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言愣住,这是什么问题?
“他好不好与你何干?”自家相公自己护。
“我哥比他强一百倍,看着比你大十岁还不止,这么老,长得也没我哥好看,粗鄙得很。”
默言怒了,双手一叉腰:“放屁,我家相公在我眼里就是天底下最好看的,最帅的,最有魅力的男人,你哥和他比,来一百个都不够。”
春喜瞪大眼睛:“夫人,你讲粗话。”
“一边去!”
秦承颂笑得眉目舒展得意洋洋!
他并非传统意义上的美男子,但高大威武,是标准的男子汉,许多女人喜欢他这一款,但比起五官精致文弱的秀美男来,却实是不同的风格,阿龙……
是长得不错,男人见了都觉得英武又俊美的那种,可那又如何?千金难买心头好,他家娘子喜欢他这一款的,那就够了,他才不自卑呢。
“你可真是眼瞎。”阿蝶呸了一口,恨铁不成钢地瞪默言。
“你究竟是来干嘛的?骂我家相公的?”
“投案。”阿蝶跪得笔直,她不象是来投案自首,倒象是告发的。
“你为何要杀我?我与你有仇吗?”
“无仇,可你眼瞎,嫁人这个男人,他与我
有仇,杀不了他,只能杀你泄愤。”阿蝶直言不讳。
“因为他在战场上杀了你的父亲?”默言挑眉:“你北戎又杀了我大梁多少人?他们也是别人的父亲,丈夫和儿子,凭什么你的父亲死了,就要报复,让人赔命?”默言气笑。
“你们抓我吧。”阿蝶黯然道:“我白日不该行刺你,所以我来投案自首,可你能不能……”她巴巴地望着默言,眼中含泪。
“你能不能,去看看我哥,他伤得很重,你的药太少了,全给他吃了都不够,本就伤了内腑,我作死刺杀你,他没办法只能来救,伤更重了。”
默言好笑道:“凭什么?救好了又来杀我和我相公?你脑子有问题还是我脑子有问题?”
“顾娘子,我知道你是好人,你在青龙山时,明明我们绑架了你,你还尽心尽力救治我们,你是女菩萨,救救我哥吧。”她一边说一边磕头,头重重地磕在青石板上,立即出现血痕。
才不过十三四岁的女孩子,有一身本事,若她不投案,想要抓到她并不容易。
“你回去,让你哥来自首,我会为他医治。”默言道。
“你……”阿蝶愤怒地瞪着
默言:“你非要抓他吗?落入你们手中,他还不得是个死?”
“随便你,莫要以为你来自首,好像就是个交易,你本就犯了罪,自首可以减轻刑罚,我却没必要去救治你哥哥,他死不死与我何干。”
“你……好狠的心啊,亏我哥他……不对,昨日若非我哥,你哪还能象现在这样站这里跟我大小声,不死也伤,我哥救了你,而且还救过你两次,他是你的救命恩人,你欠他的,得还。”
“你这是什么逻辑?他杀我相公,与我就是仇人,就算救我当时也是别有目的……”
“不是,你死了,对他的复仇计划并没影响,可能更加顺利,可他还是救了你,拿命护过你,白日他也是冒着生命危险救你,他跑出来不仅是为了救我,更是怕我的飞花手伤你。”
好象有道理。
“这样吧,我不会去你哥的住处为他治伤,你带路,让我们的人把你哥抬过来如何?”
“那还不是要抓他?”
默言气笑:“那我会一个人去见他吗?不会有人跟着吗?他藏身之处一旦暴露,还不是一样?派人接过来,至少可以算自首如何?”
阿蝶摸脑壳苦思,一
时没想明白。
“你慢慢想吧,再耽搁下去,不用我们抓,怕是他已经等不到人去救,死了。”默言道。
“那好,我告诉你们他在哪儿……”
秦承颂亲自率队,点了一百兵将,默言还是跟着一道去了。
一个破山神庙里,阿龙躺在草垫上面如金纸,身边烧着一堆火快熄灭了。
默言正要进去,秦承颂拦住:“我来。”
长顺跑向前:“属下过去把人绑了再说。”
阿龙的伤确实很严重,应该断了胁骨,有内出血,默言为他做了紧急救治,包扎好,并给他吃了退烧药。
长顺命人将他抬上担架时,只见他手里紧抓着一条络子,默言看着眼熟,前天她穿的就是紫色的衣服,腰间是春喜为她打的络子……
应该是救她的时候拿走的。
回头瞄一眼,秦承颂似乎没注意,默言偷偷用力拽,结果那家伙攥得太紧,竟然没拽出来。
正好长顺拿了薄被来,默言将他的手往被子里塞,手竟被握住了,还很大力气。
心头一急,一针扎去,阿龙的手立即泄了力气,麻了,默言趁机抽回那根络子。
一只大手迅手将她的手握在掌心,默言本能心
虚,抬眸,秦承颂面无表情,象是什么也没发生,只是如往常那般牵她的手。
默言却手汗如浆。
长顺命人把人抬走,秦承颂牵着默言走在后头,到灯光下,他顿住,自袖袋里拿出帕子,里里外外细细致致将默言的手擦了一遍:“回去再洗十遍。”
小器男人,果然吃醋了。
“那个……我……”默言想解释。
“饿了吗?我带了点心出来,吃一块。”他象变戏法般拿出用帕子包的栗子糕,塞了块在默言口中。
默言一说话,糕粉就会噗出来,只好老实地吃着糕点,没水,哽住。
“怎么了?”秦承颂满眼关切。
默言哽直喉龙才吞下,还粘了满牙,唇上一阵湿热,后脑被他按住,吻,霸道又激烈,长顺正诧异他二人怎么没跟上,回头就看到这一幕,当时羞红了脸,转身时表情收得干干净净,象什么也没发生,什么也没看见。
满口都是栗子糕啊,他也下得了口,默言想推拒,腰被用力箍紧,身子贴入他怀里,将她口中的粘粉舔了个干净,仍没停下的意思,直到默言呼吸急促,脑子空白,忘了身在何处,软在他怀里任他予取予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