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辛正在翻冰箱,想着晚饭要吃点什么,柜子上的电话响了。
“我们讨论的事情有进展了吗?”海伦·卡斯尔曼说。
“我跟他们谈过了,是的。”凯辛说。
“然后呢?”
“值得思考。”
“就只是思考?”
“这是我的一种表达方式。”
沉默。
“我不知道怎么跟你合作,警探。”她说。
“为什么这么说?”
“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想要正确的结果。”
“什么是正确的结果?”
“真相是正确的结果。”
凯辛看着脚下的两条狗,在炉火的映照下,它们的毛油黑发亮。感觉到他的目光,它们抬起毛茸茸的脑袋,看了看他,叹了口气又垂下头。
“你在市议会里会很出色,”凯辛说,“拉高所有标准,包括长相,还有平均智商。”
“瞎眼弗雷迪的狗进议会的可能性还大一些,”她说,“我只想给这片穷乡僻壤提供一些新的选择,然后继续过我的生活。你最近在忙什么呢?”
“调查那个案子。”
“是你自己,还是重案组?”
“我不能代表重案组,我们之间没有很好的……”
“很好的什么?”
“我忘了,被打断时就想不起来。我正在休假,跟那边也没什么联系。”
“你已经在你那老宅子和我土地上的非法栅栏之间踩出了一条路。”
“那里本来就有条小路,是通往历史边界的老路。”
“你等着,我马上过去。”海伦说,“我要在你信口开河的时候盯着你的眼睛。”
“这也是你的一种表达方式,是吗?”凯辛说。
“不是,我会在……不管多久以后,反正我会到你那里,顺便沿路好好察看我的边界。”
“什么,现在?”
“我现在就出发。”
“天马上要黑了。”
“没那么快,再说我会带个手电筒。”
“路上有蛇,那是个问题。”
“我不怕蛇的,老兄。”
“有老鼠,很大只的水老鼠,还有土老鼠。”
“无所谓,去它们的,四条腿的老鼠吓不倒我。我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