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5.坦关系
两人稍稍平复了一心情,芸才说起这次来海城的事，内容和周琰转述的相差无几。
梁锐希也趁机追问了许多细节问题，比如那姓谢的渣男是怎么『骚』扰她的,镇上几次找她麻烦的又是些什么人，是如何恐吓威胁她的,是否有留证据。
芸都如数交,还拿出手机道：“那些人最开始找来的时候我是真被吓了，后来冷静了，想着要来问你,己也专属不好，就留了个心眼。有一次来了个称是工商局的,我就悄悄拿手机把那个人跟我说的话录了来……”
她把录音展示给梁锐希听,又道：“你问我的这些问题,周琰也问过。其实来海城那天,我是想直接联系你的，给你打了好几个电话你都没接，我才联系周琰。”
梁锐希原以为小姨是先找的蒋晟，蒋晟再联络周琰,没想又是个误会。
可他觉得奇怪，小姨怎么知道联系周琰会有用？
芸像是看出了他的疑『惑』，解释道：“当周琰安排我见了你妈妈后，我很想买东西酬谢他,可他什么都不要,还说,如果我非要谢，就让我送他两块香皂。”
梁锐希一凛神，总算说那些香皂了！
“我那时候也挺意外,问他怎么会要香皂，他说你带过一块学校里，他很喜欢。”芸感叹道，“我也知道，他其实只是想找个借推托我的感谢，几块香皂值什么钱？跟他在你妈妈这件事里花费的心思相比真的不值一提。回后我就把家里做的几块香皂都给他寄了过，也只寄过这么一次……”
梁锐希愣道：“只寄了一次？”他看的明明有六大箱子！
“是你上大学那几，只寄了一次，”芸解释了一句，接着道，“周琰那时候还跟我说过，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可以随时联系他。那毕竟是你的同学，我没什么事不能老给人家添麻烦，那之后几乎也没再与他联系过，一直你毕业后，好像是你爷爷世那会儿，他又主联系我，想向我长期订购这种香皂……”
听了这些话，梁锐希心头的困『惑』总算是消解了。
芸这一刻却神『色』忧虑地望着他，似乎还有什么想说，又不知道怎么开。
“怎么了小姨？”梁锐希主示意对方往说。
“锐希……”芸唤了他一声，看起来有些忧心忡忡，“小姨跟周琰只见过两次面，第一次的时候，他纪还小，跟你又是同班同学，我只想当他是热心善良，人也懂事。而这一次来海城，我给他打电话时，只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没想他这么快会接，也没想他会立即来见我……我听他说你们住在一起，他还事事为你考虑，就感觉他对你的态度，是不是有奇怪……”
梁锐希心里咯噔了一，小姨看出来了？
“我和他聊得不多，除了我碰上的这件事，我们的话题总是围着你，每次说你，他的表情和神态就很不一样，尤其是你们一起出现的时候，我总觉得，他对你别关心和爱护……”芸望着他，眼里流『露』着一丝不确定，“小姨见识浅薄，不知道感觉对不对，如果不对，你就当随便听听。”
面对亲人含蓄的诘问，梁锐希的心跳一阵加速，他故意试探道：“如果周琰真对我有不常的心思，小姨你怎么看？”
芸怔道：“可你是喜欢女孩子的，对吧？”
这话也不能说“错”，梁锐希还在犹豫该怎么回答，芸就先在那儿顾地推断起来：“你在长水上中学的时候，就有很多女孩喜欢你，为了见你一面，都能追着找我工作的美容院，你也不讨厌她们，以前还说喜欢那种有个『性』的、不按规矩行事的漂亮女孩……你妈妈就是那样的，我心里还感叹呢，你底是有多想她，连挑对象的『性』子都照着她来。”
被这么一，梁锐希己都不由愣住了。
“如果周琰对你……”芸像是不忍直言似的支吾起来，“小姨知道，感情上的事不能强求，不管他什么心思，你……你都该好好珍惜他待你的这份情谊，不要伤了人家的心……”
梁锐希听完都快傻了，半晌才哭笑不得道：“小姨！你觉得我是个渣男吗？”
“我心里也相信你是个好孩子，”芸幽怨地看了他一眼，“可不是我对你有偏见，实在是你这些换过太多对象了，每次跟我说谈朋友，都不是跟同一个人……”
“……”草，他竟然无言以对！
转念一想，梁锐希又为芸的态度感震惊，他小姨的意思已经很明了——她不是不能接受，反而还担心他亏待周琰！
梁锐希颤颤地问了一句：“那就算我跟周琰在一起你也不会反对？”
