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南川一看,他穿得不少了,这几年还算穿得比较多,在西北大冬天他也是穿一件的。
林风月和易明德围着周栩转,周南川背靠着车。
江边有许多人围在这放烟花,城市禁燃,在这能体会到一些过去的乐趣。
江边很是热闹,只有他一个人孤零零的靠在这。
佟言怀孕的事没有瞒住,肖勋知道后质问肖红,“姐,你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
孩子不是慕长临的,这要是传到慕长临那边丢的也是肖家的脸。
“事情我正在想办法处理。”
“你给阿言打电话。”
“阿言的性子你不知道吗?”
“她既然决定扛起这个担子,就要有准备。”
“我会想办法劝劝她。”
肖勋坐下,眉头不由得蹙起,“这不是我们最开始的计划,这也没有朝着爸的意思发展,阿言现在对长临的态度你我都看在眼里,爸老了,管不了这么多,阿言和长临若是始终不交心,那我们双方联姻……”
“这次联姻长临答应给我的便利已经兑现了,我们跟他双赢的关系,只要这层关系在……其他的我会再去想办法,你不要着急。”
“阿言继承公司我从未说什么,她是我外甥女,但我不能让你由着她乱来。”
佟言要是不愿意拿掉孩子,谁都拿她没办法,但她要是不拿掉孩子,在慕长临眼里又成了什么了。
肖红想过强行带她去医院,但这样下去,她跟佟言的母女情分怕是再也回不去了。
这次以死逼着佟言妥协,逼她和周南川做了断,已经是肖红迈出的很艰难的一步了。
有得必有失,若是老爷子在这,他也会跟她说这句话。
肖红是看着亲生女儿长大的,她希望她拥有一切还能幸福快乐,而不是单单只让她拥有一切。
她怕佟言对她感到失望。
“时间不等人,你不下手,长临知道后绝对不会坐以待毙。”
这对于一个男人是多大的侮辱,肖红心里清楚,她不下手,慕长临下手不会比她轻。
——
另一头慕长临却在思考如何才能让佟言对他心服口服。
晚上喝了点酒,自然而然对她有了些想法,婚后她一直排斥,冷若冰霜,反而勾起了男人的征服欲。
慕长临只是做了平时不敢做的事,但没想到佟言会有所准备,将他刺伤。
他看着自己受伤的这只手,哭笑不得。
传出去了,这究竟是有多窝囊,他慕长临娶回来的妻子,大张旗鼓迎回来见过祖宗的妻子,结婚后到现在也不让碰。
佟言为了躲他,一整天都没下楼吃东西。
慕长临去敲房门,里头没有任何动静,“佟言,你出来我们谈谈。”
佟言没作声,他都怕她死在里面。
“肖红今天见你跟你说了什么?”
“你这样一直躲着我不是办法,我不碰你,我答应你。”
他的答应有个屁用,佟言这一天都在思考如何把这个孩子留下来,到现在也没有想到具体的办法,肖红不会允许的,舅舅和外公都不会允许的,至于慕长临……
他要是知道她怀孕,下一秒就能让人把她拖着去医院。
而她为了顾全大局,只能忍下,什么都不能说。
她想好了离开海城来到这接受肖红的安排会面临什么,但她远不知道会比她想象中的还要糟糕许多。
她拿着手机,一直盯着周南川的电话看,无数次想过要拨通电话。
她想要求救,让周南川救救她,帮帮她,可又觉得自己的想法过于天真,他都不想理她了,对她彻底死心了。
就连跟她最后一次打电话谈到小栩的抚养权,也是一副冷若冰霜的样子。
他周南川怎么会在她一个女人身上吊死,他可以有更多的选择。
在易明德或者林风月的安排下,他可以认识很好的人,他也有迈入自己婚姻的权利,任何一个女人跟了他都会很幸福的。
而她是什么呢,他为她付出那么多,到头来她还是背叛了他。
求救?他怕是会和肖红一样,得知她怀孕,让她及时止损。
她不该为了这点事情再去打扰他的生活。
慕长临在外面待了一会儿,正要去拿备用钥匙,佟言将门打开了,正好见他手里拿着钥匙。
这是在慕家,她以为锁上门就安全,可哪里有绝对的安全。
佟言伸手,将他手里的钥匙拿走,“这间房,你还有多少备用钥匙。”
“就这一把。”
慕长临看着她,若无其事的样子,他平静而坦然。
“出来吃点东西,别饿坏了肚子。”
“我想喝粥,让人送点粥上来就好。”
久了没吃,她是有点犯晕,但要是就这么下去,她望着那些食物,闻到味道,怕是会吐出来。
佟言说完后要关门,慕长临伸手拦住,“你之前说的,形婚,我不同意,我结婚不是单纯的为了和你形婚这么简单。”
既是为两家的联姻,也想做真实的夫妻,爱不爱不重要,该尽的义务,该他要的,都得给他。
“你也不用私下见魏一撮合我和她,我但凡和她还有感情,我就不会和你结婚。”
被他知道了,佟言深知自己这点能耐,根本斗不过慕长临。
他是能够和母亲舅舅甚至外公站在一起的人,她要是能把他骗过了,也就出息了。
“你心不甘情不愿,迫于无奈不得不屈从,这些我都能理解,但你要想通过往我这塞人而达到离婚的目的,你不要想。”
慕长临打量着她,“就算我跟魏一上床,和别的女人上床,也仅限于上床而已。”
哪头轻哪头重他是知道的。
“你和魏一夫妻一场,你对她没有任何感情?”
这么长的时间,一只猫猫狗狗也会有感情的,慕长临不是人?
“什么感情?”
他反问她,“你以为周南川很喜欢你?”男人冷笑,“他只不过和我一样,喜欢你的清高,喜欢你的倔强……”
都是那股子征服欲在作祟而已,爱不爱的,谈起来太过幼稚。
“他能一边说着爱你一边跟别的女人睡觉,只有你会信男人口中的感情,这世上没有绝对的忠诚。”
“他和你不一样,他是堂堂正正的男人,你只是个伪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