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伟拍拍手掌,一个打手走了进来,将一块录影晶玉交到曹伟手上。
曹伟将灵力注入,立即有图像释放出来,正是万重钧与二女媾·合的场景。
万重钧瞬间惊住。
糟了!
“如果我将这块灵玉交到你师父手上,不知会是什么样的效果?”
曹伟冷笑着说道。
此时的万重钧心中有一万匹草泥马飞奔而过,怒不可遏地道:
“拿来,否则死!”
“呵呵,你以为你是谁?”
“我雏凤楼可是龙潭虎穴,不是谁都可以在此撒野的。”
曹伟“啪”地拍了一掌,楼上楼下立即钻出几十名黑衣高手,虎视眈眈地盯着万重钧。
随即,面无表情的范流沙从密室中走了出来,一股强大的威压向万重钧席卷而去。
万重钧“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脑门上浸出一抹汗珠。
神相境六重天,我的奶奶!
此时他才知道江湖险恶。
自己一不小心就着了道,原本的大好前程恐怕就彻底完了。
万重钧绝望地惨笑道:
“说吧!你们到底要我怎样才肯罢休?”
曹伟嘿嘿一笑道:
“嘿嘿,这就对了嘛!”
“早点合作,就可避免伤到我们兄弟之间的和气。”
我避你妈!
你给老子暗中下毒,还踏马的兄弟!
“其实,这事很简单。”
“无论万兄采取什么办法,只要让云风喝下这包东西就万事大吉。”
“只要你完成了任务,在把这些录影晶玉交给你的同时,还会给你一笔不菲的报酬。”
“既帮我们消除了云风这个后患,又帮你自己出了一口气,这一举两得的大好事,万兄又何乐而不为之呢!”
万重钧接过毒药,郑重道:
“你们说话可要算数,否则我万重钧就算是死,也要拉你们垫背!”
南宫霸拍着胸口道:
“万兄尽管放心,这事包在我二人身上。”
“若是我等不守承诺,不用你来取,我二人自己将大好头颅送上门去。”
遭此算计,万重钧再也不想多待,迅速离开了雏凤楼,铁青着脸向云家行去。
就连司马家的约定也忘记了。
马麦皮,老子今天真是倒了大霉!
云风,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你害的!
早已得到报信的云少阳,不失时机地通知了陆放鹤与楚天行。
二人倍感意外,却又十分尴尬。
没想到化外坊的首席大弟子竟然会当了叛徒!
目睹万重钧心事重重地归来,楚天行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厉声喝住万重钧道:
“站住,万师侄没有话要对我们说吗?”
万重钧听得有人叫自己,茫然地抬头问道:“什么?”
“看你那失魂落魄的样子,莫非是遭美女蛇掏走了灵魂?”
楚天行愤愤地低声喝斥道。
毕竟现在的云家宾客如云,喜气冲天,可不能大吼大叫,冲了喜气。
“我……,没……”
万重钧支支吾吾道,还没回过神来。
陆放鹤赶紧叫云少阳找了一个偏厅,一行人裹挟着万重钧走了进去,陆放鹤问道:
“万师侄,你到底做了什么,希望你能够如实道来?”
万重钧瞬间明白,自己与南宫、曹伟二人搞在一起的事恐已被发觉了。
如果不说出点道道来,或许今夜都过不去。
万重钧定了定神,避重就轻道:
“我喜欢安静,不喜太嘈杂,想出去透透气。”
“第一次到平沙城来,也想去逛逛。”
“可又不想惊动大家,便独自一人离开了。”
“没料到在大街上碰到一个颇讲义气的江湖中人,拉着我到云中醉大酒楼去喝了几杯。”
“由于今天喝的太多,竟然醉了,便随便找了一个地方睡了一觉,醒来后就迷迷糊糊回来了。”
“对了,喝酒的地方就是云中醉大酒楼,我想他们一定认识我。”
“恐怕不止这些吧?”
楚天行直视着万重钧,目光中有精光闪过。
“就是这些了,你们为什么不相信我?”
万重钧装出一副委曲的样子,避开楚长老的目光。
“雏凤楼呢?”
陆放鹤冷笑一声,也是直视着万重钧。
“这个……”
“我去散散心,没错吧?”
“何况,谁还没个七情六欲需要解决?”
万重钧狡辩道,心里翻滚着一口油锅。
马麦皮,两个老不死的,今天是要审死老子的节奏啊!
“够了!难道你还嫌不够丢人吗?”
“你知道叫你喝酒的是什么人吗?”
“实话告诉你,那是刺杀云家主的射月弓南宫霸和曹雄的弟弟曹伟!”
“你与他们搅在一起,是什么意思呢?”
陆放鹤喝住万重钧,继续说道:
“你可知道这是叛徒行径吗?”
“从现在起,你不得离开云家半步。”
“关于你是否叛变投敌,我们会慢慢查明,并向你师尊如实反映。”
“好自为之吧!”
万重钧打了一个寒颤,不敢再狡辩。
他不怕楚天行,也不怕陆放鹤,可却怕自己的师尊。
因为钟坊主是一个嫉恶如仇的人。
如果真让他们找到证据,自己恐怕真的会死得梆硬。
那录影晶玉可千万不能落入他们之手。
云风,我问候你祖宗十八代!
如果你能稍稍让我一点点,我不至落败,更不会与南宫等人喝酒了!
