琬改任河东节度使后才搬来的朔方,这一点让不少老朔方军对他有些不满,不过这毕竟是新官上任,更是堂堂的一镇节度使,这些家伙再有所不满,也只能遵守下达的命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