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女子似风一般,要无踪影。
田伯光手提黑色面纱,回想刚才所见所见。
那女子头戴银饰,身上也佩戴着各种银饰,便是连手腕处,也戴着一幅银镯子。
“这身装扮,似是苗疆之人。无\./错\./更\./新`.`.`.c`.o`.”残魂的声音在脑海之中响起。
“苗疆之人?”田伯光诧异。
“东土苍州西去边陲,连绵万里大山,便是苗疆。”
见田伯光不知,残魂为田伯光解惑。
“这苗疆之内,遍布瘴气,最出名的,便是蛊和毒两样。”
“这情节,有点熟悉呀!”田伯光暗自诽谤。
“当然,苗疆还有一样闻名天下。”残魂故意卖了个关子,等田伯光上钩。
“说来听听。”
“苗疆之内出美女,她们都有一个统一的称呼,苗女。”残魂坏笑道。
“只不过这些苗女大都身具蛊毒,寻常男子近不得身,一旦苗女对男子倾心,那男子从此便好似上了枷锁,再难去沾染其他女子,所以,接触苗女,一定要慎之又慎。”
“刚才那女子也是苗女?”田伯光好奇地望着手中面纱。
“快给我看看你手中的生死玄经。”残魂终于回归正题,着急催促。
田伯光打开手中黑色纸张,上面没有任何字迹,便是连之前火烧的痕迹都未曾发现。
“果真奇书。”残魂赞叹,随即皱眉,“应该只是其中一页。”
见研究不出什么,残魂招呼田伯光一定收好,抽空研究,切勿告诉他人。
这个可是一个好东西,一旦被人知晓,将会引来灾祸。
怀璧其罪的道理,田伯光自然知晓。
点了点头,将纸张收回怀中小心放好,忽然想起为何这苗女会知道自己拥有生死玄经其中一页。
想起今日在藏经阁遇到的那个黑衣人,难道就是今晚的苗女?
田伯光摇了摇头,否认了这个猜测,看功法,应该不是同一人。
“有人来了!”残魂提醒。
田伯光也察觉到了,挥一挥手,身后房间的大门关了起来,站在院中,静待来人。
今晚自己这小院,可是有点热闹,这已经是第三波来人了。
有意思,田伯光眯起了眼睛。
一道火光闪过,一道须发衣衫皆是红色的人影,出现在院子之中。
竟然是火无邪。
见田伯光就站在院子之中,火无邪神色之中颇为诧异。
“不知火掌门深夜到此,所为何事?”田伯光静静地看着火无邪,暗中戒备。
这大半夜的,火无邪前来总归不是为了约自己一起赏月。
火无邪收拾好讶异之色,淡然开口:“今日琦玉受伤,特此前来送药。”
言语刚落,一道药瓶自火无邪之手抛出,向着田伯光飞来。
田伯光接下药瓶,神色稍缓,拱手道谢。
伸手不打笑脸人,人家毕竟是来送药的。
“这是我恒大派疗伤圣药,莲花丹,服用之后,今日伤势,应当无碍。”
莲花丹,田伯光自然认得,之前自己的师父仪琳也曾给过自己这种疗伤丹药。只是自己伤势并不严重,此时也已完全好转,这药用不上。
不过还是得感谢人家的好意,田伯光再次拜谢,内心之中却更加疑虑,这火无邪真的会以德报怨?
这人阴损,莫不是在憋着什么坏屁?
“火掌门前来,只为送药?”
“自然不是,今日前来,一为探查侄孙的伤势,二来,是想从侄孙这里拿回一样东西。”
田伯光不明所以,忽然想起那张黑色纸张,难道也是为此而来?
压下心中困惑,田伯光开口问道:“不知我这寒舍有何东西值得火掌门如此重视,亲。(下一页更精彩!)
自前来?”
“侄孙可曾记得拜师典礼当日,本掌门送与你的那道紫色火种?”
火无邪终于说出了此行目的。
田伯光瞬间了然,怪不得这货这么晚来自己这里,同时也明白了为何火无邪恨自己恨得要死,却偏偏留给自己三日准备时间,完全是想趁着这三天,拿回紫炎火种。
之前残魂说过,火无邪送自己紫炎火种,是为了将自己当成炉鼎,如今或许是感受到了威胁,还有恐怕是担心自己在七字玄境内有去无回,所以便想在自己进入七字玄境之前,提前拿回火种。
果真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呸呸呸,怎么能自己骂自己是鸡呢!
田伯光心思急转,已然明白火无邪的打算,同时也证实了之前的猜测,不由得暗骂火无邪卑鄙。
“火掌门,紫炎火种是您送给我的拜师礼,我又怎么会忘记,怎么,火掌门想要要回去?”
