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荒唐

南倾话音一落,整个休息室里散发一阵让人窒息的沉默。

陆紫珊一时之间,被堵得哑口无言。

她的脸色渐渐绷不住了,带着几分扭曲。

“南倾,我告诉你,做人还是低调点比较好,一个初赛而已,你得意什么呢?”

林莺鄙夷地瞄了一眼气急败坏的女人:“到底是谁先招摇嘚瑟的?”

“你……”陆紫珊气不过,不过她还是压下心中那股怒火,“我也懒得废话,到时候决赛见真章!”

陆紫珊一副势在必得心态。

决赛先不说她有那支百万级的编舞压阵。

更何况陆紫珊父亲所在的陆氏集团还是这次比赛最大的投资商……

这冠军,妥妥的!

想到这,陆紫珊终于松了一口气。

呵,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着瞧吧。

说完几人一扭头,走了。

林莺看着陆紫珊那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原本一张斗志昂扬的小脸在一瞬间也有些垮掉。

她吞吞吐吐地开口:“我刚才听见陆紫珊说……”

“说什么?”

“说她为决赛准备的那支编舞,是请了一个大神排的,圈内人称她为q神,倾倾,你知道q神吗?”

南倾眉心微微皱了下,没想到她会突然提起这些事。

“嗯?”她有些模糊地回应。

林莺想,南倾性子清冷,几乎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那种,她一般不大喜欢关注这些八卦,她从来都是专心致志,只做自己的事情,跳自己的舞蹈,所以不知道这些也是正常的。

于是林莺赶紧给南倾科普:“q神是一位非常著名的编舞大师,我不知道你能不能想到她有多著名,这么跟你说吧,就连叶舒乔当年的团队都曾寻求过与她的合作,请她为叶舒乔编舞!”

南倾:“……”

“不过q神为人低调,很神秘,她的作品不多,但每一步面试的作品都是让人惊艳的绝世佳作!哎,最重要的是大家也没见过她长什么样,连她的一个真名都不知道,你说为什么啊?为什么这么有能力的一个人她不站出来,让别人看到她闪闪发光的一面呢。”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苦衷。”南倾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

林莺耸了耸肩:“好吧。”

末了,她又控制不住,愤愤不平地补充了一句:“可他妈的,她到底是有多大的苦衷,才会拿那个钱去给陆紫珊编舞呀!气死我了!”

“……”

南倾没接话了。

星辰杯初赛比完后,一个星期,便将迎来复赛,赛程紧密,给她们准备的时间不多,林莺跟打了鸡血一样的拼命,从现场离开后,就直接去了舞蹈房。

南倾则打车回到了自己所租住的公寓。

一辆银色超跑停在了公寓入口处。

南倾一眼就注意到了那惹眼的存在。

也就是在这时,驾驶位的车窗缓缓降了下来,贺于声那张俊美斯文的脸映入南倾的眼帘。

南倾步子僵硬的停在那里。

“几天不见,装不熟了?”

贺于声眼神落在南倾身上。

她今天穿了一件豆粉色的吊带连衣裙,外边套着一件米色的大衣,颜色虽然素,可是她却仍是亮眼的。

“还愣着做什么?上车。”

上车?

南倾,“我就住这里。”

她想,贺于声能找到这里,守株待兔地等她,那他应该早就查清楚了,她在这租了房子的吧。

贺于声的目光扫了周围一眼,“我看这里环境不好,给你换一个地方?”

“懒得麻烦。”南倾直截了当的拒绝。

贺于声想了想,倒也没多说什么了

看着一直无动于衷的南倾,他轻笑一声,“不打算请我进去坐坐?”

“……”

南倾所租住的公寓虽然地段不错,但也是个有着三十年时间的老公寓了。

电梯坏了,正在维修中,好在南倾只是住在五楼而已。

贺于声看着南倾一口气不带喘的爬到五楼,悠悠道:“体力不错。”

“嗯?”正在开门的南倾听到他这话,只觉得莫名其妙。

“一口气爬五楼都面不改色,可那晚只一次,你就没劲了,嗯?”

“……”

南倾没搭理他的话,默默地打开门走进屋子里。

房子很小,一室一厅,不足五十平,却被她布置得很干净整齐。

屋子里开了空调,女孩随手将自己的大衣脱下,挂在了衣架上。

黄昏暮色落进屋子里,镀上一层柔软的光芒。

也让她看上去像是在发光一样。

到底是学舞蹈的,浑身上下,一举一动,气质出尘。

贺于声坐在沙发上,看着始终与他保持几步远距离地南倾。

长臂微微一伸,就扯过南倾的手腕,将她拽到了自己的腿上坐下。

南倾也没挣扎。

虽然她想说,今天她忙活了一天,参加了比赛,现在很累,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一只大手带着滚烫的温度在她腰间摩挲而过。

南倾身子像一根弦似的绷紧。

接下来的一切,似是水到渠成。

可是却与之前两次又有不同。

两人没有转移战场,就在沙发上……

贺于声一袭西装革履,南倾也只是被掀起了裙摆,坐在他的腿上。

两人都是衣冠整齐的样子。

然而暗地里却是一片旖旎的荒唐。

*

贺于声总喜欢在这种时候,低着声音,在她耳畔叫她倾儿。

那又撩又欲的喘.息声,让南倾耳根发烫。

“贺于声……”南倾有些无力地说道:“你不觉得……我们现在的关系很不正常吗?”

贺于声眉头轻轻地挑了下,“哪里不正常?”

情酣耳热之际,让她有一种错觉,仿佛她跟贺于声之间,亲密无间。

可事实上,她却也心知肚明,这不过是男女之间没有底线的放纵。

“我们之间没有感情。”

“所以?”

“不该这样。”

贺于声低笑一声,“可宝贝,我们有证呢。我们做的一切,合情合理,还受法律支持,懂?”

南倾一时之间,无话可说。

只是那双向来清冷的眸子在撞上男人灼热的视线后,竟也难免泛起了动荡的涟漪。

“贺于声……”迷迷糊糊之际,她呢喃了一声他的名字。..

却听见男人低沉喑哑的诱哄:“乖,叫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