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你的理由听起来有那么一些牵强，但是听起来又合情合理，所以我信了……”
是的，从秋褚默的话中，几乎挑不出什么明显的破绽。
我又点燃了一根香烟。
秋褚默也点燃了一根。
我问秋褚默：“所以……你说的这个他们……难道跟涂家有关系么？”
此刻我心中都已经有些担心了起来。
如果赵嫣然和小柔的失踪真的跟涂家有关系的话……
那这件事情就真的麻烦了。
因为即使是峰叔的老千团全体出动，也已经在陕西这边搞了好几个月了。
可这几个月的时间里，我并没有听说陕西涂家出了什么大事儿，大新闻的。
虽然有可能出了事儿也不一定传出来。
可像这样的道上的顶级家族。
绝对不是单纯的通过某一个团队的实力就能轻易搞垮的！
秋褚默摇了摇头：“我不太清楚，也许有……也许没有！”
我深吸了一口气，往车窗外弹了弹烟灰：“那你所说的他们……到底是一群什么人？还有……现在我那两位朋友到底在什么地方？”
其实这才是问题的关键。
只是在完全搞清楚秋褚默的心里小九九之后，我才能这样发问的。
秋褚默道：“我不知道这是一群什么样的人，但我却知道……他们坑了很多人，我和我老婆，也是这么被坑的！”
“什么意思？你说明白点！”我说。
秋褚默沉吟了一声，似乎是在组织自己的语言，想着要怎么跟我解释。
过了一会儿，他才道：“这应该是一个组织，在这陕西的境内有很多场子。一般在某个地方，尤其是有大家族镇守的地盘，想开场子的话，一定是要先过了别人大家族这一关的，你应该知道……这陕西道上谁不知道涂家？”
我点了点头：“是的……就像京城的龙爷一样，在京城一手遮天，一家独大，所以场子的生意几乎都被龙家给包揽完了……”
就像江州，几个大佬鼎立，所以场子的生意也几乎被几个大佬给包干净一样。
在道上，有实力你才能去搞场子。
“可这些人的场子，在陕西境内很多地方都有开着，可幕后却不是涂家的人在支持……这一点还不是最奇怪的。涂家其实也有赌场生意，但如果仔细算起来，涂家的赌场生意并不是做得很大，因为人家主要是混黑的！”
秋褚默的话，让我想起了曾经发生在群里的一件事。
我记得曾经在花生牛皮糖这个群里聊天的时候。
邪魅兔子涂雨涵曾经发过一个消息。
她说自己在西安这边开了一个新的场子，希望群里的大佬们有空了去捧捧场，还说已经跟手底下的人打过了招呼……
只要是群里的大佬过去捧场，她都会送上十万的筹码，而且还会亲自迎接，以礼相待。
我不知道这件事意味着什么。
可貌似……能渐渐跟秋褚默说的对得上了。
“我不太清楚阿尧你是否知道赌场之道……”秋褚默说。
我想了想，说：“你说呢？你知道赵小姐是做什么的吗？我跟她是同行……”
秋褚默脸上显得有些惊讶。
不过稍纵即逝。
他点了点头：“是了，我早就应该想到的。我跟你们……也是同行！”
“哦？”
秋褚默的话让我有些意外。
他居然也是一个老千？
可无论怎么看，这个秋褚默身上似乎没有半点老千该有的气质啊。
可老千该有什么样的气质，我也不太清楚。
我发现自己总是进入了惯性思想，总是习惯先以外貌来判断一个人是否是老千的身份。
这样是相当错误的。
尤其是把“以貌取人”四个字用在老千的身上。
秋褚默叹了口气：“接着刚刚的说……既然阿尧你也是同行，那你应该知道。赌场生意是很赚钱的……相比较起来，风险还比专门混黑要小了很多。你说涂家在陕西这么有实力，但是赌场生意却始终不如这帮人……你不觉得这其中很奇怪么？”
我不由得心想……
难道秋褚默口中的这帮人，跟郭金狐有关么？
难道这个郭金狐跟林大嘴一样，是个在道上隐藏的大佬，土皇帝么？
我点了点头：“是很奇怪……”
顿了顿，我看向秋褚默：“那我的两位朋友现在到底在哪？”
秋褚默叹道：“阿尧，你耐心点，听我说下去……等你完全听明白了，你也就知道了！”
我强行忍住自己的耐性。
因为从秋褚默的叙述来看，这件事情极为复杂。
并不是简单地知道了赵嫣然和小柔的下落就可以的。
这么想着，我点了点头。
秋褚默道：“这些人在陕西境内很多的城市，都开设了赌场……而且每个场子里都有很厉害的老千坐镇……实力绝对是顶级老千！但是你仔细打听之下，就知道这些场子不是涂家的产业，可具体要打听这些场子的幕后老板是谁，却没有人知道！”
我脑海中只出现三个字。
郭金狐。
但现在我完全没必要再去跟秋褚默解释什么郭金狐的事情。
“你说的有点夸张了……我不知道秋兄……姑且先叫你秋兄吧，我不知道秋兄你什么水平，可你知道顶级老千是什么水平么？怎么可能随便拉一个人出来就是顶级老千的水平呢？顶级老千这么不值钱，烂大街了吗？”
我有些怀疑地对秋褚默说。
可秋褚默听了一笑，说：“我不敢自诩自己是顶级老千，但也应该接近了……那我问问你，阿尧，你那两位朋友是什么水平？”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
从秋褚默问我的这个问题……
我好像能感觉他要对我说什么了。
我瞪大眼睛，有些难以置信地望着秋褚默。
秋褚默淡淡笑了笑：“所以你已经猜到了……你那两位朋友，都已经被抓千了！”
“这……这不可能！”
我直接不相信秋褚默的话。
如果是小柔的话我相信。
可赵嫣然……虽然年纪轻轻，但实力绝对是顶级老千的行列了！
她怎么可能这么容易被人抓千？
秋褚默叹道：“你也觉得难以置信吧？在她们被抓千之前，我们有幸在另一个场子遇到过……当时在一张赌桌上。这位赵小姐人不错，我其实很少遇到同行主动帮忙的，可当时在那张百家乐的赌台上，这位赵小姐确实一直在帮我们。哪怕我们夫妻二人一直怀疑，警惕……但直到我们走出赌场，也没遇到什么意外。所以我才确定赵小姐是真的在帮我们……于是……离开了赌场之后，我们算是跟赵小姐交了一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