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奕扬打的什么算盘,南倾心知肚明。
她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再过一段时间吧,我最近事情很多。”
听到南倾的拒绝,贺奕扬心中生出一股怒火。
她总是这般不识好歹,也学不会乖巧听话!
“打个证花不了多少时间。”
贺奕扬急着想从老太太手里拿到贺氏集团那百分之五的股权转让,老太太已经承诺过他了,只要他娶到南倾,这事就算成了。
贺奕扬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大展身手,来证明自己。
他有自己的野心,他只想尽快进入贺氏集团,帮助贺氏弄死贺于声!
贺于声早已自立门户,这些年将生意从国外做到国内,声势越来越大,涉猎也特别的广泛,在国内发展的这短短几年,甚至有要与在星洲屹立五十年之久的贺氏集团并驾齐驱的势头。
而贺奕扬今年才大学毕业,在贺于声面前,自然处处落了下风,只是他从不愿意承认这些。
他自认为自己有勇有谋,只是缺少了一些机会罢了,当然更重要的是他没贺于声那个伪君子那般道貌岸然,不择手段。
“打个证是花不了多少时间,但是我现在没有打证的计划。”
“倾倾,你这么说可真是伤了我的心,难道……我不在你的计划里?”
南倾那双漂亮的眼眸微微眯了下,声音依旧淡然:“你当然在我的计划里。”
只不过那份计划与喜欢,与婚姻无关。
贺奕扬压根就没往别的方面想,在他的认知里,南倾虽然性子清冷了点,但跟她交往三年,他自认为他能死死地把她拿捏。
就当贺奕扬还想说点什么时,他的手机里突然弹出一条微信消息。
是顾馨儿发来的照片。
她一身性.感的清趣内衣,瞬间勾的贺奕扬挠心挠肺的痒。
真骚。
他火急火燎的要挂电话:“好了,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咱们过一段时间,等你忙完再计划这些,我先挂了。”
南倾看着暗下去的手机屏幕,眼里没有什么温度。
面对贺奕扬与顾馨儿的背叛,除了一开始的恶心,她并无多大的情绪。
南倾在生活上是一个极度缺乏共情能力的人,过往二十余年,她的生活寡淡的如白开水一般,
她乐于独处。
对于恋爱,一度保持无感的状态。
她也曾去看过心理医生,医生告诉她,这是一种情感缺失障碍。
南倾没有将心理医生给她的建议放在心上,她想,这也不是什么大病,日子平淡就平淡吧,找不到合适的人恋爱结婚也没关系,她从不害怕孤独终老。
她觉得这一生,有舞蹈陪伴,那就够了。
反正她只有在跳舞的时候,才能找到另一个自己。
直到……三年前遇上贺奕扬。
她跟贺奕扬相识于一场商业晚宴上。
那晚宴的举办方正是贺家。
按理来说,依照当时顾家的实力,压根就拿不到邀请函,但南倾还是想方设法的帮了顾家一把。
南倾跟随顾家一起出席了,在晚宴上,宋文慧像是拉皮条一样的带着她穿梭在人来人往的宾客中,她被灌了不少酒,最终躲到洗手间狂吐了一番。
出来时,遇见几个同样染着一身酒气的公子哥,几个大男人团团围住南倾,一通荤素不忌地调侃,到后来甚至动手动脚。
那晚的南倾,格外的狼狈。
分明想要反抗,可是浑身上下却一点劲都不使不上来,她平时虽然不怎么喝酒,但南倾知道,醉酒是怎样的感受。
然而那晚,她发现,她身体里的异样,不单单只是因为醉酒。
宋文慧……在她最后喝下的那一杯酒里下了东西。
她的意识开始变得模糊,面对那些公子哥的步步紧逼,她只能蜷缩着身体躲在角落里。
他们看着她,就像是看着一个被拿捏在掌心的玩物。
南倾心里掠过一阵恐慌,就在她无助之时,她隐约看见一个身穿西装革履的男人冲了出来……
他带着疾风的拳头拳拳到肉,几个公子哥很快就被他打趴在地。
南倾看着他朝自己的方向走来,可是此时的一切落在她没有聚焦的眼里,只成为了一堆看不真切影子.
他轻易地将南倾打横抱起。
他的怀抱温暖而滚烫,那个怀抱,南倾记了很久很久。
等醒来时,她看见贺奕扬坐在她的床边,满怀歉疚。
作为晚宴的举办方,南倾在晚宴上遇到了那种事,贺家自然是有推脱不了的责任。
他跟南倾说了很多很多。
南倾身子虚,耳边一阵嗡嗡的响,贺奕扬的话,她没听进去几句,末了,只是抬眼问了一句:“救我的人,是你吗?”
贺奕扬先是愣了下,随即点了点头。
后来,南倾也的确从护士小姐那里得知,是‘贺先生’将她送到医院来的。
在此之下,南倾跟贺奕扬渐渐地有了交集。
出院后,贺奕扬开始追求她,一开始他对她十分温柔,关怀备至,表现出作为一个二十四孝男友,忠犬老公该有的模样。
他表白的那天,南倾想了很久,最终还是答应了。
不过这几年,她跟贺奕扬之间的感情因为她这天生冷淡的性子,迟迟没有什么进展,两人最大的接触,无非只是牵手,拥抱。
其实……当贺奕扬抱着她的那一刻,南倾也想试着让自己去接受他,可遗憾的是,她却怎么也找不到当初那个怀抱带给她的感觉。
面对贺奕扬的出轨背叛,南倾觉得这不是一件奇怪的事。
甚至她还有一种解脱的感觉。
若是贺奕扬肯好聚好散,她不会死缠烂打,还可以大大方方的出口祝福。
偏偏,他跟顾馨儿都带了那么多不单纯的目的,让南倾无法全身而退。
南倾躺在床上,原本困倦不已,可是这会睁着眼睛望着头顶的天花板,毫无睡意。
忽而之间,她的脑子里毫无征兆地闪过那个男人的身影。
南倾不由自主地愣了下。
她用力闭了闭眼,试图撇去脑子里那些浮想联翩的画面,可是她却如着了魔一般,不停地回味。
“南倾,你疯了吗,你在想什么!”
南倾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向来清冷,了无波澜的脸上这会却闪过一抹奇怪的红晕。
心跳的速度也怦怦加快了。
她重重地摁了下太阳穴,强迫自己断了那些让人面红耳赤的画面。
尽管如此,仍是一夜辗转无眠。
……
后来的几天,南倾跟贺于声断了联系。
他不找她,她也不会主动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