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001d浸在浴池里时,萧无玉挥手屏退了侍女,朝顾承昭伸出手。
“你来,帮我洗。”
偌大的浴房,水气蒸腾,她未着寸缕,雪色肌肤隐在赤色花瓣下,顾承昭却满眼都是心疼。
“卿卿,你......”
“你过来。”
男人行至池边,萧无玉面无表情,继续吩咐,“脱了。”
顾承昭顿了一瞬,一件件剥去衣衫,雕塑般完美的躯体,与她坦诚相对。
宽肩窄腰,肌肉纹理起伏,胸膛腰腹人鱼线,无一不沟壑分明,紧实流畅,一举一动,蕴着暗含力量的魅惑和性感
他长腿跨入水中,和她隔着一臂的距离。
萧无玉凝视着他,声音毫无波澜,“抱我。”
顾承昭没有动,她抓着他的手握住胸前柔软起伏的山峦,再次命令,“阿鸻,抱我。”
男人眼尾充血般殷红,“卿卿,别这样。”
萧无玉主动靠过去,手探入水中,“你是不是不行?”
不然为何每次都停在关键时候,或是只用别处服侍她。她被陆铭远刺到了,那颗朱砂痣,她只要顾承昭为她褪去。
昂扬被握住,顾承昭抑制不住闷哼出声,头颅微仰,喉结上晶莹的水珠滚落。
他轻叹一声,含住她滴血的耳尖,“你不许反悔,我这辈子,只有你一个。”
他缠吻着她,指尖漾着水花,在妖媚的胴体上游走,换得一声声难耐喘息。
抱着她进内室时,桌上放了一碗药,是萧无玉吩咐侍女准备的避子汤。
他拿起碗,将黑色汤药倒进花盆,从匣中拿出一个瓷瓶,倒出一粒药丸,吞进去。
“那是什么?”
“姬姒的药,我用就行了,避子汤对你身体有损。”
“那你......”
“我体质特殊,不碍事。”
他挥落了帐幔,淌进梦寐以求的曼妙画卷中,陷入鱼水交融的欢愉,身与心化作胶着悬溺的弱水,在欲望的深渊中浮沉,被吞噬,被包裹,被扼住命脉,也心甘情愿堕落,永不后悔。
萧无玉终于知道,不能对男人说你行不行,不然遭罪的肯定是自己。
她在第二天傍晚才醒过来,顾承昭酣战一夜,还能按时起身去大营和贺乘风督战两军演兵。
已经被他仔细清洗过,一身清爽,可是满身的红痕,是昨夜疯狂遗留的印记,那里被他小心地上了药,她还是觉得有些疼。
侍女送了晚膳,萧无玉坐起身,动了动腿,仍是有些软,浑身无力。
她方才让人都出去了,现在再喊进来又有些尴尬,正要自己咬着牙挪下床,便被人抱了下来,行至外间,顾承昭将她轻放在腿上,一勺软糯的粥送进她嘴里。
“我自己来吧。”
“不是还疼着,我喂你。”
萧无玉羞赧地红着脸,又一次被抱着喂饭。
随后他揽着她斜倚在贵妃榻上,指尖沾了一点药膏,探进裙底。
“干嘛?”
“换了一种药,效果好些。”
萧无玉松开止住他的手,脸埋进胸口,任由他深入,一丝冰凉舒爽的触感自下而上攀延,痛感被麻痒替代,她轻吟了一声,勾起男人燥热的火。
“折腾了一夜,今日又演兵,你不累吗?”
他掐住下巴亲吻她,“卿卿不是问我行不行?我当然得身体力行来证明。”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今夜没有任何不适感,他逗着她说些暧昧不堪的荤话,阿鸻,哥哥,顾郎,混叫着,喊了一整晚,嗓音都有些哑。
第三天晚上,萧无玉用被子裹紧自己,“我错了,你很行,真的,不用再证明了。”
顾承昭勾着唇,食髓知味,又怎会轻易放过她,这一次,她睡了一天一夜。
侍女们红着脸忙着收拾,毕竟范围有些广,每处都狼藉一片,残留着情爱的痕迹。
寝室,浴室,书房,能想到的地方都被他试了个遍,在他要去琉璃花房的时候,被萧无玉狠踹了一脚才作罢。
这几天浑浑噩噩,她甚少有脚沾地的时候,全由他抱着,最后腰肢仍是被折腾得酸胀不已。
在萧无玉梨花带雨哭着求饶的时候,他终于放过了她。
顾承昭倚在榻上,她趴在他身上,软声絮絮叨叨地聊天。
男人替她按摩着腰,说起这几日的事。
那日贺唯出面,跟皇帝提了合离,皇帝准了,陆家也没有再纠缠。文书手续都由贺乘风一并办好,她连面都不用露。
“他们,轻易就同意了?”
“圣旨已下,陆家再想留,也留不住。”
“父皇以前可不是这态度,我以为他不会准。”
顾承昭捏了捏她的脸,手感很是软滑。
“以前是以前,现在他不想看到陆贺两家关系近,自然准了。”
“为何?”
“陆绍霖远在沿海,你猜他怎么能在那么短的时间赶回来?”
“他早就带着两州十万水师以演兵的名义沿江而上,若宫变那日贺家没来及回援,便会跨江北上,再联合兖州五万驻军,援救京城。”
萧无玉转了转眼珠,“父皇原来还留了一手。所以,同样都是有兵权的人,两家不和,反而更利于父皇制衡对吧?”
顾承昭点头,戳了戳她的脸蛋,“卿卿冰雪聪明。”
嫁妆抬出陆府那日,萧无玉还是去了,陆老夫人噙着泪嘱咐以后常去看她。
她朝陆绍霖行了一礼,“陆伯伯,这些日子蒙您关照了。”
陆绍霖满眼都是愧疚,眼尾的一丝皱纹忽就深了些,“是陆家对不住你。”
陆铭远隐在袖中的左手覆着黑色手套,那个狰狞的伤口,留下了永久的痕迹。
他全程未发一言,眼神却没离开一瞬,铺子所有的损失他都填上了,外带又补了一倍的嫁妆,她要走,就让她风风光光地走,他不会欠。
萧无玉翻身跨上马,跟在贺乘风身后,彻底从他的世界中走了出去。
队伍却没有回将军府,也没有进昭阳宫,而是依次抬进了另一处府邸。
萧无玉立在牌匾下,目瞪口呆。
“公主府?”
顾承昭抱臂于廊下,潋滟桃花眸尽是笑意。
萧无玉提着裙摆跑进去,一脸兴奋。
“什么时候弄的,我怎么不知道?”
“皇帝下的旨,宣王府的工匠承建,去转转?看喜不喜欢。”
萧无玉行了两步,觉得有些不对劲,她又跑出了大门外,向长街那头望过去,随后傻了眼。
她的公主府,离宣王府,不过一墙之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