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谈情

一见默言眼圈就红了,上下打量:“好好儿的吧。”

她是真关心自己。

默言心暖暖的,点头:“好好儿的,都好好儿的。”

“阿颂他……没事吧,病了一场狠的?”

“没有,他身体好,病是病了,我去时就好转了。”默言道。

“您好像有心事?”

越夫人眼神微闪,欲言又止。

“跟我有关吗?有话您直说,如今府里也只咱们娘俩最亲近了。”

“是你姐姐,她来过。”越夫人犹豫道。

“她来做什么?”默言没想到,顾谨言会与越夫人有交集。

“她说顾家有顾虑,阿玉的婚事,可能还有变数。”

“变数?什么变数?”

越夫人就把顾谨言前来拜访时说的话告诉默言。

“……她就是这个意思,阿玉是外室所生,比庶出都不如,顾家在乎这个,如果……”

“如果什么?”先前明明说好了的,顾家老太太与二太太都很中意,又是贵妃娘娘保的媒,顾谨言又要弄什么幺蛾子?

“如果四姑娘嫁过来,能做世子奶奶……”越夫人心虚道。

“您觉得可能吗?”默言想笑,原来在这里等着呢。

越夫人头摇得象波浪鼓

:“当然不可能,就算你答应,阿颂答应,皇上也不会答应,没有庶出能做世子的,这事你别放心上,我也就这么一说,不会理会她的。”

“三公子怎么想的?”默言问。

“他都不知道,就我在这儿愁呢,阿玉年纪也不小了,四娘子是他除了你之外唯一肯娶的,他要早点成亲,我就是死……也能闭目,有脸去地底下侯爷了。”越夫人抹着泪道。

晚上秦承颂回家,满脸疲惫,默言早就给他备好了一大桶热水,让他泡个热水澡,在一旁拿巾子给他搓背。

某人又不老实,默言秀眉一竖:“好好洗,我不方便。”

他顿时蔫了:“我还以为能怀上呢。”

“怀上?你也敢说,咱们可是在热孝期。”

“你不是说不怕吗?”

“能不怀当然更好啊,免去许多麻烦。”默言有点惆怅:“今儿越夫人说,顾家想让四妹妹当世子奶奶。”

秦承颂回头看她,拉住她搭在自己肩上的手:“不开心了?”

“还好吧,就是觉得有点没意思。”默言闷闷道。

“你在乎世子奶奶这个身份吗?”

“我只在乎大奶奶这个身份,你是不是世子有什

么要紧的,不过,是你的,凭什么要让给别人?”

“那就不给别人。”秦承颂说着自浴桶中站起,湿答答的身体,胸肌与腹肌都极具诱惑,默言忙拿大巾子把人给裹了,给他擦试,自然不小心会有碰触,某人眼神灼灼,默言忙转到身后去,倒三角的身形,肩宽腰窄臀翘,修长笔直的腿……某人还故意扭过身,给她一个邪魅的笑,力量与魅惑感实足,还真是……会要老命呢。

巾子往他身上一砸,默言转身就逃。

秦承颂进屋室时,默言正背对着他坐着,像在发呆,他加了见袍子,走过去看她。

默言似被惊到,眼神落在他微敞的胸肌上,脸腾的红了,双手捂住脸转身就跑,秦承颂长臂一勾将人带回来,虽然娘子喜欢但是……最开始不是她主动的吗?

“干嘛?你不都看过好多次了?”

“哪有,平时都是关了灯的。”默言知道自己这样很怂,可没办法,就是会脸热心跳血行加速,控制不了啊。

好像也是,平时都关了灯的,那……

“你也让我看回来吧,这样才扯平。”某人一边说一边解默言的风扣。

默言忙揪紧领子:“

干嘛,不行。”

“为什么不行?看看,只看看……”

然后轻轻挑起她的下巴吻住,大掌开始在她身上游移点火,男人这种生物,在某些方面学习能力太强了,不仅秒会,还能举一反三,这才多久,默言的习性特点就了如指掌了。

半个时唇,某人声音依然黯哑:“娘子骗我,明明就没来。”

“我何时骗你了?只说不方便,又没说小日子到了。”默言有气无力的回答,全身象被抽干了精气一样,快虚脱了,力量型男人,还真让人吃不消啊啊啊!

意外的脑子却很清醒,平素这种时候她都困极了,能秒睡,或者某人还没完事,她就睡了,熬不赢。

秦承颂也很精神,一只手揽着默言,有一下没一下的抚着她削瘦的肩:“娘子还是要多长点肉,太瘦了。”

“不满意?那退货。”默言道。

“哪里不满意?再满意不过了。”他笑嘻嘻的附下身,又把人拥入怀里,脸埋进她胸前。

默言大骇,揪他头发把人捞出被子:“不行,你再闹,今晚睡书房。”

秦承颂亲了亲她的脸颊:“嗯,好,不闹,也舍不得,要过一辈子的,得悠着

点来。”

这厮!

“皇上打算怎么处置刘世仁?”决定扯开话题。

“皇上身体还没康复,不过太子先向皇上请罪了,说没约束好母族亲戚。”

“他倒是先下手为强了,这样皇帝也不好再治他的罪了吧,对了,皇帝知道他才是垂柳案的始作俑者吗?”

“我说了,皇帝考虑的。”秦承颂抱着默言,怀里象多了个小瓷娃娃,还记得初初见面时,她才十六七岁,任旁人如何讥讽嘲笑她一脸不屑,还傲娇地说,一定会找个上门女婿,那时就觉得这女孩儿很特别,善良自信又有孝顺。

“你以前不是现在这性子。”

默言愣住:“我以前什么性子?”

“有点小任性,做事不计后果。”秦承颂道。

默言心一惊,原身是那样的吗?

“那我现在呢?”默言问得有点心虚。

“还是很善良,但不盲目,现在变得理智又通透了,与你的年龄不符,在外头的三年,你过得很苦吧。”

很苦吗?是苦,初来乍到,陌生的环境,完全不同的社会制度与生存规则,她过得很小心,生怕行差踏错。

他心疼地吻吻她的额:“我当年……吓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