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阁侧身一让,身后转出梁英,轻轻一掌拍在早已被美色掏空了身子的哈东席身上:
“你找死!”
已是破虚境八重颠峰的梁英哪怕只是轻轻一掌,也让仅仅是元婴境八重天的哈东席全身破裂,血流如注,倒在地上哦豁连天。
被骄奢之气冲昏了头脑的纨绔们,纷纷涌上来,七嘴八舌地就向梁英动手。
却听得“噗!”、“叭!”、“呯!”一连串的声音响起。
又见到一个个人影倒飞出来,重重地摔在地上爬不起来。
有落在后面尚未动手的纨绔眼尖,终于明白遇上高手了,仔细一看:
我的妈呀,破虚境八重天的修为,还打个屁啊!
“快跑!”
有人发一声喊,没挨打的便匆忙逃离,生怕爹娘少生了一条腿。
此时,云风已经赶到,却悄悄站在远处没有作声,他想看看,少女们是怎么处理的。
经过西疆战斗洗礼的梁英已今非昔比。
她来到哈东席面前,一脚踩在其脸上,鄙夷地道:
“这么差劲的修为,也想学别人调戏妇女。”
“说吧!姓什么?叫什么?如果不说,我会打得你连你妈都不认识。”
哈东席本痛得连叫唉哟,被梁英一吓,立时止住了叫唤,赶忙答道:
“小人姓哈,名东席,是承天府尹的公子。”
“什么?哈东西?哈哈,你这名字倒还真是配你。”
众人听了皆是稳不住大笑。
楚儿笑过后,忽然想到什么,也走到哈东席面前问道:
“你刚才说你是承天府尹的公子?”
“仙女姐姐饶命,我的确是承天府尹的公子。”
哈东席一边挣扎,一边求饶,巴不得快点回去疗伤。
这时,孟行千已经走了上来,一把将哈东席提了起来,喝道:
“知不知道,你摊上大事了?”
哈东席一看眼前的人,竟然是金衣卫的服饰,立马知道今天的确是摊上大事了,于是告饶道:
“我,我,我错了,念我是初犯,求大人饶我这一次,我决定痛改前非,重新作人。”
“晚了!”
孟行千一声暴喝,指着玉阁道:
“她是忠正王爷的玉阁郡主,又是辅国公未过门的妻子,你竟然胆敢调戏她,你说你是不是找死?”
“我错了,我愿意赔偿!”
哈东席听到忠正王爷与辅国公的称呼,早已吓得魂飞魄散,“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头。
“去死吧!”
孟行千不再啰嗦,手起掌落,将哈东席拍成了肉泥。
雪依等人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
那群被梁英打倒在地的纨绔子弟吓得屁滚尿流,不敢再动,只能趴在地上装死。
“谁那么大胆,胆敢打伤我儿?”
这时,一个声音突地响起在街道上。
片刻功夫,一身穿官服的人带着一班衙役前呼后涌地一下子就将玉阁、雪依等人给围了起来。
“大胆刁民,光天化日竟敢在天子脚下公然杀人,该当何罪!”
这官员耀武扬威地一番吼叫之后,低头看到瘫成肉泥死得不能再死的哈东席,立即跑上去伏在其身上大哭道:
“儿啊,你死得好惨!为父一定给你报仇!”
官员站了起来,一把抹去眼泪,怒视着孟行千:
“是谁杀了他?是你?你是金衣卫的人?就算你是金衣卫的人,也不能够知法犯法,当街杀人。”
孟行千没有说话,抄着手冷冷地看着官员。
“来人,给我将他抓起来,如果反抗,格杀勿论!”
官员也是疯了,竟然看也不看孟行千的修为,就直接下达了命令。
捕快们一哄而上,就要动手。
“且慢!”
孟行千跨前一步,逼视着官员:
“你是哈府尹?你确信在不了解情况的基础上就要将我抓起来?”
哈府尹脖子一昂,回敬道:
“当街杀人不抓,还抓什么?”
孟行千冷笑一声:
“当街杀人?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杀他?”
哈府尹脸色铁青,身体微微抖动:
“就因为我儿出言调戏妇女,你就杀了他?作为金衣卫,你这是滥用职权。更何况调戏妇女,罪不至死,你完全可以将他押送到承天府依法治罪,可你却杀了他!”
孟行千怒发冲冠,一声断喝:
“好你个狗官!你知道他调戏的是谁吗?”
见哈府尹一副懵逼样,孟行千再一次指着玉阁道:
“她是忠正王爷的玉阁郡主,又是辅国公未过门的妻子,你儿子竟然胆敢调戏她,你说你儿子是不是自寻死路?”
哈府尹看看玉阁,又看看孟行千,结结巴巴地道:
“这,这,这是,是真的吗?”
楚儿双手叉腰,指着哈府尹怒道:
“我看你也是官做到头了,纵容自己的儿子当街调戏我姐姐,还好我们都能自保,如果是遇上没有修为的良家妇女,今天就不知道会是一副什么惨样,你居然敢拘捕见义勇为的义士,你长了眼睛吗?”
“嘶!”
