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雅萱一众人与莫雨一众人被官吏押去了县衙门,杜雅萱这时才在兴中懊悔太鲁莽。
杜记布庄在丢失了那么大一笔货以后自然是去报官,可是莫新城的县令是莫云渊,莫云渊现在还在京城科举,所以不能审案只能搁着。
因为那些去京城运货的家丁回来以后非常懊悔,所以经常去酒楼以酒解愁。以至于现在全城都知道杜记布庄的布被强盗劫了,都在为杜家感叹惋惜。
杜家失去了那么大一批布自然是损失惨重,杜家的经验人和伙计自然是会愤怒至极,莫雨想在莫新城把布卖出去,只能出此下策——栽赃陷害杜记布庄。
这一计策,现在看来并不是什么解不开的局面,莫雨只不过是想利用杜家的上下的愤怒,然后安排一个比较年老的掌柜,接下来一步步引她入局。
莫雨虽然狡诈但是这种部署简单却容易置人于死地的计策,也就只有那个云凉才想的出来。
杜雅萱皱着眉头把这些事想了一变,自己是太傻了所以才会中这样的圈套,现在最直接、最有效的方法就是老实交代杜家为什么会上门去砸莫家布庄的场子,然后把为什么发火的原因说出来就是了。
到了公堂,莫雨扑通地就跪了下去,“大人,请一定要为草民做主啊!草民冤枉啊!”
杜雅萱心里恶心的一阵又一阵,是谁给他的厚脸皮,让他说出如此不要脸不要皮的话。
杜雅萱心里充满了浓浓的嫌弃之意,她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莫雨磕了一个头继续说道,“大人,我前段时间见杜记布庄因为做外来布匹的买卖,生意十分红火,于是心里也有了想一起试试是想法。
经过了这几天的努力我家从江南进了布回来,今天可是第一天开张啊,杜家的人就忽然冲到我家砸场子。这还让我们以后怎么做生意啊。”
师爷皱着眉头静静思考,接下来问了杜雅萱话,“杜家大姑娘杜雅萱,你有什么要说的,莫雨说的是否属实!”
杜雅萱垂了一下头,“大人,是这样的,前几天我们杜记布庄的那批货,被强盗劫走,可是过了几天,莫家就忽然冒出来了一批布匹,着实让人生疑,于是我就让手下的人去买了一匹回来。
结果发现这匹布的质量与我们杜记布庄经营销售的布匹是同一种质量。
杜记布庄是第一次经营布匹买卖,刚刚开张就引起了全城甚至周边百姓的蜂拥而至。也难免会被同行中小人嫉妒。而这第二批布匹可是我们用了所以本钱才购回的一批布匹。
忽然就这样被人劫走,我和家中去京城采购布匹的仆人自然是心生怨念,一点风吹草动我们自然是急忙去看看,那个对老掌柜动手的仆人也是随行去京城的仆人中的一个
仆人都是力气大,喜欢先动手,不会先动口,而且经历了这种事自然是愤怒至极,我们杜家愿意把老掌柜安抚好。”
莫云渊手下的师爷虽然没有莫云渊那样武断,但是也是一个公正廉明的人。
自然是畏惧莫雨的身份,也不会在暗地与莫雨私相授受,他现在负责把案情记录下来,然后等莫云渊少爷回来决断。
杜雅萱从衙门里出来,她心里对师爷和莫云渊是放心的,县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莫云渊亲手挑选的,一个顶一个的放心。
即使莫雨是莫家中人,他们也不会去接受莫雨的钱财的。
现在,最担心的是杜记布庄的生意,杜记布庄刚刚开业就生意火爆,很多人都有关注,可是如今又发生了这样的事,莫雨又乘机钻了空子,可真是让人发愁。
最不好交代的两位城主那边,刚刚这边才赚了点本回来,现在却出来这样的事,以后该怎么样合作啊,而且如果跟他们洽谈,也只有父亲出面才行。
她一介女子,本来就不该碰这生意的。所有人莫新城中的百姓都对她刮目相看,但是两位城主又不是莫新城的。
父亲老实本分,不懂得与那些心思缜密、城府深的人周旋,她一个女子又不能出面,着实伤脑筋。
不想伤到三家之间的合作,又不能让他们知晓,那只能找钱庄借钱了,只是钱庄利息太高了,怕等下赚不了多少钱。
但是如今为了三家直接的长期合作,也只能如此了。
回到家后,杜雅萱垂着头跟父亲汇报了被山匪劫了布匹的事情,“什么!”父亲惊吓地拍了桌子,“那,那能从盗匪那儿赎回来吗?”
杜雅萱垂头丧气地摇了摇头,“从盗匪那里赎回来这办法根本不行,盗匪见是我们杜家,而且又是抢的我们杜家杜记布庄的布。
肯定会要赎价特别高。我们杜家哪里担待的起啊?”
杜父皱着眉头,“那该如何好啊!总不能就这样放弃了这笔生意了吧。”
杜雅萱微微顿首,“父亲,其实我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先跟城里的钱庄借钱,然后再去京城买一批布回来,先把本儿和利润赚回来,再把欠钱庄的钱还了就是了。”
杜父摸着胡子点了点头,“现在啊,也只有这个办法了,明天我去钱庄借款,你在家里筹划筹划以后该怎么样。”
杜雅萱一时有些心酸,什么事情需要出头的都要父亲来出面,自己就因为是个女子,却只能在后院筹划。
但是……就是因为自己只能做这些,所以自己一定要做好,父亲已经慢慢老了,自己怎么说也是家里的的独生女,家里没有男人,自己当然要独当一面,撑起这个渐渐衰败的家啊。
这时的莫家又有了动作,云凉想着,既然已经把杜家的布劫了回来,下一步应该先把钱庄收购了。
云凉软绵绵地撒娇道,“夫君,那个杜雅萱要找城里面的钱庄借钱了,你去把钱庄用宰相的名义便宜点收购下来,然后让杜雅萱借高利贷,接下来她就会还不上了。”
莫雨摸了摸云凉的头,“我知道便是了,可是这件事没有经过父亲的同意,这样子好吗?父亲知道发怒怎么办?”
云凉笑着说道,“钱庄本来就是最好赚钱的,虽然收购回来太贵,可是回本不是很快的吗?
而且这样子做不是也可以让我们莫家的生意越来越广阔吗?父亲大人一定会同意,而且表示赞许的。”
莫雨宠溺地抱着云凉,“你怎么这么聪慧你?”莫雨的心里却还是有顾虑,如果云凉也有他们云家的家传病该怎么办呢?这一直是莫雨心中的一道坎。
可是莫雨和云凉却没有考虑市场的行情才说事,钱庄看起来很好赚钱,但是也只有高利贷才回本快,高利贷放出去,收回来比较麻烦的,要找专人去收才比较好。
这样子一来,钱庄也是小本生意,可是莫雨却拿来自己家家产的大半把钱庄收购了。连价都没有还,喜地人家老板连忙请莫雨喝酒。
莫雨哪里知道,自己这样子做不但没有毁了杜家,以后自己家却先陷入困境了。