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玩大点

看着南倾不动声色,贺于声默了片刻,随即问道:“你不开心?”

南倾反问道:“我应该开心吗?”..

也对。

被自己的男朋友和表妹一同在眼皮子底下背叛,也不知道两人到底厮混了多久,当了这么久的纯纯大冤种,自然也没什么值得开心。

“那你伤心?”

南倾不知道他为何执意要问自己的情绪。

其实此时她也迷茫。

对于一段没有缘分的感情,她本着好聚好散的态度。

她承认,自己过去对贺奕扬的冷淡,是她没有尽到一个女朋友的义务,如果他不喜欢这样的自己,大可以大大方方的说分手。

她不会闹的。

这三年来,南倾也因为自己心里对他有愧,而提出过几次分手,可是贺奕扬却死活不同意。

甚至为了这件事还颓靡消极过很长一段时间。

南倾于心不忍,这才继续了这段关系。

可是没想到贺奕扬一边对她温柔的甜言蜜语,一边却与顾馨儿苟合,践踏她的尊严。

想到这,南倾垂放在身侧的手,攥紧着,掐住了掌心。

贺于声目光落在她身上打量,“接下来你想怎么做?”

他像是在征求她的意见,可是他却又很快下了自己的决定:“这事得继续闹大才更爽。”

“算了吧。”

算了?

贺于声以为自己耳边出现幻听了,“什么叫算了?”

“报复贺奕扬这事先告一段落。”

“怎么?”男人那双眼微微眯着,带出一抹显而易见的冷意:“这才哪跟哪啊,你就心疼了?”

南倾知道他误会了。

她解释道:“我欠他一个人情。”

不管怎么说,南倾还是忘不了当年贺奕扬的‘救命之恩’,也忘不了那个温暖滚烫的怀抱,虽然后来的确再也从贺奕扬身上找不到一如往初的那种感觉,但南倾想,这个恩情她总该还上的。

事已至此,恩怨两清,一拍两散,她才心安理得。

“往后的事,往后再说,如果他不知进退,那随你怎么处置。”

贺于声眼角眉梢往上轻扬。

“你话都说到这了,要是我不随了你的意,好像我连一丁点面子都不给你一样。”

没等他回应,贺于声倒也懒得多说什么了,他径直从沙发边起身,拢着火,点了一根烟,往阳台的方向走去。

南倾看着男人的背影,沉默了好一阵。

*

后来的两天,贺奕扬仍是不死心的每天打南倾的电话。

然而南倾却是铁了心的不闻不问。

贺奕扬看着她的绝情,心里憋了一肚子的火,就在这时,顾馨儿在他耳边献计。

“奕扬哥哥,与其这么死缠烂打的求原谅,受一肚子的气,不如咱们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你什么意思?”

“之前南倾就曾在我面前说过她有金主这事,我提醒了你很多遍,可你就是不信,这一段时间,我看她行踪挺怪的,不如咱们去抓一抓,若是抓到她跟别的男人乱搞的证据……咱们不就有机会打一个漂亮的翻身仗吗?”

贺奕扬越听越烦。

他不相信南倾会背着他乱搞,可顾馨儿说的这么信誓旦旦,让他也不得不起疑心。

于是,他打听到了南倾的住址,在她楼下埋伏着,守了一天一夜。

周五的傍晚,南倾从舞蹈房回来。

暮色昏沉,她又低着头往楼上赶,丝毫没意识到停在了不起眼处的那辆蓝色保时捷。

这个小区无论是物业安保都差的离谱,不然也不至于让贺奕扬的车开进来。

好在贺于声已经替她找好了新的住处,过两天,她便准备搬过去。

看着南倾上了楼,贺奕扬下意识地想跟上去。

不过……捉奸这事,一时急不得。

现在还没看出苗头,就火急火燎的只会打草惊蛇。

于是贺奕扬耐着性子,继续待在车里等。

可这一等,直接等到下半夜了,还是毫无动静。

南倾房里的灯都已经熄灭了。

正在贺奕扬觉得自己要无功而返时,她看见小区里开进一辆黑色布加拉迪。

这车跟这小区完全不是一个档次。

贺奕扬立马起了警惕。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那辆车,约莫过了五分钟,他看见黑色布加迪的车门被打开,不过因为那车停在了他的前头,所以他只能看到从车上走下的那一个背影。

昏暗光线下,身材修长高大的男人穿着一件与夜色相融的黑色丝质衬衫,气质清冷又带着几分神秘。

贺奕扬觉得这身影有些熟悉,但一时半会想不起来。

他眼睁睁的看着那男人朝着3栋公寓入口走去,不知道他上了几楼,但是贺奕扬亲眼看见南倾的房间重新亮起了灯光!

更离谱的是,隔着那层纱质的窗帘,房间的窗台边,模模糊糊出现了一双人影。

贺奕扬瞬间绷紧了神经,一双眼瞪大了,跟起了火似的。

而此时楼上。

南倾不知道贺于声发什么神经,三更半夜跑过来就算了,还把她从床上捞起来,非得到窗台边……

“你疯了吗?”

南倾被他摁在那扇窗台边,进退两难。

贺于声低笑一声,从后贴住女人那曲线优美的背脊,俯首将唇贴在她耳边,轻咬着。

“看看楼下,嗯?”

南倾本睡得正沉,此时被他搞醒,心情一点不好,他这番故弄玄虚的样子,更是让她觉得脑袋疼。

她双手撑着窗户边沿,视线有几分不耐烦的往下看去,结果还真一眼看到了楼下那辆蓝色保时捷!

是贺奕扬的车。

南倾的瞌睡一下醒了!

她终于明白贺于声为什么要将她带到窗台边。

只是她想不明白,他这么做有什么好处。

“要玩就玩刺激点。”

南倾试图挣扎,“你够了,贺于声。”

“别啊,既然他拈花惹草,那你就还他一片草原。在这种事情上,我们不能输。”

“……”

南倾的心,有那么一瞬,的确被他所谓的刺激给勾到了嗓子眼。

极具侵略性的气息将南倾包裹,灼热的呼吸落在南倾的耳后根,让她心猿意马,连心跳都变得紊乱。

他的吻,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