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看到她后来在酒局上陪着一些投资人谈笑风生,当她开始出现在各种各样的场合,被人诋毁,作践,甚至她自甘堕落时,我也曾觉得遗憾。”
毕竟……那是他保护了十余年的‘栀子花’,十余年的‘念想’。
不过短暂的迷失之后,他也清醒了。
“这么多年来,她跟在我的身边,我的确把她当成一种责任在照顾,我曾经也跟你说过,我们之间的关系,是友情以上恋人未满,我也因为奶奶手里的股份,提出跟她在一起,不过当时她看不起那样的我,便不了了之。”..
“她想从我身上得到‘非她不可’的真心,想要一段无关利益的爱情。”
“我跟她说,我做不到。”
因为不爱,所以做不到,也不强求。
“这些日子来,因为我们之间的一些事情,给你带来了伤害,对不起,倾儿。”
话到这,其实贺于声有些不知道该再怎么继续往下说了。
事已至此,南倾心中也慢慢的释怀。
没多久。
她倾身往一侧,靠在男人的怀里。
温香软玉在怀,贺于声心里舒了一口气,绷紧的唇边终于也勾起了一抹笑痕。
南倾认真地给他提醒:“以后如果再有什么事,我们彼此第一时间都要坦诚好吗?”
“遵命,夫人。”
他允诺。
不过话刚说完,他又觉得有些不对劲。
“等等,我收回我刚才说的话。”
南倾刚放缓的神色,一下又绷紧起来。
还没来得及出声,便又听见贺于声说:“我哪来的脸叫你夫人?我们之间现在还‘离着婚’。”
南倾一下就反应过来贺于声的意思。
自从他出院后,两人便回到了浅水湾庄园,他安心康复,她安心待产,复婚这事暂时被南倾忘到脑后去了。
朝夕相处,亲密无间,南倾差点都忘了他们之间还隔着一纸离婚证。
想起这件事,南倾思绪有些神游。
贺于声忽而松开了她。
他掀开被子下了床,把无意间敞开了几颗的睡衣纽扣,一丝不苟地扣到了最上一颗。
南倾看着跟前的男人眼睫眨了眨,有些莫名其妙。
“既然南小姐还没给我那个名分,那我现在是不是该与南小姐保持一下距离?还没复婚,就躺在一张床上也不好吧?主要是我觉得我不能让南小姐名誉受损,被人说闲话……”
就在某人一脸委屈,还欲滔滔不绝时,南倾只好无奈地将他打断,“好啦,明天去复婚。”
闻言,男人那好看的眉眼间,得意难掩。
终于啊,又一个得偿所愿。
*
翌日。
两人不约而同地醒的很早。
当初结婚时,就好像是随随便便领了个证。
结果离婚时,痛彻心扉,差点要了命。
如今第三次携手走进民政局里,彼此都有种重获新生的感觉。
手续办理的很快。
新结婚证上边的照片是重新拍的。
因为贺于声觉得他们第一次结婚时,那照片拍的不好看,两人都冷着个脸,没一丝笑意。
如今当贺于声再一次拿到那本结婚证,看着照片里那双甜情蜜意的人时,他是真的心满意足。
不过他也知道,作为一个丈夫,他还欠南倾多少。
婚礼,蜜月……
这些贺于声都已经提上议程了。
遗憾的是,这一切都得等着肚子里的那个‘小拖油瓶’出来才行。
*
八月,夏末初秋。
星洲的天气依然炎热,骄阳似火般。
南倾的预产期到了,最后一次产检,根据医生的评估,因为胎位不正,只能选择剖腹产。
南倾于上午九点被推进了手术室。
两个小时后,顺利生产,诞下一儿,六斤四俩。
贺于声终于在他三十岁这年,当了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