现在自己被曹现等人要挟,你就是罪魁祸首!
别怪我接下来要对你所做的一切,因为这些都是你的错。
此时的曹家,一片死气沉沉,与云家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大部分人都耷拉着头,沮丧地坐在议事厅里。
黑枭大人依旧隐藏在黑色的雾气之中,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曹雄强忍着怒气,心痛地看着躲在床上窝囊废一样的儿子,暗暗发誓要让云风彻底付出代价。
在曹雄再三的央求下,黑枭大人出手才将曹现所有的伤处理好。
连断臂也恢复如初。
只是曹现似乎惊吓过度,神智有些不清,嘴里总是含糊地说着:
“求你放过我,求你饶过我。”
这身体上的伤好治,可神识上的伤就不好办了。
显然,曹现的道心已经受损,恐怕日后的修炼会大打折扣。
“唉!”
曹雄叹息了一声,三角眼眯得又细又长。
回到议事厅,曹雄立即上前跪在黑枭大人面前道:
“大人,属下无能,未能完成你老人家交待的任务,请责罚。”
“哼!一群废物。”
黑枭大人沙哑着声音,显得有些乏力。
“当然,这次任务的失败也不全怪你们。”
“很显然,他们是识破了我们的计划。”
“所以责罚就免了。”
“但并不代表你们就可无视规矩。”
“我重申一下,从今往后,凡是没完成任务者,一律砍掉左手。”
众人一听,不免打了一个寒颤。
泥马,一次没完成就砍掉左手,二次没完成岂不是连右手也没了?
那三次呢?恐怕连命都保不住。
“我要暂时闭关几天,没有重大的事不要打扰我。”
说着,黑枭大人又吩咐曹雄道:
“给我找个密室。”
然后拿出一个灵玉交给曹雄:
“如确实有重大事情,将灵玉捏碎即可,我会出关的。”
看来黑枭大人受伤也不轻。
显然,那个黄石老贼比黑枭大人似乎还要高那么几分。
“至于你设计的那个计划,我觉得可行,你一定要牢牢将姓万的控制在自己手中。”
“另外,抓紧实施阋墙计划。”
曹雄双手一拱道:
“谨遵大人神喻,属下一定倾力去办。”
此时的云家依旧沉浸在欢乐的气氛之中。
天色已暗,演武场上点起了篝火,少男少女们开始载歌载舞,欢庆胜利。
到场人员唯有司马家主为了与万重钧的约定,提前在傍晚时分离开。
而司马潇湘经过向父亲百般央求方才留了下来。
她无法忍受万重钧那眼睛后面有眼睛的感觉。
第二次近距离地接触云风,她的感受又有不同。
第一次是同情,第二次却变成了欣赏,甚至还有点心动。
云风这样的天才,才是自己可以托付终生的人。
可人家已经名花有主,他还会接受我吗?
嘿,真是自作多情。
潇湘自嘲地摇了摇头,离开了喧闹的篝火,来到了湖边。
她想理一理思绪,拟定自己今后的修炼计划。
至少短期的目标,是能战胜云风。
人一旦有了目标,就会精神百倍。
此时,云风也离开了人群,走到了湖边的亭子里,仰望着弯似眉毛的月牙儿,静静出神。
蝶儿,你可感知到我的思念?
如果你能够感知到,就请月牙儿动一动。
仿佛真有灵犀一般,那月牙儿竟然微微地动了一下。
云风百感交集,突然就想起了地球上有个什么伴云来的风写的一首《偷声木兰花》,正好应景,于是朗声念道:
恍然秋倚凭栏处,望断斜阳深几许。
依旧千山,不续箫声箸玉肩。
词来风去花间动,吟个蝶儿何处梦?
唤月登楼,解得秋山万古愁。
哇哦,这云风还会吟诗,岂不是文武全才?
那诗中的意境似乎能勾起人心中的思念,他是在思念蝶儿吧?
潇湘有些震惊,更被那诗的意境所打动,虽然她不知道那是地球上的古词牌。
但她自己也很喜欢诗歌,只是忙于武道修炼,所以接触得不多。
“云风同学,这是什么诗?太好听了!”
司马潇湘来到了云风身边,由衷地赞美道。
“哦,是司马小姐,云风有礼了。”
“这首诗的名字叫《偷声木兰花》,我也是偶然在一本书上读到的。”
“我怎么没读到过这种体裁的诗?你可以教教我吗?”
司马潇湘侧脸看着云风,似乎能够闻到他身上那种深深的思念之情。
“行,有机会我们交流交流。”
在另一侧的树影里,甄玉阁也听到了云风念的那首词,心中微微动了一下。
蝶儿真幸福,即便不在这里,也定能感受到云风的思念。
如果今后也有一个云风这样的人在思念我,我会怎么样呢?
对于甄玉阁,其实最想问的是,那天在云家下马坪上看到的情景。
只是现在司马潇湘在云风身边,她只得隐忍。
而在另一边的花丛中,纳兰雪依隐身其间,正好与花朵相契合,分不出到底是花,还是到底是人。
这是什么诗?
那淡淡的思念,那淡淡的哀愁,那么优美,却又惹人爱怜。
如果我也想请云风教我呢?
别人会不会说什么?
其实,女人都是很感性的。
她们会为了一句话,一个动作,一个眼神,而情不自禁。
何况是一首充满思念的诗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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