“今日我修玄遭遇瓶颈,唯有奇异火焰可助我突破瓶颈,所以厚颜讨要,还望侄孙成全。”
“既然知道厚颜,那就别开这个口。”田伯光忽然言辞锋利,“如果我不给,火掌门是否还要强取豪夺呀?”
“明白就好。”既然撕破了脸,火无邪懒得再开口解释。
“看来火掌门今日是吃定了我这个炉鼎。”田伯光依旧心存疑虑,今日比试,火无邪应该见证过了自己的实力,总该有所忌惮才是,为何如今如此笃定。
“连炉鼎都知道,看来你知道的事情不少。”
火无邪看着田伯光,气势立变,一道强劲的气息自其身体之中,蔓延至整个小院。
“如今这里,只有你我,别人不会洞察到这里的一切。”
火无邪智珠在握,语气也瞬间凌厉。
“快点交出紫炎火种,我尚可饶你一命,还可免去你七字玄境之责罚,如何?”
“看来是有备而来!”田伯光神色平静。
刚才火无邪所为,应该是施展了某种阵法,将这小院隔离开来。
如此一来,小院里面发生任何事情,外面的人都无法感知。
“我还是想看看火掌门到底想如何从我这里拿走紫炎火种。”
“敬酒不吃吃罚酒!”火无邪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自己找死,可怪不得我!”
“废话少说,要战便战!”
田伯光已然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你先看看你的手臂再说。”火无邪笑声依旧,满脸诡异。
田伯光低头看去,只见一道灰色的枷锁状的印记,自衣袖一直延伸到手掌处。
这种印记无色无味,也没有任何感觉,要不是火无邪提醒,田伯光都不知道自己身体的变化。
“这是何物?”田伯光惊疑不定。
“糟了,是缚玄索,这下麻烦了。”
残魂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
“缚玄索?那是什么?”田伯光好奇问道。
“准确的说,这是一种蛊,可以禁锢体内玄气,你试试你体内玄气,此刻根本无法运转。”
残魂着急叹息,一旦紫炎火种被拿走,相当于炉鼎被毁,田伯光自然无法幸免。
“怪不得这老家伙一幅胜券在握的样子。”田伯光知道自己着了道,颇为懊恼。
这蛊,一定是下在了药瓶之上。
“你竟然知道缚玄索,还真是个人才!”
火无邪眼神更加阴冷,此人不死,以后必成大患!
田伯光试了试体内玄气,果真无法运转,内心直呼糟糕,暗暗思忖着对策。
“束手就擒吧!”火无邪慢慢靠近田伯光,“或许我还可以留你一命。”
火无邪走到田伯光身边,手中已是火焰翻飞,周边空气似乎都要燃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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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火无邪一掌,正中田伯光腹部,田伯光瞬间被砸飞出去。
“今日让你出尽了风头,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嘛!”
火无邪再次靠近田伯光,看着跪倒在地,痛苦咳嗽嘴角溢血的田伯光,内心便好似大热天吃了一根雪糕般,畅快淋漓。
手中火焰再起,又一掌击出,田伯光的身体再次飞了出去,将院内石桌砸的四。
“你不是惊才艳艳,天资聪慧吗?如今还不是像死狗一样。”
火无邪再次来到田伯光身边,一把将其身体举过头顶,语气却再度柔和。
“如果现在求饶,拜在我门下,我可以考虑饶你一命!”
“噗!”一口浓痰夹杂着血液,吐在了火无邪的脸上。
火无邪气急,再次一掌,将田伯光砸向了天空,重重地落在地面之上。
田伯光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被火无邪一脚,再一次踢飞了出去。
“无趣!”火无邪擦去脸上污秽,瞬间没了戏耍田伯光的兴致。
见田伯光还在垂死挣扎,一掌拍向田伯光胸口。
人死了,炉鼎没了,火种自然就无主了!
一道黑色身影自屋内破窗而出,手持一把匕首,寒光闪烁,向着火无邪笔直刺来。
火无邪并未闪避,双指伸出,准确无误地夹住了匕首,再难寸进。
黑影放弃匕首,身形闪烁间,人已经到了火无邪身后,另一只匕首出现,刺向火无邪后背。
“哼!”火无邪根本不屑于转身,冷哼一声。
只见一道夹杂着磅礴炽热的火焰,出现在其身体周围,瞬间将黑衣人弹飞了出去。无\./错\./更\./新`.`.`.c`.o`.
黑衣人影受伤倒地,口吐鲜血,露出隐藏在黑纱下的面容,赫然正是昏迷在屋内的藏念。
“你怎么会在这里?”见到藏念面貌,火无邪神情震惊。
看了眼田伯光,再看下藏念,火无邪心中恍然,瞬间勃然大怒。
“你这不要脸的东西,败坏我恒大派脸面!”
“田伯光是什么东西!一个Y贼而已,你怎会如此不知廉耻?!”
火无邪气急攻心,一缕哀伤浮现,手掌火势弥漫,竟然存了一掌打死藏念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