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无玉顿时疼得躬起了脊背，俏脸退尽了血色。
从前两人亲密，历来他都是将她伺候得舒服妥帖，就连生涩的初次，虽然有不适，却也没有像如今这样撕心裂肺的剧痛。
许是痛得狠了，眼眶竟染上一抹泪意，她轻唤出声。
“疼......”
可男人的动作并没有丝毫放缓，那双被情欲侵占的双眸蕴含着狂风骤雨，甚至对这样凌虐般的情事颇为沉沦。
若不是顾忌着不能在他面前暴露，她只恨不得跳起来给他几巴掌。
萧无玉拼命提醒自己，小不忍则乱大谋。现在绝不能贸然触怒他，她只能尽量放松身体，让自己适应他的力道。
渐渐的，总算没那么难受了，柔软的身子如同一尾鱼在深海的浪潮中起伏飘荡。
室内萦绕着激烈的喘息和暧昧的水声，她手指泛白，将身下的锦被揉得快要烂掉，男人却没有任何停息的意思。
这一场强迫性的欢爱持续到半夜，她全身就像被车轮碾过一般，身心俱疲。
数次征伐之后，顾承昭餍足地抽离，随手披上玄色丝质寝衣，迈着修长的腿，就这么离开了狼藉的寝殿。
没有任何的安抚，连替她惯常的清理也不屑于做，如同临幸了一件器物，用完之后，将她任意丢弃。
萧无玉脱力地趴在床上，就在她以为终于结束的时候，男人竟然去而复返。
光裸的脊背上，骤然有冰凉的物什贴上来，她忍不住整个人都紧绷得像一根弦。
顾承昭从身后掐着她的脖子，强迫她转头看着自己。
萧无玉睁着迷蒙的双眸望他，不知他又想做什么。
男人欺身过来，依兰香混着麝香的气息将她团团笼罩，无处可逃。
他用撕咬的方式含住她的耳垂，音色中蕴着一丝莫名的怒火。
“还是怕？”
萧无玉还来不及辩解，就瞬间惊叫出声。
“啊！”
男人甩着软鞭在她娇美的脊背上留下了一抹血痕。
这样香艳的画面，被鲜血浇灌出另类的美感，让他身心的愉悦扩大了数倍。
她没想到他的神智能昏聩到这个地步，在生生挨下这一鞭后，掌下凝聚的内力按捺不住地蠢蠢欲动。
可理智终究还是战胜了愤怒，将她想反抗的欲望浇灭。
且不说她打不过他，现在他的手就握着她的咽喉，随时可以捏碎那纤细的脖子。
他似乎不喜欢别人惧怕他的样子，萧无玉试探着再次放软了身段，用带着钦慕和爱意的眼神，向他温柔缱绻地唤了一声。
“阿鸻......”
这一声亲昵的呼唤，让他顷刻间怔住了。
顾承昭在晟国的名讳，便唤作顾鸻，当然没有任何一个人敢直呼他的名字，萧无玉这一胆大妄为的举动勾起了他的兴趣。
男人坚实的手臂揽着腰将人提起来，她被禁锢在怀里，软鞭抬起了她尖尖的下巴，他的呼吸擦着她的唇畔，暗金色的眸中带着几分探究。
“胆子不小。”
看来吃这一套，萧无玉心底暗自庆幸，总算不是无药可救。
她伸手攀上他的脖子，尽管背后的伤口隐隐作痛，她也强忍着，稍稍抬起双腿，跨坐在他身上。
“阿鸻喜欢怎么玩儿？”
男人轻笑出声，箍着她的腰，精准地挺了进去。
萧无玉娇哼一声，攀在他脖子后的手指，不动声色一点点往上挪。
“叫什么名字？”
“玉妩。”
男人的神色总算是没那么可怖了，她收起小心翼翼的惧怕，主动亲吻他的眉眼，浓长羽睫在柔软的嘴唇上划过一阵清浅的麻痒。
她把这个陌生的顾承昭，全然当做是原来那个他，这个吻蕴含着浓烈的爱意和思恋，将他混乱的心智裹得密不透风。
“阿鸻......”
她在他耳边低诉着，饶是再暴虐成性的人，也被这绕指柔融化了冰山一角。
“阿鸻......”
他看着她在一次次的侍弄中意乱情迷，破天荒地觉出了心脏不同寻常的跳动。
萧无玉靠在他胸膛上，随着潮水的波澜被抛上云端，又悠悠落坠，他脑海中恍惚间浮现出一个交缠的光影，这样的画面竟有些似曾相识的熟悉。
可只要再一深想，就头痛欲裂，索性抛在一边，放肆堕落。
又堪堪折腾了半个时辰，她有气无力地摊在他身上，连手指尖都抬不起来。
他侧躺着将人拥进怀里，手臂绕过身后，强势往胸前一压。
“喜欢朕？”
萧无玉望着他暗金色的瞳仁，半真半假，略带戏谑地回道：“不喜欢。”
就在男人快被燎原的怒火侵蚀前，她飞快地在薄唇上点了一下。
用那双无辜莹润的杏眼瞧着他。
“陛下猜猜呢？”
这种抓心挠肝被拿捏的错觉，让他暂时忘记了原本想要发怒的初衷。
这个女人着实大胆，可全身每一寸，都恰好长在他心坎上似的。
再加上这副七窍玲珑的心肝，初见她的那份悸动在此刻达到了顶峰，还有再往上迸发的势头。
这让向来凌驾于众生的帝王，竟生出几分不可控的患得患失。
萧无玉看着他眼中一闪而逝的无措，知道这样的调情应该是起了作用。
她用了些劲推开他一些，头朝后微微仰着，纤弱白皙的脖颈就这么毫无防备地呈现在他的唇齿处，媚眼如丝，扣住他的心弦。
“陛下是真的，弄疼我了。”
感受他呼吸一滞，她继续扇风点火。
“这么凶，怎么喜欢。”
顾承昭报复性地咬住她的脖子，齿尖刺破皮肤，鲜血在口腔中蔓延。
她状似享受地抱住他的头，手指自然而然地插进了墨发间，装作无意碰触，探寻到了几根金针的位置。
她一边配合他的啃咬舔舐的动作，发出细碎难耐的呻吟，一边摸索那个薄弱的穴位。
就在尾指快要接近那处的时候，男人猛地捉住她的手腕，强硬地举过头顶。
他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暴虐的威压再次席卷而来，暗金瞳中，是嗜血杀戮的锋芒。
“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