芸的表情又是一僵：“你是认真的么？”
梁锐希有些懊丧：“当然是认真的。”
这一次芸沉默了很久，像是在努力消化这个事实，过程中还不断审视梁锐希，若有所思，最后才低喃道：“难怪、难怪……”
梁锐希不知道芸会怎么评价，忐忑着『摸』着己的膝盖。
直芸最终叹出一气，主拉起他的手。芸的手和她人一样小小的，净纤长，又不似柔荑，因常为女『性』顾客开背、按摩，她的指非常有力。
她将梁锐希一只手放在己的手掌上，才道：“锐希，你从小没了爸爸，你妈妈这些又远走他乡，小姨心里一直很希望你能组建一个完整幸福的家庭，弥补你心里的缺憾。可希望是希望，人生是说不定的。换做是豆豆出生前，小姨可能会觉得你们这样不常，最好不要在一起，可现在，我己也经历了一些不好的事，这几也想开了很多。感情这种事，我没什么资格来对你说教。而周琰这个人，别的不提，就从他帮你找妈妈这件事，加上这么多他对你始终如一的态度，换一个女人也未必能做。所以，小姨觉得他是个值得托付的人……”
梁锐希被芸这一番郑重其事的回答彻底感了，像个乖顺的狗崽子一样垂头听训，软声应和：“他是很好，对我别好……”
芸握着梁锐希的手，担忧道：“可我感觉周琰家好像挺有背景的……他家那边，能答应你们在一块儿吗？”
这句话算是问子上了，连小姨都看出来了，梁锐希然也不无担心。
尽管上回在雅言偷听只言片语时，周琰和阮雅东都劝他不要太在意，可他又不是真的没心没肺。现在考完试，这些问题也都相继浮上心头。
“还不知道，应该不会这么容易答应，”梁锐希收回手，指扣在一起，认真道，“周琰对我们的关系别坚定，所以不管怎么样，我都会给他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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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锐希从芸那儿离开时已经挺晚了，了家现周琰还没回来。
他给对方了条消息，先洗了个澡，洗澡时遐想着今晚要不要再跟周琰试试，还意识伸手搓起了开花处，他又想明天跟沈晖他们约了见面，万一周琰技术还是那么糟糕，把他搞得步履蹒跚的，明天被同学们看见岂不丢脸？
便觉得还是算了，等开完同学会再回来跟周琰“切磋”也不迟。
擦干身子出来，周琰居然还不见人影，连之前的几条微信消息都没回。
梁锐希给对方拨了通电话，提示电话已经关机，想想奇怪，又给阮雅东消息，问他们律所的事结束没有。
阮雅东倒是很快回了，却是反问他：“律所什么事？”
梁锐希赶紧给他打了个电话：“你们没在律所么？”
阮雅东：“没啊，他午半就走了，说接你，怎么了，没碰上？”
梁锐希皱眉：“碰上了，晚上我们吃饭的时候他提前走了，我还以为是律所有事他找你商量了，可能是我没问清楚，刚给他打电话也打不通……”
阮雅东的语气跟着紧张起来：“都这么晚了，人还没回啊？”
“嗯，”既然阮雅东也不知道，梁锐希不想叫让对方跟着瞎担心，故作镇定地说，“没事，雅东哥，也许他只是手机没电了，我再等等。”
“哦哦，好，那等他回了你跟我说一声。”
挂断电话，梁锐希看了一眼时钟，上面显示已经晚上一了，就算是见客户也不会见这么晚……
他在客厅里团团转了两圈，觉得坐立不安，打算套件衣服楼等，就听外头传来了一阵声响。
梁锐希赶紧打开，只见周琰跌跌跄跄地从外面扑进来，他架住对方问：“怎么了？周琰？”
刚说出这两句话就闻见对方身上一股浓重的酒味，还是他熟悉的茅台……
周琰也不应声，靠着他脱了鞋，呆滞了片刻，像是忽然间反应过来，盯着他的脸看了看，猛然间搂紧了他，把脸埋在他脖颈处拼命吸了两气。
“先关啊……”梁锐希从他胳膊伸出手，费力地拉上房，结果一秒他就被周琰大力推在了鞋柜上。
带着酒气的吻铺天盖落来。
那鞋柜就比饭桌稍微高一些，梁锐希的腰抵在上头，被周琰吻得整个人都不觉得往后仰。
“唔……”他推搡着，想让周琰清醒一，可越是推，周琰搂得越紧，吻得越重，几乎叫梁锐希想骂出声。
草，这家伙该不会是彻底喝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