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于声最后干脆直接让唐源过来把林莺送回了家。
唐源是贺于声最得力的助手,他办事还是挺让人放心的。
将‘电灯泡’丢下的贺于声,直接驱车将南倾带回了她的公寓。
南倾浑身疲倦,想去浴室洗个澡,贺于声漫不经心地跟在她的身后。
南倾回过头看,只见男人已经是一副‘衣冠不整’的姿态,领带松松垮垮地挂在脖子上,衬衫纽扣也被解了几颗。
“你想干什么?”
看着南倾眼里的警惕,贺于声只觉得好笑,他轻勾唇角,理所当然,“想跟你一起。”
南倾一双清冷的眸子闪过一丝动荡,她张了张唇,还没出声,便见他揽过她的腰身,将她带去了浴室。
南倾租的单人公寓本就只有四五十平,浴室更是狭小逼仄,两人一起进去,空间就差不多没了。
两个人贴的很紧,南倾下意识地往后退,想隔开两人的距离,可仓皇中,后背不小心触碰到了花洒的开关,冰冷的水流带着寒意从头洒了下来。瞬间将她淋个湿透。
春末夏初,晚上的气温还很低,她被冻得一哆嗦,条件反射似的将身子往前倾,结果撞到了男人宽厚结实的胸膛上。
他像是一座岿然不动的山,横在她的跟前,让她躲无可躲。
他徐徐地伸手,将她身后的那个花洒开关往右边的方向调了下,变成温热的水流。
两人的衣衫都已经被水打湿,男人爆发着力量感的肌肉线条若隐若现,女人玲珑有致的身材曲线异常勾人。
贺于声大手掐着女孩的软腰,低下视线落在她那张漂亮的脸蛋上,喉结轻轻地滚动。
面对如此诱惑,你说他怎么能不上瘾呢?
男人眼底翻涌着某种又深又沉的浪潮。
浴室里,薄雾弥漫,氤氲的热情在空气里流淌,让狭小逼仄的空间骤然升温。
忽而间,贺于声将她的身子转了个方向,让她直勾勾地面对浴室墙上的那面镜子。
南倾不敢再看,可是他却逼迫她抬起头来。
一副十足的掌控姿态。
“贺于声!”
“叫老公,好不好?”
南倾没出声。
贺于声也不急,总之今晚……他听不到这声老公怕是不会善罢甘休了。
公寓的房间虽然很小,但是却有一面很漂亮的落地窗,南倾很喜欢窗外的景色,尤其是晚上的时候,她能从那看到星洲的繁华旖旎,也能看到充满人间烟火的生活气息。
哪怕什么都不做,光是站在那,她就能站一个小时。
后来,被贺于声禁锢在那扇窗前,南倾却有些慌了。
他实在是个荒唐之人。
可是,最终她却还是与他深陷。
最疯狂的时候,老公也叫了。.
*
夜色旖旎。
贺于声穿着一袭黑色浴衣站在那面窗前,拢着火,点了一根烟。
“能不能别抽烟了……”
身后,传来女人娇软带着几分埋怨的声音,贺于声闻言,下意识地将手里的烟掐了。
他转身走到沙发边,刚经历一场机烈的阵地一片狼藉。
南倾随手拿着一条薄毯盖在自己身上,看着朝自己靠近的男人,她身子下意识地蜷了下,像是在躲他。
“别用那样盯豺狼猛兽的眼神看我,否则……我真要再吞你一次。”
“……”
南倾用力咬着下唇瓣,瞪了他一眼,不过那含着春水的眼眸软绵绵的,倒惹得他更加怜爱几分。
“你今天在星辰杯决赛的舞台上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已经是第二个这样问他的女人。
“字面上的意思。”他仍是那样说着。
“可我不懂。”
“不懂啊……”他轻笑,“那我好好跟你解释解释?”
“我虽然结婚前,身上不清不白,但毕竟现在是结了婚的人,也总得干净点不是?我跟那位叶小姐相识十余年,纠葛是有的,但……我们没正儿八经的谈过恋爱,也没做过。”
“……”
南倾讶异于他的直白。
贺于声承认,他不是什么好人,但……他也不会说谎。
“为什么没……做过?”
贺于声盯着她一脸认真地发问,笑了笑:“没睡到行不行?”
“她不肯?”
“算吧。”
“……”
果然,那个叶小姐是个清高自爱之人。
想到这,南倾自嘲地勾了下嘴角。
他跟叶舒乔认识十余年都没有越界,可是她却在与他第二次见面之后,便跟他厮混在一起。
“在你眼里,我是不是很放荡?”
南倾当时不知道着了什么魔怔,下意识的问了这么一句。
贺于声眯了眯那双狭长的眼眸,视线若有所思地在她身上打量。
南倾被他盯得有些心慌,情不自禁垂下了眼,却在那一瞬间听见他玩味的声音。
“我就喜欢你这种外表清冷,骨子里野的。”
“……”
这是夸赞还是讽刺?
思绪恍惚间,男人已经走到沙发边,单膝跪在她的身旁,两人目光平视,他那深邃的眼底像是望不到底的深渊,让人往下深陷。
“男女之间不管是谈恋爱还是结婚,先要身体上合得来,再说一些有的没的。”
“我觉得我们就挺合得来的,所以……往后可以深入发展一下。”
“……”
南倾别过头,不看他,一脸闷闷的样子。
“你有过那么多的女人,合得来的……应该不止我一个吧。”
贺于声闻言,眉眼沉了沉。
他唇瓣动了下,刚想说点什么,却听见南倾哦了一声,颇有些恍然大悟的意思:“不过听说你身边的女人换的很勤快,想必还是合不来的。”
“压根就没人能受得了你这样的……摧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