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个亿！”
“这已经是我们周氏集团，所能拿出来的最大诚意了，还望马老板能够成全我们。”
周芊然思索片刻，朱唇轻启道。
事实上，周氏集团打算用来收购新公司大楼的经费，足有二十亿。
之所以说成是十亿，不过是一些谈判的小技巧罢了。
马成功要是对这个价格不满意的话，周芊然“咬咬牙”，还能够再加一些。
“十个亿？”
马成功闻言，眸光瞬间大亮，旋即直接拍板道：
“周小姐，咱们可以直接签合同了。”
“马老板，你这是同意了？”
马成功的爽快程度，简直出乎了周芊然的预料。
要知道，按照她自己在心中的预估，整座辉煌大厦的价值，最少都要在十五亿上下。
然而，马成功在听到十亿的报价后，竟然直接就答应了？
似乎是觉察到了周芊然的疑惑，马成功干笑一声，连忙解释道：
“周小姐不要误会。我当然知道，辉煌大楼的价值其实远不止十个亿。只是我现在手头上正好缺钱，这才同意忍痛割爱。”
“而且，这还是看在我和周小姐投缘的份上。这要是换成了其他人，我可不会这个价格卖出去。”
一番解释下来，好像并没有什么问题。
周芊然虽然还是感觉有什么不对，但也没有想太多。
毕竟她实在是太喜欢这辉煌大厦了。
只要双方把合同签好，应该就不会有什么问题了。
“周小姐，既然没什么问题了，你就快些把这个合同签了吧。我同意将辉煌大厦以十个亿的价格卖给你，但有一个条件，这十亿，你必须以最快速度汇到我的卡上。”
马成功说着，已经将一份合同压在了周芊然面前。
周芊然并没有第一时间签字。
出于谨慎，还是抓起合同仔细检查了一遍。
确定没有问题后，才拿起笔，准备写上自己的名字。
“慢着！这合同不能签。”
这时，一直没怎么说话的陆凡，却是突然出声制止了。
“为什么？”
周芊然手中的动作一顿，有些疑惑的看向陆凡。
“因为这个马老板，其实就是个骗子。”
陆凡语气平淡地说道。
“骗子？！”
周芊然瞬间看向马成功，眼神锐利起来。
她对陆凡的话，自然不会有半分怀疑。
“这位先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马成功自认可从来都没有得罪过你，你又何必冤枉我？”
马成功则是眼皮颤抖了一下，眼底深处，更是闪过了一抹阴狠，皮笑肉不笑地问道。
“马成功是吧。我倒是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这辉煌大厦的主人，真的是你吗？”
陆凡望着他，语气幽幽地问道。
在见到这马成功后，陆凡就越看他越不对劲，于是索性就发短信询问过天门门主方涛了。
以方涛在省城拥有的能量，想要调查出马成功的背景，简直不要太简单。
几分钟前，方涛便已经将马成功的资料发到了陆凡的手机里。
原来，这货压根就不是辉煌大厦的负责人。
就是一名职业的骗子。
马成功最喜欢耍的手段，就是和一些大老板联合起来，假装将对方的产业给卖出去。
等到买家将钱汇过来后，真正的老板就会跳出来，说自己对此毫不知情，交易根本就不成立。
到了那时，买家想要将钱找回来的时候，马成功早就已经销声匿迹了。
“陆先生你可真会开玩笑！”
“这辉煌大厦若不是我的，我怎么能够将你们带进来？这大厦若不是我的，我又怎么敢拿出来卖？”
马成功瞳孔骤缩，干笑了几下，开口道。
“马老板，既然你说这大厦是你的，那必要的手续证明，你应该也能拿得出来吧？”
周芊然眸光闪烁了下，眯眼问道。
“那是自然，所有的手续，我这里可都有。”
马成功很快调整好状态，再次恢复从容的模样，掏出一大堆证件，摆在陆凡和周芊然的面前。
“你们好好看看，这大厦的所有人一栏，写的是不是我马成功的名字？”
马成功早早便准备好了各种假证明，防的就是陆凡这种情况。
若是换成一般的人，恐怕还真会被他骗过去。
只可惜，他遇到的人，是陆凡。
陆凡早就已经将他的底细摸地一清二楚了，亏马成功还在这里垂死挣扎。
“你这些证件，应该也都是假的吧？”
陆凡嘴角露出一抹轻笑，随口说道。
“小子，你特么到底什么意思？！”
“说我是骗子的人是你，现在我拿出证据证明了自己，你却说我的证据都是假的？！”
马成功闻言瞬间就怒了，瞪着眼睛吼道。
“周小姐，你不要听信这个小子的鬼话，我们还是赶紧将合同签了吧。”
他说着，又连忙催促周芊然。
“抱歉！这份合同，我是不会签的。”
周芊然已经将手中的笔掰断，态度果决到了极点。
虽然她不知道陆凡是如何识破这马成功的。
但只要陆凡说了，那周芊然就会相信。
“我去尼玛的！你们两个是纯心来耍老子的是吧？！我告诉你们，这合同，你们签也得签，不签也得签！”
马成功瞬间恼羞成怒，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朝着外面喝道：
“来人，让这对狗男女看看，我马成功到底有没有那么好说话。”
砰！
接待室的大门猛地被踹开，十数名保安齐刷刷冲了进来，将陆凡和周芊然团团围住。
“我最后再问你们一次，到底签还是不签？”
“不签。”
陆凡随口说道。
“好好好！我看你们两个是纯心找死啊！都给我上，男的给我废了，女的绑起来！”
马成功气急反笑，厉喝一声道。
然而，他这话音才刚刚落下。
十数名保镖还没来得及反应，下一刻，竟是齐齐倒飞了出去。
这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
快到很多人都没来得及反应。
“这……怎么可能！”
马成功眼睛瞪得滚圆，浑身颤抖了起来。
轻松收拾掉一群保安，陆凡随意地甩了甩手，语气淡淡道：“马老板，听说你很不好说话？”
“不……不不，我其实很好说话的。二位既然不想签合同，那就不签好了，我怎么会为难你们呢。”
马成功额头都渗出了冷汗，闻言语带谄媚地说道。
他才知道，自己究竟招惹了个什么怪物。
一眨眼，竟然就能够收拾掉十数名保安。
这特么还是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