哈府尹倒吸了一口凉气,明白今天是踢到铁板上了,但一想到自己是右相的门生,立时腰板又硬了:
“虽然我儿调戏的是郡主,理当治罪,但当街杀人也是违法的,何况他还是金衣卫。”
“你既然知道我是金衣卫,就该知道金衣卫在处置特殊情况时有先斩后奏的特权。”
孟行千亮出自己金衣卫的红色腰牌,气极反笑道。
金衣卫的腰牌分红、黄、蓝三种颜色,红色为最高级别的金衣卫,享有办案特权。
这回轮到哈府尹彻底傻眼了,他知道如果再争执下去,这手执红色腰牌的金衣卫甚至可以当场将他拿下,然后再慢慢调查。
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见事不对,立即撤退。
哈府尹毕竟是官场上的老油子,变脸比翻书还快,尽管眼角的泪水未干,但却已换成了一副笑脸:
“敢问大人是金衣卫哪位?”
“在下行不改名,坐不改姓,红牌金衣卫孟行千是也!”
孟行千一拍胸膛,腰板挺得笔直,一副大无畏的凛然气概。
“原来是孟大人,下官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孟大人见谅。”
“逆子调戏郡主,理当问斩,孟大人杀得好,为下官解决了心头之患,下官感激不尽。”
哟喝,当真是变得快,让孟行千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哈府尹已经明白眼前的孟大人就是金衣卫总管孟古今的公子,人人都知道是八王爷与孟总管派出专门保护阳楚儿郡主的,如果自己再不知进退,恐怕就难以收场了。
想到这里,哈府尹双手抱拳一揖道:
“这里由下官自行处置,还望孟大人与郡主玩得愉快!”
说罢,招呼衙役和捕快将地上的尸体和伤员尽数抬走,然后自己也好趁机溜走,儿子死也死了,自认倒霉吧!
谁叫人家是郡主和孟公子呢!
“怎么,这样就想走了?我才是受害者,你有没有问过我?有没有向我道歉的意思?”
玉阁一直未说话,也没有动手,静静地观察着这位老奸巨猾的哈府尹,现在见其根本就没有向自己道歉的意思就想溜走,气便不打一处来。
哈府尹一楞,立即反应过来,赶紧跪下陪着笑脸道:
“下官见过郡主,并向郡主致以诚挚的道歉。逆子不敬郡主,出言调戏,罪该万死,下官愿意向郡主赔罪,是打是罚,任由郡主处置。”
玉阁心软,见到人家又是下跪,又是道歉,又是赔罪,心中的气也就消了,挥挥手道:
“行了,罪犯已经伏诛,你可以离开了。”
“不行,我姐姐的气消了,我还未消,你不能离开,我们得说道说道。”
楚儿挽起袖子,一副想要打架的样子,那破虚境九重颠峰的境界压得哈府尹喘不过气来:
“郡主,我儿子已死,我也已赔罪道歉,玉阁郡主已经谅解,不知楚儿郡主还要下官如何做?”
楚儿年纪不大,没想到说出来的话竟然让人刮目相看:
“古话说得好,子不教,父之过,你儿子带着一群纨绔子弟在大街上招摇撞骗,调戏妇女,必定是仗着你的官威作威作福,如果你教导好了,他会有今天的下场吗?”
哈府尹无言以对,只得低头道:
“郡主所言甚是,下官知罪,还望郡主宽恕。”
“因此,我会向父王谏言,对你实行降职处罚,你可认罪?”
谁也没想到楚儿会来这一手,显然与她的年龄不相称。
不过,下细一想,毕竟是生于王府的郡主,平时对王爷处理官场上的政事已经耳熟能详,因此有此做法也不奇怪。
“这……,郡主是不是要求太过了?”
哈府尹还想挣扎一番,毕竟爬到承天府尹这个位置不容易,就这么轻易丢了,实在是添堵。
楚儿凤眼一瞪,怒道:
“我没有建议父王将你撤职查办,就已经是法外开恩了,你居然认为我这样做太过了?”
哈府尹心头一凉,赶紧跪下道:
“请郡主息怒,下官愿意接受降职处罚。”
“哼,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早点认罪,也不至于让本郡主动怒,可见你平时根本就不是什么好官。”
楚儿没好气地说道,脸色胀得通红。
鸥儿觉得可以适可而止了,于是走过来拉了拉楚儿,然后对哈府尹娇喝道:
“滚吧!不要再在这里碍眼。”
哈府尹如蒙大赦,趴在地上连磕几个响头,然后暗暗擦了一把汗,爬起来带着一帮衙役和捕快灰溜溜地赶紧离开。
“啪!啪!啪!”
云风鼓着掌从后面走了过来,笑嘻嘻地对楚儿说道:
“楚儿妹妹表现真不错,哥哥当刮目相看,没想到楚儿妹妹还有这方面的本事,将来做个女官应该不成问题。”
楚儿瞪着凤眼,惊喜地道:
“真的吗?风哥哥是这样认为的吗?”
“当然是真的,哥哥不会看错。”
云风像一个亲大哥似的,慈爱地对楚儿来了个摸头杀,让楚儿像吃了蜜一样甜,当即向忠正王爷发了传讯符,说明情况,要求降职处理哈府尹。
孟行千心中酸酸的,却又不好说什么,怕若楚儿生气,反而弄巧成拙。
“还有梁英、孟公子都做得很好,对于那些败类,我们就得用非常手段,决不能心慈手软。”
这一句说得梁英与孟行千心里畅快了许多。
特别是梁英,早已将玉阁认主,如果这种情况都不出手,以后那里还有脸待在玉阁身边。
“这是小人应该做的。”
梁英双手抱拳,竟然有了一丝武将之风,其谦逊的态度博得了云风与玉阁的好感。
赞扬了楚儿、梁英、孟行千之后,云风这才走到玉阁身边,轻轻握住玉阁柔软如玉的小手:
“让你受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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